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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的某某某(49)

她匆匆卸了妆,就倒在大床上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兰梧洲几百米外的那栋楼,回了屋的男人摸开了灯,放下头盔,缓缓走到沙发处去坐下。

边上茶几上的相框静静地伫立在那儿,经年不动。

聂云岂盯着照片里和他一起坐在车头的男人一会儿,又缓缓看向相框边上的一瓶糖果。

下午他才发现的,那天她没有把糖拿走。

聂云岂伸手拿了过来,盯着满满一罐星星形状的彩色糖果,盯着一会儿,低叹一声。

......

这夜北市暴雪连绵,翌日的兰梧洲都变成了白色海洋。

谢唯斯睡到午后醒来,望着外面的冷白一片茫然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自己三点的飞机,那现在......

她摸来一看,果然收到了延误的提醒。

她往后又倒入床上,裹着被子侧身看外面皑皑白雪覆盖满她偌大的阳台。

想了想,她有点惆怅,说实话,她还要不要去览市啊,都跟聂云岂表白失败了,还去那儿工作是不是很不自在啊。

谢唯斯趴到枕头中,嗡嗡哼着,悲伤逆流,觉得过年以来的所以好心情全部扫荡一空,好似被这场雪,压得无法翻身一样。

......

在家里茫然到了晚上,谢唯斯出门去。

今天是寇尘的生日,本来她是没办法去的,但是现在飞机延误了,一下子就闲下来,人寇公子现在也没再追着她不放了,她就去坐坐。

再加上,她想找聂沐说话,但是聂沐今晚肯定要去寇尘那儿,毕竟上次她生日时他去了。

所以谢唯斯就只能上那儿去和她聊聊了。

因为有心事,所以她早早就出门。

到那儿的时候场内人还不是很多,寇尘见到她,有些意外,乐着调侃道:“还以为你不来呢唯斯,还这么会儿就到,给面子啊。”

谢唯斯莞尔一下,“有空为什么不来,奚落我呢。”话落指了指外面,“礼物外面人收了啊。”

寇尘乐不可支:“还送礼物,不好吧,你男朋友该吃醋了。”

谢唯斯笑笑没说话,懒洋洋喝酒去。

在一群歌舞笙箫里没找到聂沐,以为还没来,但是喝了一杯酒后,有人说她早就来了,去洗手间补妆了。

谢唯斯就慢条斯理也过去了。

在洗手台找到人,聂沐开怀地招呼她:“你这么快,从市区来的啊。”

谢唯斯走近,点头后问:“你怎么也这么早?”

“我晚上就在你们兰梧洲吃饭,吃完就来了。”她朝谢唯斯眨眼,“本来想去你那儿,但是想着你今天没有起飞,肯定是回你们城南了,就干脆没有发消息了。”

谢唯斯默了默,眉尾轻挑,“你今天,在兰梧洲?在......小哥哥那儿吃饭啊?”

“嗯。和我爸妈一起和他吃饭呢。”聂沐点头,阖上粉饼。

谢唯斯扫了眼镜子里的自己,看看自己的眼睛,一天了,没肿吧。

聂沐边忙着边闲聊:“聂云岂今天的飞机也没起飞,可能明天走吧。你们要一起走吗?”

谢唯斯状似随意道:“我回头问问他时间。”

话落,犹豫了须臾,她忍不住低声问了句:“你们在他那儿吃饭,他今天又没去你们老房子一起吃呢。”

聂沐伸手去接水,颔首,“嗯,他比较喜欢一个人待着。”她无奈地笑一笑,“之前跟你说过,他不想面对别人,不想说话。”

谢唯斯脸上神色不知道怎么说,有点郁郁,“他怎么,怎么会只有他自己?”

聂沐洗了洗手,长呼口气,微笑:“说来话长。他叫聂云岂你知道的,但是你既然知道他是做什么的,那你肯定知道他还有个名,叫聂岂。”

“嗯。”谢唯斯点头,“聂岂我是隐约听过的,如果不是先听到聂云岂这个,我可能一早就认出他是谁了。”

“那你知道了,他有跟你说过名字的由来吗?”聂沐关了水,漫不经心的抽纸擦手。

谢唯斯:“上次在览市,我问过他,他说是......因为中间的字和长辈重了名,所以后来去了。”

聂沐一笑,“他这么跟你说啊。”

谢唯斯一愣,盯着聂沐,“不是真的?”

“嗯。”聂沐眼中的笑意不达眼底,人散漫地靠在洗漱台,低声道,“反正你们关系也挺好,说说也无妨,他不跟你说真话,应该也不是不想告诉你,只是说出来......话很长。”

谢唯斯怔愣着,想起来那天在览市,聂云岂是说了一句:挺长的。

聂沐:“他名字是他父母那年离婚了,因为关系挺差的,吵得厉害,然后他妈妈,也就是我二伯母,离婚时就要求把她的姓从他们几兄弟的名字里去掉了,除了本来就随她姓云的我四哥云帆,聂云岂的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