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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的东北宠妃[穿书](135)

叶阳:“……”

原来说的是他的头发吗?

知道貂貂不会有事,他终于安了些心,答:“燎了一点而已,不是什么大事。”

封栾:“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他小声喃喃,脑中只记得自己幼时曾见皇贵妃处罚宫女,令人削去了她大半的头发,那时那宫女哭得凄惨,说是当夜便不堪受辱投井自尽了,而今因这失火,叶阳要削掉自己的头发,虽说不用剪去太多,可他总觉得……叶阳会很难过。

好在要不了多久,御书房内的火便已扑灭了,封栾桌案上的公函奏折并无大碍,只是一侧的纱帘连同外头的多宝格等物烧了个七七八八,上头摆放的那些物件更是不用多说,虽焚烧时间不久,不少物件并未化为灰烬,可大多都已烧焦烧黑了。

叶阳看着那一架子的宝贝,只觉得自己的心在滴血。

什么御贡的珊瑚,翡翠雕的吊兰,沉香木刻的佛像……就没有哪一样是叶阳还得起的,这些林林总总加在一块,怕是把他卖了都不够还的。

崽啊崽,你说你踹什么不好,为什么非得踹御书房里的砚台呢。

叶阳简直欲哭无泪。

封栾倒不怎么在意。

他虽然没有搜罗宝物的爱好,可库房之内,这些东西绝不会少,且御书房房屋受损也并不严重,不过是熏黑了一面墙,该收拾替换的情理完毕就好了,甚至不需要调拨多少银两,有三两名宫人便可清理完毕,这实在不是什么大问题。

比较之下,反倒是叶阳的头发,更令他揪心。

……

御书房内需要清整,此处暂且是用不得的了,沈少珩请封栾暂且移步回宫,封栾认真想了一会儿,他并不着急回去,此时此刻,他想跟着叶阳回宫。

叶阳忙着回去洗澡换下全是墨迹的衣服,云凛担心他,得了封栾首肯后便也一同跟随,而貂貂受了惊吓,死活黏在他怀中不肯离开,将自己的皮毛都已蹭脏了,一直到宫内的养貂人过来,它才换了个人怀中窝着。

叶阳疲惫更衣沐浴,等一切清理完毕,他走出来时,封栾和云凛却还在外头等着,封栾像是将御书房内的一切公函等物都已移到了叶阳宫中来,直接占了他的书桌,待叶阳出来,还心心念念着叶阳的头发,问:“你的头发——”

“多大点事。”叶阳随口说道,“找把剪子就好。”

封栾:“你……难过吗?”

叶阳有些迷惑:“难过啥?要哭啊?”

云凛沉默不言,只是眸中也难掩怜惜。

叶阳接过宫人递来的剪刀,直接对自己微湿的头发下了手,说实话,他早就觉得这头发碍事了,只不过他觉得书中人讲究,绝对没有人敢剪个短发到处跑的,他也不敢将头发剪得太短,只是修到一个他觉得比以往要舒服的长度,再顺手往上一扎,人生快乐!

封栾看着他剪下的头发,有些心痛。

这么长一截头发,得养多久才能养回来?

叶阳回过头,看见了封栾蹙眉心疼的表情,他不免一怔,猛地想到以往好像有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的说法,如今他因为那火剪了一大截头发,只怕封栾心中怜惜几已要满溢出来了。

他看着封栾的眼神,莫名便有些心虚,正想着该要如何解释,转眼却已见康宁匆匆进来了。

“皇上。”康宁面色紧张,俯身到封栾耳边,匆匆道,“楚太师同靖淮郡王入宫求见。”

他看封栾这架势,差不多是要将今后办公的场所搬到他宫中来了,只是此处毕竟是后宫,在此处会见大臣显然不妥,更不用说那来人还是楚和谦了。

自他知晓楚和谦是一切事情的幕后黑手之后,叶阳听到这名字就发怵,更不用说当初还是楚和谦设计害死云阳的,更不用说那靖淮郡王了,他二人密谋已久,今日又一起入宫,只怕来者不善,甚至很有可能就是来闹事的。

他立于原地,忽而又想到掠影方才带着一干长州官员回京,他们已竭力对外隐瞒,而楚和谦既然有能力做出这种事,想来也算得上是手眼通天,也不知道楚和谦是不是听到了些风声。

封栾微微蹙眉,也只能问康宁:“他们来做什么?”

康宁答:“好像是为了魏副指挥的事。”

封栾稍停片刻,挑眉道:“让他去长和殿候着,朕稍后便来。”

一时之间,叶阳难免颇有担心。

封栾押着魏时,一直未曾对其下手,而魏时串通靖淮等人私铸铁器,这是死罪,原书结局里楚和谦可逼过宫,而今保不齐他在知道一切后会不会再来一次,毕竟封栾已手握铁证,他若是再拖,封栾很可能就要对他下手了,万一他要先下手为强,在今日就对封栾不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