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砒霜行动(217)

“段黎……”

段黎纵身跳了下去!

罗巡头昏脑胀地躺在地上,眼前全是星星,闪完了发现自己还在黑暗中。作为坚定的布尔什维克,毫不怀疑自己的还活着,罗少校打算先坐起来。可惜,刚动了动脑袋,就有一股窒息的感觉。

伸手,摸到颈边的一只手,一只牢牢抓住自己衣领死也不放的手!

罗巡突然觉得眼睛有点湿,小星星又要往外冒,立刻清醒清醒头脑,抓住那只手,推他:“段黎,你怎么样?段黎!”

“别推,晕。”这位也是满脑袋金星,声音尖尖细细酷似刚净身完了的:)罗巡伸手抱住他,贴住他的额头:“我们安全了,你可以放手了。”虽然段黎同志肯定不是在打击报复,但是一直揪住的衣领大大地阻碍了罗少校正常的喘息,——罗巡的气息有点不稳。

段黎松手,还在晕头转向,摸了摸身下,“靠,这棉花得有三尺厚!”难怪没摔死呢!伸手摸摸身上的人:“你没事吧?”

“没有!”罗巡抱紧他:“为什么不放手?”

段黎反问:“那你又为什么拼命把我拉回来?”

罗巡没有回答,低头吻了上去。

几秒钟而已,蜻蜓点水。

然后是几分钟的沉默。

罗巡抱紧的手越来越紧。

“咳咳,”再不开口段黎觉得自己就要被捏死了,“罗巡,我以为你会回答我‘革命路上战友情深’呢。”电视上不是走这么演的吗!又上当了:(呼,罗巡紧绷的心放下,“呵呵,我还以为你会这么说呢。”低头,这次是吻吻他的嘴角:“身上觉得有什么吗?”毕竟是从高处摔下来,就算有三尺厚的棉花,巨大的冲击力也足够来个扭伤抽筋的了。

段黎推开他:“没事,就是被撞的浑身疼!”大爷的,挺英勇的跳下来了,死就死反正也没感觉,却落了这么一个四肢无力浑身酸痛的下场。“喂,反正他们都给咱铺好棉垫子了,要不咱们睡一觉再走吧。”这缺了大德的‘圣路’又不会长腿而跑了,现在本来就是晚上,就是该睡觉的时间,他们不知道是得罪了哪家神佛了,要被这样折腾。

“哈哈哈,”罗巡的奸笑声在黑暗中回荡:“睡觉,我喜欢!咱们两个睡觉。”一把抱住段黎。

“喂喂,是睡觉,很正常的睡觉。”段黎翻白眼:“还有这里是伊斯兰教寺庙!”奶奶的,真的在这里睡觉就真的不要想出去了!

“对哦。”罗巡十分败兴,“我保证咱们的一举一动都有人在监视!”

段黎摇摇晃晃地坐起来,又掏出一手电筒,——上一个手电筒两代掌教阿訇赠送的油灯都不知道在哪儿了!——打开。

互相对视一笑,略有些尴尬,下一刻,相视而笑。

段黎从靴子里掏出一个小瓶。

罗巡纳闷:“香水?”

“红酒:(。”

罗巡会意,拿起来搁在眼前,透过红色的玻璃向四周看:“红外现。”

段黎拿回酒瓶,打开,喝一口压压惊,递给罗巡。

罗巡一口喝干,把瓶子揣进自己兜里。——表白后的第一个定情信物啊!

“章教授,走吧。”站起来,顺便把段黎也拉起来。

“好。”在三尺厚的棉花上摇摇摆摆地站住,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你怎么知道门里有问题?”在最后一刻把自己给甩上了地面。——当然,最后的结局还是俩人一起大头冲下栽了下来:(罗巡博学多才:“门上的剑有问题。”

“什么问题?”

“前面四间八扇门上的剑头都是向上的,这扇的剑头向下。”光线太差,前四个门里又都没有异常,致使同志们放松了对自己的要求,遂差点酿成惨剧。教训啊教训!“宗教间或多或少都有共通性,佛教和道教里,门上挂的不管是剑还是禅杖、拂尘,向上代表留客,欢迎进入,向下代表不留,不得进入。”

段黎沉痛:“所以说封建迷信害死人啊!”

段黎蹲在钟林晔身边,莫名其妙:“内蒙?他没事儿去内蒙干嘛?”参观大糙原?为嘛不叫上他?太没有阶级感情了。

钟林晔忧伤地指着电脑屏幕:“段团,你看清楚了,这几个暗码组合下来的意思是他被安将军流放到内蒙去当劫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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