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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白莲花上色需要分几步(18)

晚风微凉,江画的外套约等于只穿一半,睡梦中的人冷得瑟缩了一下,皱眉蹭了蹭胳膊。

纤细的脖颈裸露在外,蚊子嗅到甜味,落在细嫩的皮肤上,享受起今晚的盛宴。

这一幕映在浅色的瞳仁里,而越歌只是静静看着。

直到半分钟后,那只蚊子吃饱喝足,扇动翅膀飞走了,越歌才伸出手,将江画垂落的外套拉上肩头。

“江画。”他柔声将人唤醒:“你该回去了。”

第8章 你属于我

江画被大臭蚊子狠咬了一口。

当晚他迷迷糊糊被司机送回家,那时还没觉出什么异样。

第二天一早,他被脖颈上的痒意扰醒,对着镜子一看,脖子上多了个直径将近一厘米,又痛又痒的大包。

他从小娇生惯养,皮肤又白又嫩,突然多出道红,想忽视都难。

高二一班的上午课间,周大嘴频频回头,几次欲言又止。

江画侧坐着椅子,背靠窗台,堂而皇之玩着手机,那点嫣红就在周大嘴眼前晃来晃去。

“画儿。”周大嘴舔了下嘴唇,干巴巴地问:“你谈恋爱了啊?”

江画玩游戏玩到关键时刻,耳边突然听到这句,当下手一抖,大招放错了方向。

游戏里的队友在口吐芬芳,游戏外的江画瞪向周大嘴:“你刚才说什么?”

周大嘴眼珠一转:“我说,你昨晚去哪了?”

“去了越歌家。”江画重开一局:“能不能少管闲事。”

听见越歌的名字,周大嘴瞠目结舌,嘴巴大的能塞下个鸡蛋。

“你、你去班长家??!”

“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江画看神经病似的看了大嘴一眼,挠了挠蚊子包,接着打游戏了。

周大嘴哪知道班主任让两人一对一补习的事儿,他看了眼江画脖子上的红印,又看了看江画和越歌,抱头怀疑起了人生。

一定是他在做梦。

游戏接连输了好几把,江画很快被耗干了耐心。

系统:“有这时间,不如想想怎么带歪白莲花。”

江画捂住耳朵:“你可烦死了。”

每天白莲花白莲花的,昨天做梦,他都梦到自己掉进池塘,好不容易从淤泥里爬出来,头上还挂了朵白莲花。

被蚊子咬了,讨厌虫子的江画心情很糟,想消极怠工一天,给自己放天假的。

系统却像蚊子一样一直在耳边嗡嗡叫:“啧啧,白莲花又在被压榨。”

江画下意识望向前排。

大热的天,白莲花身边又围了一堆人,他耳边只有系统一只蚊子,白莲花耳边的蚊子则成群结队,片刻不得安宁。

不过几人似乎只是闲聊,隐隐约约有听到什么社会实践,什么组队的,江画拄着桌子,默不作声地瞧热闹。

系统怂恿:“你不过去啊?”

江画纳闷:“他们聊天关我什么事?我过去干嘛?”

系统被呛没了。

江画和越歌非亲非故,严格说来,还是站在对立面的‘敌人’,他这个坏蛋正在酝酿着把人带坏。

看着越歌与人其乐融融地闲聊,江画心里没什么波澜,就是有点怀念苏闻他们在校的日子,那会儿他也不用闲到玩游戏打发时间。

“算了,随你吧。”

系统叹了口气,刚决定今日休眠,突然,江画蹭地站了起来。

系统:“...?”

江画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前排,无视四周错愕的目光,打掉了越歌眼前的卷子。

何毕刚拿卷子过来,猝不及防被找事,懵了一瞬,很快抢回卷子骂:“江画,你有病啊?!”

“你让他讲题?”江画问。

何毕气极反笑:“关你屁事,你是不闲出屁了?”

聊天的确不关他的事,但讲题不行。

江画转向越歌:“班长,你怎么不听老师的话。”

越歌回望,一时哑口无言。

江画撑着椅背俯身,松垮垮的领带下垂,脖颈上的红印明晃晃的裸露着。

“你没听,我要去告状。”他眯起桃花眼,神情狡黠:“老师要你专心辅导我,别管何毕,还有别的人。”

老师明明是泛指班上的其他中等生,江画却有意单提了一嘴何毕,何毕被气得脸红脖子粗,他不信江画的鬼话,等着越歌回答。

视线在红印上稍作停留,越歌轻轻‘嗯’了一声。

瞬间,何毕等人脸色青白交替,一副备受打击的样子。

江画看足了热闹,眼睛弯弯,偏回头追问:“那你专心了吗?”

越歌抿了抿嘴唇,看着他倨傲的小脸:“抱歉。”

自以为发现真相的周大嘴在后排‘卧槽’不停,圆胖胖的脸都憋红了,其他学生也在字里行间听出了原委,惊讶地面面相觑。

“许老师让班长辅导你?”有人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