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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白莲花上色需要分几步(88)

越歌僵在原地,瞥了眼吓到惊呼的江画,闭了下眼,彻底放弃挣扎。

接着,从书房到卧室,到洗漱过后钻进被窝,相处起来,江画再也没有不对劲的感觉了。

看着正帮他塞被角的越歌,江画简直怀疑刚才的不对劲就是生病的错觉。

“睡吧,明天如果还是不舒服,不要勉强上学。”

察觉越歌要走,江画下意识拉住了他的手,可怜巴巴地眨着眼睛。

掖好的被子又乱了,越歌扫了一眼,说:“我去拿本书就回来,等你睡了再走。”

江画这才松手。

他越发觉得,不对劲可能只是错觉。

越歌很快拿来了习题册,坐在床边认真批阅起来,卧室的灯光有些昏暗,他却没有抱怨什么。

“错的多吗?”

越歌温声夸奖:“不多,很棒。”

又一份期待被满足,折腾半天,吃过感冒药的江画眼皮终于开始打架了。

他盯了会儿越歌专注的侧脸,从被子里悄悄伸出手。

越歌动作微滞,目光转向被抓住的衣角。

“江画。”陷入梦乡前,江画隐约听到越歌问:“你对乐队很感兴趣吗?”

当时他实在太困了,只是哼哼了一声,没有听到下文,便沉沉睡了过去。

......

周一那天,越歌到家的时间和平常补习时差不多。

回家后,他进门第一件事,就是洗手兼消毒。

饶是这样,他仍觉得不稳妥,从柜子里翻出了几种感冒药,一股脑地吃了。

江画的感觉没错,今天他确实不对劲。

受伤和生病,在越歌眼里,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情况,前者只需要照顾好就行,后者却有被传染的风险。

他不喜欢生病,也不想浪费时间去生病。

连衣服都换过一套后,越歌坐在桌前,心烦意乱地蹙起眉。

说不定已经被传染了。

如果脑子清醒,他怎么会留到现在,江画哭时,他可能就被传染了。

越歌起身,又去厨房灌了两杯热水,才重回书桌开始做自己的事。

作业做完,预习好第二天的内容,自学高三后期的课程,最后,他拿出了专属江画的习题册。

翻到习题册的最后一页,越歌手指一顿,与纸上大大的鬼脸对视良久,扯了下嘴角。

屋内响起一声呢喃低语。

“病得不轻。”

......

江画的病情持续了两天。

生病第二天,他偷懒没去上学,一个人在家玩了一天游戏,病情好转后,他就没再给苏闻打电话。

苏闻最近在准备课题,学业很忙,上次两人联系还是因为乔修远发飙,苏闻安慰了他一整晚。

一想到苏闻,江画心里就暖洋洋的,犹豫很久,最后决定还是不要打扰他了,毕竟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苏闻和乔修远不在的生活没有想象中难以度过,这两个月他已经逐渐适应了,何况脑袋里有个无时无刻都在刷新存在感的系统,江画着实寂寞不起来。

现在最令他苦恼的,还是白莲花。

自从带歪进度暴涨百分之二十,江画对待任务就懈怠了很多,但经历过昨天,他的精神却再次紧绷了起来。

他突然发现虽然自己一直想要了解越歌,实际不管尝试折腾几次,好像都从没有真正了解到重点。

对越歌的印象依旧停留在表面,江画试图去探究更多,前方却永远都是迷雾,越歌的一举一动都像是模板似的滴水不漏,唯一一次的不对劲就是昨天,原因未知。

感冒痊愈,江画恢复正常的生活,接下来一段时间再没有松懈,几乎将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越歌身上。

电动游戏失败后,网络游戏被提上日程,他试图带歪和了解并行,结果却不尽人意。

的确是有新的了解,越歌这家伙除了学习,在游戏上竟然也点满了天赋点,江画自己玩游戏很少赢,和越歌一起,再怎么拖后腿,都很难输上一次。

至于带歪,越歌坚持每天只陪他玩半个小时,风吹日晒雷打不动,他倒是差点沉迷游戏无法自拔。

努力了一周,江画又想懈怠了。

这哪是带歪白莲花,这分明就是折磨自己。

努力什么啊,他不想努力了,不如让进度自己动呢,之前他什么都没做,进度就涨了百分之二,现在他辛辛苦苦一周,进度竟然只涨了百分之一。

如果光是这样就算了。

十一月初,天气入冬,换季转冷。

江画拿到期中考试的成绩单,自己都傻了。

他竟然一跃从班级的倒数第一挤进了前三十,比周大嘴都高上好几名。

系统看到这份成绩单,同样无语:“不愧是白莲花,你完全被牵着鼻子走啊。”

江画:“...我有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