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章正则开口,“胡述,你声音太大了。”有林放在,他们这片已经够引人注目的了。“那位老先生的话估计是针对这个总理本人的。”
大家回以了一下D国总理大妈关于我国的相关言论,觉得章同学的推测很准确。
台上段老先生的话也结束了。
于是所有人开始鼓掌,也不知道是给段先生鼓的还是给即将开讲的总理大妈鼓的,反正是台上台下一家亲,大家都鼓掌,林大妈和段老先生还笑容满面地看着总理大妈鼓,一边拍巴掌一边示意大妈上位,站报告台上去。
总理大妈在全场的等候中款款地站上了报告台。段老先生、林大妈、美女姐姐们鱼贯退场,灯光开始集中到总理大妈身上了。
待领导们下来坐下后,全场站了近半小时的人士们终于可以坐下听了。——尊卑礼仪无处不在啊,别说你站了半个小时,场内四周还有要站完全场的人不是。
总理大妈斗志昂扬,挺胸抬头,以45度俯视角开讲,第一句话就把听讲的人们给惊了。
计裘在咋舌:“没有同步翻译?!”就算这里是党内最高学府,大家都有四级证,计裘也不信后面的西部县委书记们都能听懂英语,况且还是夹杂了D国俚语的窜了啤酒味儿的英语。
胡述询问几个亲近的同学们:“都听的懂吧?”——老龚班长无语问天。
谢泽国点头。
林放回答:“懂。”还不如不懂。
李暮谦虚:“还可以。”
计裘也点头:“学过。”
章正则倒是当仁不让:“没问题!”
几个人一起看邢东程。
邢东程急了:“我也懂,我还会说!”他妈的,干嘛都以为他是文盲。
李暮看着他:“老邢,你懂外文,却不懂文言文?!”
“忘了本了你!”林放决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打击他人的机会!——这样我就舒坦多了:)谢泽国恍惚的声音响起:“在新文化的时候,固执的国学家们鄙视西学,不承认更不会不学西学,但是学习西学的人首先必须是国学大师,否则就无法在文化界立足。”
同学们都同意他的观点,就是思及他的不凡经历加之其人幻景般的声音,让大家有点寒毛林立。——注重国学不学西学的老龚同志再往左边靠一点!
邢东程自我反省自我肯定:“至少现代汉语我还是可以的。”他次次都有交作业,比林放强。
章正则嗤笑:“那你就用现代汉语翻译一下。”
邢东程不愿意:“有必要吗?说的话三句不离钱,还标榜正义!整得更传道士似的!”
“那你觉得什么是必要的?”
邢东程琢磨了一下,把第一必要往后推,“我觉得搞清楚陶老师的行为是必要的。”
胡述重重点头,同意这一提议,笑容满面:“三位,把你们知道的和大家共享一下吧。”
这个小团体的“三位”这个称谓不特指,尤其是从胡述嘴里出来,有时候是指414的三位,有时候是指在京为官的三位,大家竟然从一开始就没弄错过,难得!
三位京官的回答很振奋人心,第一次异口同声:“不知道!”
章正则说不知道应该就是不知道,他不想就不会说,没必要特意说不知道,最多就是哼一声表达不屑回答的心情。——太招人恨了!
计裘也摇头:“我就知道这位老先生是个通天的人物,其他真的不知道。”
胡述问谢泽国:“你们一个圈里的你也不知道?”都是文化圈的。
“档次不一样!差远了。”他到哪儿去知道!
胡述点头:你还真不怕贬低自己,就是说的话容易引起歧异。
“三位,你们呢?”
邢东程兴奋:“我知道他儿子的事儿,你们要不要听?”
胡述婉拒:“下次吧,有时间再听。”
好像还是李暮可靠点,眼巴巴地看李暮。
李暮摇头:“我知道不比计裘多。”
于是六个人,哦不,一直听壁角的前后座有老师、有同学、有隔壁班同学,大家一起侧耳等待。——因为上面说的话偶们听不懂:(林放苦着脸,“陶老师和段老先生的关系,就向咱们和陶老师的关系一样。”想起来就悲苦,他可不想成为陶教授的狂热粉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