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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等等我(29)+番外

他的办公室很大,可是与演讲厅一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除了第一遍的时候,我结巴了几下,后面几遍就很流畅了。

而可笑的是陆瑾言竟然瞬间变身演讲老师,不时指点我做几个手势,要我该停顿的地方稍微停顿久一点,该慷慨激昂的地方声音高亢一些。

他并不懂法语,所以指点我的也不过是一些很浅显的地方,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我看见他微微笑着,放松地靠在沙发上。

纯白色的墙壁与淡黄色的布艺沙发为背景,手边摆着一杯雾气缭绕的热水,而他就这样随意地坐在我的视线里,与阳光为伴。

如此闲适的一副画卷,宁静悠远,似乎还泛着染染墨香。

我不知不觉放松下来,一遍又一遍的演讲中,甚至比在系主任面前还要游刃有余、轻松自如。

第三遍结束时,陆瑾言出言打断我,“可以了。”

我还是很纳闷,“可是你还没帮我克服心理问题啊……”

“换个地方。”他站起身来,关掉空调,带我往门外走去。

而我站在我们的目的地前方,只觉得更加困惑了。

图书馆?

来这里干什么?

他带我一路上了六楼,跟管理员大妈说了几句话,然后回到我身边,指着偌大的空空荡荡的大厅,“就在这里演讲吧。”

六楼是外籍图书与专业书籍的陈列厅,一直就比较冷清,而此刻临近吃晚饭的时间了,更加没有人。

于空旷寂静的大厅里,我有些忐忑地站在陆瑾言指定的大厅中央,清了清嗓子,开始演讲。

手指微微蜷缩在手心,有些许汗意。

我的第一句话就有些发颤。

我猜我找到了我的病结所在,我惧怕这种大得吓人的“演讲厅”。

陆瑾言很奇怪,当真就是要我一遍一遍、不停地演讲下去,哪怕我总是磕磕巴巴,难以捋直舌头,但他就是执着地要我一遍一遍说下去。

甚至连我自己都觉得有些腻烦了,他却跟听不厌烦似的,仍旧认真地望着我,要我继续。

这个下午很快过去,在我嗓子发干之际,他终于让我停了下来。

我回过头去,发现湖的对面已经只剩下半个橘红色的落日。

我嘀咕着:“这样真的有用吗?”

他反问我:“没有用吗?”

我耸了耸肩。

其实好像还是有一点用,至少最后一遍比前面几遍都要好很多了,磕巴的地方少了,忘词的部分也记起来很多。

然而这个效率可真是不敢恭维。

离开图书馆的时候,我腆着脸皮问他:“你打算收我多少咨询费?”

他随意地瞥我一眼,“你打算给多少?”

我犹豫了一下,比了五个手指头。

他挑眉,“五千?”

“……五百。”我大言不惭地说,“咱俩都这么熟了,认识这么多年了,打个一折怎么样?”

“哦?我怎么不知道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

“一年半了嘛!”我小声嘀咕,“大二上期第一次来图书馆就碰见你,虽然我知道你肯定没有注意我,但是之后每次来,我都能看见你啊!”

陆瑾言忽然低低地笑出声来,看我的眼神愈加柔和,宛若窗外那轮温暖鲜亮的落日,带着浅浅的光芒。

他说:“你又怎么知道我没有注意到你?”

我心里一顿,却只看见他大步往前走的姿态,随意又漫不经心,带着一种慵懒又优雅的风度。

最后还是陆瑾言送我回学校的,他总说顺路,我也没多问。

下车前,他仍旧递了一颗糙莓大福给我,“明天继续吧。”

“诶?”

“你的问题不是还没解决吗?”他微微一笑,“明天不是工作时间,不收费了。”

“那今天的收费……”我试探地询问。

他唇边的笑意逐渐扩大,“不急,来日方长。”

“……”

真苦逼,看来还是要给钱=_=、

晚上睡觉之前,陈寒给我打了个电话,问我演讲比赛准备得如何了。

我心情愉悦地说:“还不错。”

他在那头笑,“还不错的意思,就是有把握拿奖了吧?”

我撇嘴,“还不错的意思就是勉强把稿子背完了,争取不垫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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