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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白莲花上色需要分几步(94)

......

回去的路上,江画一直跟在越歌身后,走出几十步才猛然想起自己去找赵夜白的目的。

他脚步一停, 扭头就想回去,谁知越歌像后脑勺长了眼睛似的,在他转身的瞬间抓住了他的手腕。

“去哪里?”越歌问。

那一瞬间,江画似乎隐约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了一丝愠怒。

他愣了愣,挣了两下没挣开。

“我、我不上自习。”看着被抓住的手腕,江画结巴说:“赵夜白好像是为了帮我才受伤的,我去道个谢。”

越歌不为所动:“道谢的机会有很多,不用挑在上课的时候。”

逃课的心思被戳破,江画鼓了鼓腮帮,不情愿地被拉着往前走。

“现在又不是辅导时间,你凭什么管我。”

越歌淡淡说:“谈恋爱时间,我们可以互相干预的。”

江画不服气地扬声:“我哪管你了?”

“你不是不准我给别人讲题么。”

“...”

行吧,确实有这么回事儿。

江画膨胀起的气势顿时萎缩,他怏怏望着越歌的后脑勺,想起自习室的谈话,没再反驳。

站在越歌的角度,不管赵夜白是不是在开玩笑,被不喜欢的人缠上心情肯定不会很好。

江画决定心量宽点,这次就不和他计较了。

上课铃响了十分钟,走廊里空无一人,即便如此也有时刻被撞见的风险。

又走了几米,越歌正欲松手,手指刚松动,江画瞬间便抽了回去。

越歌下意识皱起眉,随后,手心处硬是挤进一道柔软。

拉着他的手,江画还撅着嘴,一脸老大不乐意的表情。

“不去就不去呗,管东管西的。”他哼哼了声:“我就是不想回去上课。”

没办法让越歌逃课,他自己逃课都不行,江画觉得自己实在太苦逼了。

越歌手指动了动,指尖触到细腻的皮肤,神情不自觉柔和下来。

“不可以逃课。”

“知道了,你真烦。”江画没好气地说,想把手抽出来,没想到越歌突然抓紧。

淡色的眼眸扫过四周,越歌放慢了脚步。

“不过,可以走慢点。”

......

在恒安中学,高三生安排有晚自习,放学时间要比高二晚几个小时。

放学铃声打响,赵夜白和一天之内混熟的同学穿过高一高二放学的人群,一起往食堂走。

路过校门口时,余光扫见江画的人影,赵夜白脚步一顿,脸上下意识挂起笑容。

随即,他才瞧见江画身旁的越歌。

两人一路在走,江画撅着嘴巴,像是在讨价还价什么,而越歌表情平静,偶尔会摇一下头来表示拒绝。

江画气恼的情绪写在脸上,隔着十几米都能看得真切,他甩开越歌钻进轿车,越歌脸上浮起淡淡的无奈,之后竟然也跟着上了车。

赵夜白无意识蹙眉,他脚步一停,同行的人也停了下来,一个寸头男生循着赵夜白的视线望去,了然的‘啊’了一声。

有关赵夜白和江画的传言在高三也流传甚广,寸头搭上赵夜白的肩膀,调侃问:“赵哥,你和江少爷真谈恋爱呢?你诓人呢吧。”

轿车开远,赵夜白收回视线,嗯哼一声,不置可否:“小少爷和越歌很熟?”

“你肯定诓人呢。”寸头嘻嘻哈哈地笑:“他俩以前有点过节,现在嘛,听说越校花在给他当家教。”

赵夜白眯了眯眼:“家教?”

“对,就一对一那种,听说是老师让的。”

“哦...”他拉长尾音,再次望向轿车离开的方向:“只是家教还好。”

寸头愣了下:“啊?什么意思?”

赵夜白笑笑,笑容却不达眼底。

“没什么。”

根本不用江画坦诚,当天洗完澡睡觉前,江画就收到了赵夜白‘质问’的消息。

赵夜白也不知道从哪里听说的,以数个伤心难过震惊表情包铺垫,问江画是不是把他老师抢走了。

江画第一反应就是心虚,接着又有点胸闷气短。

当初的确是他半逼着越歌辞职的,但也算不上抢吧。

他不知道怎么回,索性当没看见,关上手机睡了。

临睡前,江画不知怎的,突然想起白天越歌帮赵夜白喷药的一幕。

白莲花真是朵博爱的花,怎么对谁都那么好。

他郁闷地翻了个身,脑中飞快闪过一个想法。

怎么就不能只对他一个人好呢。

......

赵夜白的转学热度整整持续了两三天。

有些人在人际关系上一窍不通,有些人却是天赋异禀,只用两三天,赵夜白竟然就撕掉了怀水学生的标签,打碎了他人对怀水的有色眼镜,和恒安学生打成了一片。

比如,恒安一半的学生已经快忘记他的主唱身份,转而成了他篮球技术的拥簇者了,他的确如所说的般,什么都能轻而易举的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