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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的东北宠妃[穿书](118)

叶阳吓了一大跳,猛地从床上坐起,手背上被扯得一痛,他扭头看去,便见自己手背上扎了吊针,被他猛地一扯,那吊针险些从他手背上被扯出来,而今还在隐隐作痛。

叶阳这才将目光转开,看向身边四周。

床头摆了鲜花果篮,上头放了卡片,是所里同事的名字,床下歪七扭八丢着他那双蓝底的塑料拖鞋,一旁的小桌上还放了他吃了一半的午饭——雷打不动的两素一荤,是医院内难吃得不行的熟悉味道。

叶阳目瞪口呆。

他……回来了?

不,不对。

他不在自个宫里睡觉吗?他咋还能回来呢?

要他没记错的话,他在他原来的世界,应该已经死了。

这应当只是一个梦。

可这梦境太过真实,病房内的一切都和以前差不多,只是不知临床其余几人都去了何处,病房内的房门也紧紧锁着,更不用说他此刻竟然体力充沛,下床走了两圈也没觉得身体哪儿不舒服,他打不开病房门,便又回到床边,这才发现了自己床上的手机正亮着屏幕,切着个他颇为熟悉的小说页面。

他生病时在病房无聊,翻了不少当红小说,后来穿书所进的正是其中之一,而如今手机页面上所显示的正是这小说的内容。

叶阳在床边坐下,拿起手机,扫了一眼当前章节的章节名。

「逼宫」

……是他根本没看过的章节。

他很清楚记得楚怜入宫之后没有经历过任何与逼宫有关的剧情,这应当不是他当初看过的内容,而这章节名实在有些不吉祥,看得他一颗心突突直跳,他实在忍不住翻到下一页,一眼便瞥见了这一章令人震惊的开头。

「……楚怜踏入长和宫,浅翠搀着她,精致绣鞋小心避开脚下残尸血肉,沿着汉白玉长阶缓缓上行,她走了许久,抬起头,正看见禁军统领沈少珩手拄缨枪单膝跪于其中,一身银盔满是血污,已没有了气息。」

叶阳:“……”

等等,这是什么?沈少珩怎么了?!

「再往上,满地均是御隐卫的尸体,鲜血溅满了雕龙刻凤的廊柱,在最里头,一名少年被一柄长刀钉死在那龙头上,楚怜在皇上身边见过他,好像叫掠影,不论怎么看,都还只是个孩子——」

「康宁靠在门边,脸上豁了一道大口子,衣襟上全是鲜血,不知是昏过去还是也已断气了,而楚怜就麻木站在这遍地的尸体之中,等着门旁的楚和谦向她伸出手,笑吟吟与她道:“怜儿,不好吗?而今你是太上皇后了。”」

「她这才看清楚和谦身后的官军挟着一个男人,那样貌与皇上有七八分相似,却满面病容,而今好似连站也站不稳了。

她知道那是被下了药的慎阳王封越,父亲需要一个傀儡,可不论那傀儡是病是残,而慎阳王远比皇上好控制;她也知道,从父亲令人害死云家的小公子开始,这一切便已都是定局了。」

叶阳愣住了。

等等,难道他看的不是个单纯的言情甜宠小说吗?可这一切都在他的梦中,还是说……这一切都是他幻想出来的内容?

他竭力想要维持冷静,却克制不住去细想自己所看到的那些内容,他知道浅翠是楚怜身边的大宫女,是从楚家跟着她入宫的,楚和谦寻找封越是为了找一个合适的皇帝傀儡,而云阳落水……其实是楚和谦所为?

那封栾……封栾怎么样了?!

他越想越觉得头疼,匆匆又翻了数页,终于看见那个熟悉的名字章节最末出现。

「她看着封栾倚在窗下,掩面不住咳嗽,那龙袍染血,瘦骨嶙峋,似是听不见她已经进来了,也已看不到她,她知道楚和谦不想背上弑君的名号,只是令浅翠在皇上的饮食之中偷偷下毒,弄垮了他的身体,又想法子令他众叛亲离。

而今皇上五感皆失,不过只是个残废,朝中又尽是她父亲的党羽,楚和谦想做什么,绝无一人敢有异言。」

「……早先还听闻云将军接到圣上调令,楚和谦还担心了两日,却始终未见云凛进京,这才放下心来,而今就算是猛虎也已被拔了牙,哪怕皇上想要反抗,也早已来不及了。」

叶阳还想再往下看,却已觉得耳边嘈杂声响,似有人在唤他,眼前一切霎时碎裂,脑中再复昏沉,他终于又一次睁眼自梦中惊醒,倒还是在他宫中,封栾正担忧伸手去试他额间温度,一面道:“醒了?朕唤了你许久你也不曾听见,晚鹃还说你连晚膳未曾用过,可是风寒了?”

叶阳怔了好一会儿方才回神,他挣扎起身,看见康宁就在几步之外,而封栾也安然无恙,他狂跳不止的心才逐渐缓和下来,只能伸手用力揉了揉自己的脑袋,开始质疑其方才梦中所见的一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