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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剑同人)被禁锢的少侠(14)+番外

“师兄,我不会回天庸的。”百里屠苏倔强地扭过头不看陵越,同时用力挣脱他的怀抱:“煞气发作时间很短,很快就没事了……何况,晴雪也能帮我抑制体内煞气……”

“师弟,”陵越一双星目望定百里屠苏,有些失落地道:“你连师兄的话都不听了吗?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带着一身煞气在山下四处乱跑,我会……我和师尊芙蕖他们都会很担心的……”

百里屠苏闻言,仍旧带着些许赤色的双眸中掠过一抹动容之色:“师兄的心意屠苏明白,可是……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师兄,告辞。”

说完再也不看陵越表情,转身朝江都方向而去。

陵越看着少年清瘦的身影,双目中掠过一抹决然之色。

然后,他抬手捏起法诀,口中默念咒语,转瞬间一个强大的禁锢法术笼罩住百里屠苏。

师弟,对不起。

我真的不能让你就这样下山,然后煞气发作闯下大祸,或是再度被欧阳少恭擒回青玉坛。

这种事情发生过一次,已经够了。

百里屠苏猝然遭困,身周黑气蓦然剧增,原本已经褪去赤色的黑眸又渐渐开始转红,不自觉地便运起体内煞气与陵越的法术相抗。

然而,他刚才一通胡乱发泄之下,无论体力还是法力都消耗甚巨,此刻一经催动煞气,已将至极限身体再也无法承受煞气的冲击,当下呕出一口鲜血晕厥过去。

陵越立刻长臂一身,将少年即将倒地的身体揽入怀中,心疼地将他额角乱发拨到耳后,然后擦干少年额上浸出的汗水,抱着他运起御剑术掉头朝天墉城方向飞去。

“陵越师兄,你这是……”涵素真人门口,守门的小弟子陵云一头雾水地看着正将百里屠苏打横抱在怀里的陵越,小心翼翼道:“屠苏师兄怎么了?”

“勿多问。”陵越言简意赅:“请速速通报掌门,说陵越有事求见。”

片刻后,掌门居室内。

涵素真人两指捻着白色长须,清癯的脸上掠过一抹踌躇为难之色:“百里屠苏体内煞力十分强大,即使是天墉城的道术也无法稍作抑制化解,否则以你师尊之能,又怎会放任不管直至今日?”

陵越低头看着怀里的百里屠苏,双目中满是痛苦和不甘之色:“难道就这样眼睁睁看着师弟被煞气控制,失去理智化为狂魔吗?”

涵素真人叹了口气:“为今之计,也只有让他暂居天墉城,以天庸清气镇压他体内煞气。待得你师尊出关自后,我和他以及几个长老再详细商议,看看能否找出抑制缓解煞气之法。”

陵越也知涵素真人所说的是目下唯一也是最好的办法,当即抱着百里屠苏翻身跪倒在地:“弟子代屠苏师弟谢过掌门恩德。”

一不留神拖戏了,老板只好在下一章出来了~~~

☆、第15章

陵越向涵素真人告退后,抱着仍处于昏迷中的百里屠苏回到涵素真人之前为他安排的客房内,弯腰将怀中人放在床上,拉过薄被仔细地为他盖好,然后自己也坐在床边,低头凝视昏睡中的少年,目光中渐渐泛起一抹眩惑之色。

多少年来,百里屠苏在陵越心中的形象,始终是那个刚随着师尊一起来到天墉城,明明眼中流露出掩饰不住的怯意,却偏要板着一张小脸做出拒人千里之外模样的小小孩童。即使后来他身量渐渐长高,到后来几乎和自己一般高了,五官也渐渐长开,由孩童变为相貌俊美的翩翩少年,但是,在陵越的心里,他的屠苏师弟始终是那个看似坚强实则脆弱,需要自己尽心爱护的小师弟。

直到数月前,屠苏师弟私自下山,自己奉命率人前去带他回天墉城,藤仙洞前再次碰面,陵越才蓦然惊觉,自己印象中的那个小师弟原来已经在不知不觉中长大了。

早在百里屠苏遭人误解后不辞而别悄然下山时,陵越就感到心底怅然若失,有种说不出的失落感,情绪一度低落了好几天。

然而这个时候,陵越还以为自己对百里屠苏只是抱着单纯的师兄弟感情。

甚至,后来铁柱观狼妖即将脱困破水而出,所有人性命均岌岌可危时,百里屠苏遇下水除妖,陵越想也不想便出言阻止,以大师兄的身份命他留下,然后心甘情愿报着必死的想法下水和狼妖一战。

就在那个时候,陵越都没有怀疑过自己对百里屠苏的感情有何不妥,他仍旧坚定不移地认为,自己只是在尽身为大师兄的职责。而他的职责就是,用生命保护好自己的小师弟。

直到百里屠苏深陷青玉坛,陵越冒险潜入青玉坛救人,却在欧阳少恭卧室内,看到了被欧阳少恭那样对待的百里屠苏。

那一刻,陵越感觉到自己快要被体内喷薄而出的强烈愤怒和嫉妒焚为灰烬了。然而,陵越也没有忽略掉,面对那个样子的百里屠苏,自己心底除了愤怒和嫉妒之外,还隐隐跳跃着另一种不可言说的火焰。

也就是那个时候,陵越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对百里屠苏的感情,早已绝非师兄弟之情那么简单。那份他以为很单纯的兄弟之情,早已在和师弟朝夕相处中潜移默化地发生了异变。

不知不觉中,自己已经在潜意识中将师弟当成了心目中最最重要的,可以相伴度过一生的人。

理智上,陵越知道自己对百里屠苏的感情是离经叛道,违背世俗伦理的,自己应该控制住这种禁忌的感情,将之即使扼杀在摇篮中。然而实际上,他却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天底下最难控制的,就是人心和感情。

他对百里屠苏,早已在不知不觉中就深陷了进去。

陷得那么深,以致在他发现时已经变得无法自拔不可收拾。

陵越静静凝视着百里屠苏沉睡中的俊脸,深沉目光依次抚摸过那锐利的剑眉,眉心一点鲜红朱砂痣;那纤长浓密的睫羽,笔直挺秀的鼻梁,以及,仍旧带了一抹殷红血迹,看上去十分柔软的唇瓣,只觉一颗心有如鹿撞,砰砰跳得飞快,仿佛随时要跳出胸腔外。

如果……能在师弟的唇瓣上停留片刻,感受它带来的柔软和温暖渐渐沿手指进入心底,那种美好的感觉,应该会令自己终身难忘吧……

心里这么想着,陵越已经下意识地伸出手去,修长手指轻轻压上少年的形状优美的薄唇,慢慢地摩挲着,静静地感受着它带来的美好触感……

少年的唇瓣比意料中更加地柔软温暖,陵越沉浸在那种近似于幸福的感觉中,不知不觉地眩惑了,几乎是无意识地收回手指,低下头覆上百里屠苏的唇瓣,沉迷地以嘴唇轻轻地摩挲着,伸出舌头细细描绘少年唇瓣的纹路……

就在陵越渐渐沉醉,贪婪的舌尖于少年唇上流连忘返时,忽然感觉到身下昏迷中的少年挣扎了一下。

虽然那个动作十分地轻微,但是陵越还是吓了一跳,慌忙直起身子,一张俊脸火烧一般通红,仿佛做错了事的孩子般看向百里屠苏,却见少年仍旧双目紧闭呼吸平稳,似是仍在昏睡之中。

但饶是如此,‘做贼心虚’的陵越也不敢继续留在屋里面对百里屠苏,当下急急忙忙站起身来,逃一般离开了百里屠苏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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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越刚关好门,床上的百里屠苏便睁开了双眼,漆黑双眸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

其实就在方才陵越亲吻他之时,他便已经醒转,他只是不知道该怎样面对眼前尴尬的场景,怎样面对忽然对自己做出奇怪行为的大师兄,所以才下意识地选择了装睡逃避。

百里屠苏做梦都没想到,自己一向发自心底敬仰的大师兄,竟然也对自己抱着那样的想法……

这件事对于他的打击,甚至比起当然日青玉坛惊、变,他一向视为挚友的欧阳少恭露出庐山真面目更为严重些。

毕竟,他和陵越一起在天墉城生活了八年。

自从那次比剑之后,两人之间的感情就日渐亲密,可谓是情同手足了。

然而,今日陵越乘他昏睡时忽然做出的举动,却令百里屠苏心中一阵阵发冷。

……师兄,你为何会对屠苏做出这样的事?

难道……屠苏在你的心里,就如同女子一般吗?

——在百里屠苏单纯的心里,男子只可以亲吻女子,也只会对女子有想要亲吻的想法。

所以陵越亲吻了他,他便觉得自己被当做女人对待,被师兄歧视了,心中不由大受打击,对原本百般敬仰的陵越也隐隐起了一层隔阂之感。

百里屠苏坐起身来,穿鞋下床,打算趁陵越不在,尽早离开天墉城去江都与风晴雪会合,然后继续做自己未完成之事。

然而,他下床之后,才发现自己四肢无力,体内灵力被用天墉城独有的法术封住,虽然行动如常人,但是却无法施展任何法术。

这种法术听起来虽简单,实则要比禁锢术难上百倍,需要十分精深的法力才能完成,整个天墉城内除了师尊,只有包括掌门在内的少数几位前辈能做到。

即使是法力在同辈中属于佼佼者的陵越,也无法做到。

换言之,自己身上的这个法术可能是掌门涵素真人的手笔。

百里屠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