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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的东北宠妃[穿书](33)

他再看向叶阳时,神色已隐隐有了些不同。

“臣此处的确有一种药膏,待会儿便让人送过来。”容太医压低声音,道,“侍君放心,此药乃宫中不传之秘,药效极佳,保管侍君明日便可恢复如初。”

从屁股上的痛感来说,叶阳觉得自己的屁股磨得不轻,他并不奢望这伤明日便能愈合,只希望容太医的药能略微为他缓解一些疼痛。

他万分感激同容太医道谢,眼见容太医起身行礼,却不知为何神色钦佩,还与他补上一句:“恭喜云侍君。”

叶阳:“?”

恭喜?

为什么要恭喜他?

叶阳目送容太医离去,一时陷入沉思。

好在没有过上多久,太医院的人便将药送来了。

那药膏至于锦盒之中,上头还扎了个极显眼的红丝带,意义不明,看起来很是古怪。

叶阳没有多想,他找了个借口将人都遣了出去,可怜巴巴将药抹上,这才松了口气。

不得不说,太医院的药真都是神药,他将这药往屁股与大腿的擦伤破口上一抹,疼痛渐消不说,伤口一片清凉,甚至还有些舒服。

而且这药膏大碗,药量实在充足,想来待他伤口愈合后,还能再剩下不少,叶阳略一思索,干脆将那药膏收进了床头的小抽屉里。

这可是好宝贝!理应珍藏!

第16章 药膏

第二日叶阳自睡梦中趴着醒来,屁股上和大腿上的疼痛已经好了不少,只是衣料摩擦时难免还是有些疼痛。

他实在不想下床行走,今日肯定也不能去练马了,便在床上趴了大半日,晚鹃倒也不曾来问他出了何事,只是偶尔看向他的目光中,写满了说不出的敬佩。

叶阳觉得事情着实有些古怪,却又问不出什么所以然来,一直到了这日午后,康宁带着人来为他丈量尺寸缝制秋猎时的猎装,在外仔细吩咐那些人小心一些时,他才确切明白此事有些不对。

康宁吩咐那些人时,叶阳就在屋内,因而一字一句,他都听得极为真切。

“云侍君身上不好,你们动作都小心些。”康宁道,“若是不小心再弄疼了他,皇上定然是要怪罪的。”

“康公公,我们怎么敢。”其中一人道,“谁不知道云侍君如今是皇上心尖的人儿。”

康宁语调微沉,道:“皇上最忌长舌之人,从禁卫那儿听来的话,莫要胡乱往外传。”

其余几人连忙称是,康宁这才将他们领了进来,可叶阳听得一清二楚,他甚至在脑内主动提炼出了这几句话的关键部分。

云侍君身上不好……若是弄疼了他……心尖上的人……从禁卫那儿听来的话……

从禁卫那儿听来的话?!

他忽而想起马车颠簸时自己扑在封栾怀中,而那时沈少珩在轻纱车帘外隐隐窥见一二,而后便令禁军后撤……他肯定想歪了,而如今这谣言好似已传了出去,不仅如此,昨日太医为他拿药时所言不清,显然也是听说过这个传言了。

那容太医给他的这个药膏——

消肿、镇痛……

叶阳噌地满面通红,一时竟再难言语,甚至刚才还觉得清凉舒服的屁股伤口都古怪了起来,而康宁已将裁衣的宫人领到了他面前,恭恭敬敬与他行礼,他却觉得每个人看向他的眼神,都如同是看见了独宠六宫的祸国皇妃……不,应当说是祸国男妃。

叶阳头皮发麻,全然不知该要如何才好,事情到了如此地步,他无论怎么解释,好似都有些不对劲,他心如死灰,好容易待这些裁衣宫人为他量好了衣服的尺寸,这才看向康宁,鼓起勇气,将康宁拉到一旁,小声询问:“康公公,方才你们说的话,我都听见了。”

康宁只好解释道:“云侍君,这都是宫中人随口胡言……”

叶阳问:“已有多少人知道了?”

他知道封栾不喜欢别人传谣,若是知道的人还不多,他拉下面子去与封栾说一声,或许还能将这谣言止在传播的源头,可如是宫中人大多都已经知道了的话……他只能认栽。

康宁尴尬道:“这……都知道了吧?”

叶阳:“……”

康宁又道:“云侍君,你放心,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他说得也有些勉强,毕竟在此之前,他并未见识过这等场面,皇上并未临幸过妃子,这云侍君是后宫第一位得了龙恩的人,往后又盛宠至今,所以大家才对这八卦极感兴趣,那日若不是沈少珩说他亲眼所见,康宁绝不相信皇上会做出这等荒唐事来。

他又想,如云侍君这般大户人家出身教养极佳的年轻公子,害羞很正常,而他身位内监总管,往后定然要常常面对这种事,这种时候,他理应委婉一些劝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