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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白莲花上色需要分几步(194)

然而,在门被打开的一瞬间,凛冽的寒风铺面而来,快得身体反射都来不及回避,好在也是一瞬间,拳头堪堪停在半空,鼻尖几毫米的位置。

江画都吓傻了,后衣领一阵拉力,秦扬将他扯进怀里,手臂揽过细白的脖颈。

“好险。”秦扬笑得幸灾乐祸。

帽子遮住了阴霾,越歌走进屋内,反手关门。

“是啊,好险。”

在越歌关上门后,江画表情瞬间呆滞,怀疑越歌是不是傻了!

这是来救他还是送上门?!

江画:“你...!”

秦扬手臂一紧,低声警告:“你老实点,伤到了别跟我哭!”

有意不想让越歌听到,秦扬离的很近,几乎贴在了江画耳朵上,嘴唇擦过耳廓,白皙的耳尖敏感的染上了淡粉。

秦扬眼神一顿,而两人对面,越歌脚步突然动了。

“妈的!让你动了么!”

秦扬厉声呵斥,揽着江画退到墙边,刀尖朝江画的脖颈逼近。

越歌停下脚步:“我已经来了,把人放了。”

“嗤,你是不是忘了什么?”秦扬嗤笑,邪邪扯起嘴角扫向越歌膝盖,意有所指:“这话你不应该跪着说么?”

闻言,越歌没什么反应,江画却霎时变了脸色。

开什么玩笑!

秦扬不是说没人报警就会放了他么,与其让秦扬这么羞辱人,江画宁可再被关上三天。

他太清楚越歌拿来一百万多不容易,要是再为了自己下跪,江画害怕会又一次混淆越歌和白莲花。

江画抿了抿嘴唇,复杂的情绪写在脸上。

何况...越歌本来就没必要为他做到这种地步,就算有罪恶感,通知江家就好了。

秦扬说:“不愿意就滚,少他妈来多管闲事!”

“多管闲事?”

越歌挑眉,目光落向秦扬紧握的匕首,而后依次扫过手铐、锁链和地面的距离。

“你都知道打电话给我了,应该清楚这对我可不算闲事。”

秦扬一噎,咬牙切齿道:“那就少废话,有话留着跪下说。”

越歌沉默须臾:“你最好说到做到。”

江画还未消化这番话里的意思,就见越歌用手指推了推帽檐,漂亮的眼睛终于完全露了出来,离奇的是,即便在不怎么透光的房间,江画仍瞬间看懂了他的眼神。

眼底的温柔熟悉又陌生,每次他耍性子、闹脾气或者不耐烦,越歌总会这么看着他,生生吞没他所有的负面情绪。

别怕。

淡色的嘴唇轻启,勾勒出清晰的口型。

江画蓦地想起越歌当初将他从柜子里拉出来的情景。

那时越歌也是就这样突然出现,把他救了出来。

当时越歌说什么来着...

好像说是他自己凑上去的,胡说,明明是越歌先找过来的。

江画动了动嘴唇,骂了句骗子。

都分手了,还在骗他。

随着越歌弯下右腿,一根名为理智的神经一点点跟着掰弯、折断。

那一刻,什么匕首,什么安危,都被抛到了脑后,江画抬起手臂,猛地给了身后的秦扬一手肘!

“嘶!你他妈...”

秦扬毫无防备,那一下正中胃袋,剧痛使得他动作不稳,刀尖轻易划破了江画的侧颈,殷红的血珠霎时冒出几滴。

秦扬面上闪过一抹紧张慌乱,下意识反握刀柄,将刀尖朝向自己,嘴里还在骂:“...江画!你是不是傻逼!我让你老实...”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越歌的右膝盖尚未着地。

也是电光火石之间,他右脚一蹬,半蹲的姿势下,火箭般冲了过去。

江画根本没看清发生了什么,只听耳边传来‘咯’的一声脆响,紧接着就是秦扬的惨叫,以及弥漫而来的浓郁血气。

“越歌...!”

叮当一声,匕首砸落地面。

越歌一击将秦扬的手腕掰错了位,手背也因此被锋利的匕首划伤。

潺潺血液从伤处冒出,随着重力汇聚滴落,越歌却好像毫无察觉似的,将江画从秦扬臂间扯了出来,一拳砸向秦扬疼得扭曲的脸。

秦扬背靠墙面,被打了却退无可退,反而撞击到后脑勺,大脑震荡眩晕,恶心得秦扬险些干呕。

越歌动作太快了,根本不给他反应的机会!

两米长的锁链唏哩哗啦晃动不停,秦扬抬起左手反抗,却在半空被越歌一把握住。

“就这样还敢绑架?半年了,监狱没人肯教你么。”

情绪压抑太久,基本确定江画安全后,越歌面上的肌肉才微微抽动起来,狠辣的行为终于有了与之相匹的阴鸷表情。

他扯起秦扬的衣领,眼底毫无温度,声音更是冷得人毛骨悚然。

“我教教你吧,不过,你得跪下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