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岁月知长夏(57)

盛朗没动:“饿过了,没力气。你自己去吃吧。”

这么一头野狼似的生物,平时饿一整天都还能上蹿下跳的,居然会晚吃一顿饭就连走路的力气都没了?

林知夏被盛朗逗乐了。

他拉扯着盛朗的胳膊:“没力气就更要吃饭。我再给你加一根鸡腿,成不?”

盛朗稳如磐石,屁股跟涂了502胶水似的黏在台阶上。

“靠,你还跟我耍脾气呢?”林知夏猛地用力一拽。

盛朗起身踉跄一步,将林知夏扑倒在了地板上。

-

冬衣厚软,缓冲了撞击。

林知夏并没有摔疼。

盛朗就更不疼了,他整个人都伏在林知夏身上的,高大的身躯将林知夏密实地覆住。

一股馥郁且亲切的淡淡甜香从林知夏的领口散发出来,钻入盛朗的鼻端。

下方的身躯很瘦,但是出奇地柔软。林知夏的大衣是敞开的,体温隔着毛衣和秋衣传递而来。他的姿态也是放松的,毫无防备地任由盛朗将自己压住。

想要起身的念头瞬间就被贪恋击溃,盛朗反而收拢了手臂,一头埋进了林知夏温暖的颈窝里,悄悄地深吸了一口气。

这是他平时碰不到的机遇,也是他平时不敢做的动作。

“小狼?”林知夏轻推了一下盛朗。

盛朗太沉了,热烘烘地、全方位地压着自己,像一头大狗把自己给扑住了。虽然不至于透不过气,却难免觉得有些怪异。

还没到晚自习时间,综合教学楼里空寂无人。

雪亮的白炽灯,光洁的花岗岩地板,整个大厅都是他们俩的。

“我说你一个纯爷们,学什么不好学小姑娘撒娇?你臊不臊得慌?快起来!地板磕得老子背疼。”

盛朗伏着一动不动,手臂还拢得更紧了点,含混道:“头晕。”

“怎么啦?”林知夏揉了揉盛朗的头,有点担心,“饿到低血糖了?那赶紧挪开。我书包里还有半根士力架……卧槽你怎么又咬人?我是鸡腿吗?”

林知夏用力挣扎,盛朗反而顺势把手臂收拢,将他整个人抱住,压在身下。

真变态!

盛朗在心中唾骂着自己,可是身体却牢牢地将林知夏抱住不肯放。

理智在溃败,本能占据了上风。骨子里捕食者的血性让他想去掠夺、去占有。

林知夏颈窝里的皮肉那么光洁柔滑。盛朗的牙龈酸胀,只咬一口其实远不能满足。

他想将把这颗小奶糖叼进嘴里,反反复复品尝浓香和甜蜜。

盛朗知道自己真是彻底的变态,居然对最好的朋友产生了这么猥琐的念头,成为了自己最鄙夷的人的样子。

“小狼……”林知夏艰难道,“我……不好……喘气……”

盛朗这才松开了手。

必须起身了,再不分开,他又要有反应了。

一次有反应是意外,三番五次在贴身的时候有反应,林知夏总会起疑的。

况且已经偷到了甜头,虽然只有一口,但这满足感足够驱散一肚子的酸水,和枯等了大半个小时的委屈。

“我说你情绪一上来就爱动嘴的毛病什么时候改?”林知夏摸着被咬的脖子,“靠,有印子了!”

“有领子挡着,看不出来。”盛朗把林知夏从地板上拉了起来。

“看不到就能随便咬呀?”林知夏瞪了他一眼,“你真特么是条狗!”

盛朗嘴角愉悦地勾了起来,伸手抓着林知夏的领子,用力拢了一下,把那个牙印严严实实地遮住了。

那是他独有的标记,印在他唯一想霸占的人身上。

这也是连亲密如林知夏都不知道的小秘密。

-

闹了这么一场后,林知夏再和叶云漫一起学习,就给自己定了个闹钟,不会拖延太长的时间。

学习很重要,和叶云漫一起学习也很快乐,但是盛朗也很重要。

而任何感情都是需要花时间,花精力维持的。林知夏的精力有限,所以更要合理地安排时间。

盛朗依旧每天像道影子一样跟在林知夏身后。

林知夏的课比盛朗多,除了生物外,还有一个理化班要上,每天下课天都黑了。

盛朗有时候就守在教室门口,有时会先去打球,然后踩着点去接林知夏下课,一道去食堂吃饭。

语文老师都拿他们两个举例,用来解释“焦不离孟”的意思。

他们俩依旧住校,宿舍只隔着两个门牌号。

除了睡觉,回宿舍后,盛朗都逗留在林知夏的寝室里,霸占着林知夏的床打游戏。

林知夏的卫生习惯远超室友的平均水平,每周都会换洗床单被套。他的床上闻不到青春期男生特有的汗臭,反而有一股他独有的清甜的奶香。

盛朗觉得大概只有自己才闻得到这个股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