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御前攻略(222)+番外

因为笑得太厉害,他又开始咳嗽,昏天暗地,刺痛难当。

在这样的时刻,他看见大殿外头忽然有人走来,拎着裙摆,从容不迫。外头的积雪太刺眼,他抬手挡了挡视线,看清了殿下的人。

那女子缓步走来,抬头望着他,轻声说了句:“你终于回来了。”

第95章再生乱

皇后就站在那里,抬头望着坐在宝座上的新帝。

十年时间,足以让一个人变成另一副模样。也许是淮北的风霜让他远离阳光,所以才变得这样孱弱苍白,也许是可望而不可求的一切远在京城,所以他看上去远比从前要更阴郁,更狠戾。

她说:“你终于回来了。”

老四弓着腰努力平复咳嗽,好容易停下来了,抬眼看她,苍白的面容上绽放出如花笑靥。他朝她招招手:“过来。”

她依言走过去,在他的手揽过她的腰那一刻,语气平平地问了一句:“听说你在淮北夜夜笙歌,府中聚集了四面八方的美人?”

他的手略略一顿,抬眼看她,没说话。

“我在这深宫里住了十年,当你哥哥的皇后,养着你的孩儿。他们都说我是个有名无实的皇后,后妃也敢骑在我头顶上。”她莞尔,温言道,“可是看样子,你在淮北过得不错啊!”

“是啊,是不错。”老四收回手来,漫不经心地说,“天气是差了点,可胜在自由,要什么有什么,天高皇帝远。”

“要美人,美人也趋之若鹜?”

“是,天底下的美人都趋之若鹜。”他针锋相对。

“那我呢?我算什么?”皇后捏着手心,若无其事地问,“一个细作?一颗替你生儿育女的棋子?还是别的什么?”

“你说呢?”老四与她对视着,多少复杂的情感在目光里一闪而过,到底有十年隔阂,到底是说不出这十年里各自忍受的痛苦。

他是弄不清所谓的儿女情长。

人人都说他像先帝,多情花心,处处留情。他是从未觉得女人有什么好稀奇的,今日这个,明日那个,男欢女爱,你情我愿,左不过风花雪月一场。

他自幼困于病痛,渴望的只有健康,只有二哥拥有的一切。因为得不到,二十年来的渴望成了心魔,这辈子不管长命百岁还是做个短命鬼,他都入了魔一般想要夺过那一切。

这个姑娘是一个意外。一个他刻意接近,却又意外刻在生命里的人。

他其实有些弄不清自己对她是怎样的感情,说没有心动是假的,可到底也没重要到可以把她当做唯一,从此抗拒生命中其他女人的存在。

而眼下,她就这样站在他面前,一字一句地问他:“我到底算什么?”

她很平静地说着这话,可是眼底有沸腾的热泪,有不甘,有惶恐,还有一些挣扎着快要失控的情绪。

老四没说话,忽然间将她拉到腿上坐了下来,不顾一切地吻她。

他是个心狠手辣的人,视人命如糙芥,高兴时可以杀人,盛怒下也要杀人。而此刻,他将所有的怨与喜都发泄在了这个吻里,人生苦短,作何想那么多有的没的?

她在用力抗拒,可即便他有病在身,男人的力气也依旧不是女人可以抗拒的。

他死死箍住她的腰,用力地汲取着她口中所有芬芳的气息,爱与恨紧紧纠缠,错过的和拥有的尽情融合。

她起初也在抗拒,可他死死握住她的双手,与她紧贴在一起。他发疯一样去吻她,她一口咬住他的唇瓣,有咸湿的液体涌出来,在两人唇齿间蔓延开来。可他依旧没有放开她,反而越吻越烈。

她终于放弃挣扎,闭上了双眼,他捧着她的脸,这个凶狠的吻也总算温柔下来。

这一夜,他不顾世俗的目光,大喇喇歇在了坤宁宫,他二嫂的c黄榻之上。

眼前天旋地转,身躯紧绷成线,她喘息着问他:“你的身子——”

他的眼神倏地暗了下来,似笑非笑地问她:“你怕我不行?”

被翻红浪,烛火摇曳,行不行这种事,只有身体力行才能说明真相。

次日天明,他因身子弱,未能起太早,天都泛鱼肚白了,才在宦官的催促下起身更衣。京城天冷,干燥,他在外间一面更衣,一面捂着嘴一声一声地咳着。

皇后已经醒了,却没有起来,只是躺在被子里望着头顶艳丽繁复的c黄幔。十年深宫生活,这是头一次真正意义上当一个女人,在这华丽的后宫深处,与她名义上的小叔一同翻·云·覆·雨。

上一篇:美男难为 下一篇:在异界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