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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林下风(19)

霍元甲找不到人给他作主:(555!

何修住进来的第八天,亚历山德拉泰勒先生用鸟语告诉霍纪城他想搬出去住。

霍纪城不想搬。

亚历山德拉先生再告诉霍纪城他想回冰岛。

霍纪城不想回。

亚历山德拉先生再告诉霍纪城他爱……―_―,何修又靠过来了。

亚历山德拉先生窜回了房。

何修神色怃然地看着房门,只好再回电视机前跟老太太一起听戏——越剧名家方雪雯正在唱《英台说出心头话》。

第二天亚历山德拉先生提着行礼和霍纪城话别,一串串的鸟语就算听不懂意思也听得出深情。

何修问薛哲霍元甲说什么呢,薛哲给他翻译:霍元甲告诉霍纪城他无法遵守向上帝许下的誓言,不能永远陪在霍纪城身边,他觉得很痛苦;他不怨霍纪城,也不恨其他人(薛哲告诉何修,霍元甲在说这句话时看的是你何修),只能说这一切都是上帝的旨意,他和霍纪城之间有着“上帝都无法跨越的距离”。

何修说皇上你先听着,我去吐一下。

等何修吐完了回来,话别已经进入尾声,洋鬼子在跟老太太和薛哲致谢以及道别——毕竟在人家白吃白住了一个多月,就算是没吃饱,礼貌还是要的。

何修往前凑,等人家和他道别。

霍师父明显对他心有余悸,来不及看霍纪城一眼跳上车就跑了。

霍纪城感激的拉着何修说:“小修,你比我爸威风。”

何修总算还有点人性,问霍纪城:“霍少,霍元甲不会有事吧?”

薛哲看看霍纪城说:“没事,外国人没那么死心眼,你以为他是第二个霍纪城呢?”

霍纪城当没听见。

第十天,少了霍元甲的何修炸着胆子去撩拨薛哲。

霍纪城评价他的行为——“作死”。

薛哲劳累了一天刚回家,何修就殷勤得递了杯茶过来:“主上,您喝茶。”

薛哲看看坐在电视机前半打瞌睡的老太太,再看看坐在窗边仰头看天呈植物状的霍纪城,拍拍何修的头说:“无聊了?”

何修说:“不无聊。主上,我今天想倒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我到你家也来过很多次了,现在还住了这么多天,怎么从来都没看见过令尊令堂啊?”

霍纪城保持姿势不动说:“小修,你糊涂了吧。他姓薛,叫薛哲,不叫方莫愚,你见他父母干什么?”

何修手里茶碗盖儿飞了过去,把霍纪城优美的Pose打歪。

薛哲看着手里的茶碗告诉何修:“这是景德镇的白瓷,价值一千二百元。”

何修飞奔过去把盖儿捡了回来,庆幸天已经变凉薛家大厅铺上了厚地毯。

薛哲慢悠悠地边喝茶边说:“莱哥,我以为你从来不在意别人的父母家世。”

“为什么?因为我为人高洁?”何修沾沾自喜自问自答,没注意薛哲对他的亲昵称呼。

霍纪城纠正他:“因为你有仇富心理。”

何修再跑过去,和霍纪城扭打成一团儿。

薛哲不紧不慢地说:“我父母在支边,好几年没回来了。”

何修又蹦回来,大奇:“主上,你爹妈也在支边?我爹妈也支边,不过他们一年回来看我一次。你爹妈在哪儿?云南?新疆?内蒙?不会是在西藏吧?”

薛哲回答:“塞拉利昂。”

???

何修问:“哪个省的?”

霍纪城给何修解惑:“非洲省的,英联邦国家,联合国公布的世界最不发达国家之一。”

……—_—。

霍纪城过来安慰何修。

何修抽抽鼻子:“霍少,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距离,我跟你们,——还有方莫愚——,之间的距离。”

霍纪城觉得何修的神经回路很有问题。

“我个人认为你跟方莫愚之间的唯一距离就是你们都是男的,并且这种距离是外界的,不是你们心里的。至于你跟我们的距离,”霍纪城看看薛哲:“诚实地说,小修,我从没想过要跟你过一辈子,薛哲有没有想过我就不知道了。”

薛哲也看看霍纪城,接口:“他的确没有想过跟你过一辈子,但他想过跟方莫愚过一辈子。”

何修大惊,高呼一声“情敌”,向霍纪城扑了过去,两人再次扭打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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