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临川拍完, 把兰撒抱起来，掂量掂量。
“也是最胖的！”
“……”兰撒心里刚升起的甜蜜泡泡怦然炸裂。
“我为什么没有腹肌？”
“运动量不够。我可以帮你压腿，你每天做五十个仰卧起坐，还有深蹲，练好腰力，就会有腹肌。”
“好。”
兰撒兴致勃勃开始锻炼, 并不知道老谋深算姜临川心里在想什么。
——
随着网络的发展, 网友们的思想越来越成熟。
曾经使用社交软件的人都是十多岁的青少年，能轻易被似是而非的消息带偏，现在具有独立思考意识的人越来越多。
突然爆火的人因为缺乏具有代表性的作品, 人气宛如空中楼阁，一推就塌。
苏文玉正在为自己再次成功而窃喜。
就算这件事姜临川成功澄净了又如何？他在这个圈子里的名声已经毁了，留下了浓重的黑历史。甚至还有人在其中混水摸鱼，自称姜临川以前的同学, 说他爱慕虚荣，被金主包养等凭空伪造的黑料。
他和江瑜、魏衡又不是真正的亲戚，就算那两家给他一些面子，难道会为他大动干戈吗？不可能。
“是不是你？”苏文玉忽然接到程景廷的电话。
“什么？”苏文玉故作茫然。
“上次的视频，还有最近的事，是不是你做的？”程景廷有些失望。
“什么视频？景廷你在说什么，为什么我听不懂？”苏文玉当然不可能承认。
“别让我失望。如果你现在承认，我可以原谅你。”
“要是你执意不承认，就不要怪我以后没拉你一把。”
程景廷知道这件事的时候，下意识心悸了一瞬。
以前没有暴露姜临川的身份还好，也有苏文玉的粉丝试图人肉，都被挡下来了。
上次江瑜就警告过，没想到这件事又重新被翻了出来。
苏文玉仿佛并不知道这个圈子里潜移默化的规则。
那些有头有脸的人，彼此之间不管发生了什么，都不会放到大众面前当谈资。
看秦霄以及程淮云的态度，就知道姜临川并不好欺负。
那几个人中的任何一个都能摆平这件事。
反倒是苏文玉，虽然家境不错，但近年苏家已经没有拿得出手的人物。要是苏文玉真陷入麻烦，没人会愿意花大代价把他捞出来。
“景廷，你为什么怀疑我？我早就原谅他了。”
“上次，他误会了我们的关系，我也没有和他计较……”
“分手吧。”程景廷说完，不但不难受，反而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仔细回忆和苏文玉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就像是谈了一场程序化恋爱。也许在医院被苏文玉照顾的时候，确实爱过他。那时苏文玉眼里还有光，后来苏文玉注意力渐渐移到了其他事上。
两人在一起时，程景廷越来越累。
“……”苏文玉迟疑了一瞬。
想到最近收到的礼物，再次觉得程景廷寒碜起来。
没有私人飞机，没有豪华游轮，名下叫海岛都没有。
而且他心里还装着别人。
“为什么要和我分手？我觉得太突然了……”苏文玉忽然落泪，一脸悲伤。
“景廷，我那么爱你，我究竟做错了什么？”
程景廷皱眉，语气温和许多，
“你没做错，都是我的错，是我配不上你。”
“你上次说得对，我确实心里爱着别人，谢谢你提醒我。”程景廷真挚道谢。
苏文玉忽然被梗住，差点把手机砸出去。
虽然他不介意和程景廷分手，但不希望以这种方式！
“你怎么这样？”
“你对得起我对你吗？我那么爱你……”
苏文玉原本只是说是，越想越气。
渣男！
妈的！
你怎么这个狗样！你还是人吗？
上次抓到你看别人，一脸深情。
没想到你居然主动承认，还分手。
这件事深深梗在苏文玉心里，给他留下了浓重的心理阴影。世间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我会补偿你一部分公司股份。”程景廷也觉得自己非常过分。
不过，能牺牲到一部分利益，让这件事结束，还挺好的。
从小没吃过什么苦，他并没有把金钱看得太重，大多数时候都以自身感受为主，并不会站在别人角度，去理解对方的处境。
偶尔遇到一次硬茬，就非常难受。
时至今日，他仍然记得喊姜临川舅舅那一刻复杂的感受。
“我对你的爱，是股份能够衡量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