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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白莲花上色需要分几步(9)

越歌又朝江画笑了下,杏仁眼弯出弧度:“这样的话,我先回去了。”

说罢,越歌转身走了,离开的步子不疾不徐,一如往常的淡然。

洗手间只剩下江画自己。

他原地定格半晌,身体塌陷般软软倚靠在洗手台。

系统说:“看到了吧,就是这种白莲花,如果不带歪,这辈子不知道养活多少打劫的,他不教人改邪归正,反而推波助澜!”

“...”

系统彻底洗脑成功。

江画从来没有哪一刻,这么认同系统的说法。

十二点十分,刚午休十分钟,回教室的路上,江画还纳闷越歌怎么吃饭这么快,走进空荡荡的教室才发现,越歌正坐在位置上啃面包。

越歌的家庭条件并不富裕,他居住的地方是江画在A市从未踏足的土地,在吃的面包,也是江画从没尝过的东西。

含着金汤勺出生的江少爷上前好奇地问:“你就吃这个啊?”

越歌看了他一眼,咽下了嘴里的食物才回答:“嗯,你急吗?”

江画反应几秒才想起辅导数学这事儿,刚打起的精神顿时有点犯蔫。

他不喜欢学习,尤其讨厌数学,乔修远曾说过句很过分的话,说他这智商,基本和数理化告别了。

在他看来,既然无所不能的乔修远都教不会他,更别说越歌了。

“不急,你慢慢吃。”

反正也没什么事,江画回座位拿了数学书,又回到第一排,在桌子旁来来回回的打转。

一边自娱自乐,他边偷瞄着越歌。

开始那股好奇心不但没有被满足,反而因为对方一次一次的白莲行径,而被刺激的加倍。

无论搭建起怎样的关系,好奇心似乎都是无限可能的开始。

江画不知道,他像是颗剔透的水镜,所有的小心思基本都写在脸上。

越歌每天中午的饭量都是一个面包加一盒牛奶,今天却破天荒地没有吃完。

咀嚼的动作越来越慢,他手指微蜷,包装袋发出咔嚓咔嚓的响声。

轻叹了口气,越歌将剩下的面包收好,拿出水瓶喝了一口。

“你想学什么?”

江画迷茫地‘啊’了一声,觉得白莲花的声音好像比平常冷淡。

越歌又呼了口气,声音清越柔和:“江画同学,咱们从哪里开始?”

江画不想学习,把书随意往桌上一摊,扯过隔壁桌的椅子怏怏道:“随便吧。”

系统忍不住扶额:“你这样还真想来挑事儿的。”

经提醒,江画勉强补充了句:“反正我都不会。”

越歌默了默,好脾气地说:“可以讲上午考试的题型。”

“好。”

尴尬在周遭挥之不去,一张书桌供两个少年人使用,总会显得拥挤。

江画平时能趴着就绝对不会坐着,此刻,他完全没有霸占了别人桌子的自觉,只听见书本翻动的声音,就已经懒洋洋地拄着胳膊想打盹了。

手肘压住书角,越歌将课本后挪,修长的手指在桌上快速点了点,挑了道上午的题型开始讲。

讲题时,他很少抬头,似乎并不在意江画有没有认真听,只是在机械性地完成任务。

江画也的确没听。

他偷瞄着越歌的体型,如果要锻炼武力值,必定要先从体能练起。

白莲花是个只会学习的书呆子,运动会篮球赛从不参加,中午又吃那么少,恐怕还没自己强壮。

在乔修远和苏闻晨跑时,起码他偶尔会跟着凑凑热闹,那应该也算锻炼了。

从小被娇纵惯了,头顶无数把保护伞的结果,就是江画做事很少经大脑。

“这道题有两种解法,基础公式是...”

声音倏地停滞,浑身的肌肉同时绷紧。

越歌偏头望向手臂,一只白皙细腻的手正按在上面。

江画惊讶感叹:“你竟然有肌肉。”

越歌:“...”

“我还以为你都不锻炼呢...”江画声音虚了虚,还想再捏一下,越歌先挪动手臂躲了过去。

大家都是男的,江画并没觉出什么不妥,反而动作一转,手指捏上自己的胳膊偷偷作比较。

然后江画彻底蔫了。

系统心领神会,安慰道:“想开点,这是好事啊,说明他有基础,至于你...反正你用不着打架。”

安慰有效,江画重振旗鼓。

耳濡目染的基础是关系亲近,而有带歪白莲花这个任务,之后的两年,他势必会经常和白莲花打交道。

为了拉近关系,江画打算随便问几道数学题,还没开口,视线便被越歌口袋半露的信封吸引了。

粉色实在显眼,他脱口而出:“那是什么?”

换做一般人,被这么唐突的追问,肯定会回句‘关你屁事’,但这里没有一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