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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弃女:鬼帝的驭兽狂妃(1505)

生死符也发现了这一点,它发出了一阵阵尖锐的鸣叫声,就像是频临死亡的困兽。

只听得“嘭”的一声巨响。

生死符化成了大量的碎片,四分五裂开。

束缚在叶凌月身上多年的枷锁,终于在这一刻被打破了。

叶凌月的魂魄从生死符里脱离出来,迅速钻入了叶凌月的肉身里。

在叶凌月魂魄归体的一瞬,云笙纤指连动。

只见她的指,灵巧无比,在叶凌月的身上的多个要穴点过。

医魄神针之力入体,叶凌月的魂魄被牢牢的缩在了肉身里。

叶凌月的眼倏地睁开。

“月儿!”

“洗妇儿!”

众人大喜,可叶凌月不及开口,身子已经一蹴而起。

只见她衣袂翩翩,凌空而起,她手中多了口小鼎,那鼎飞到了半空。

已经破碎开的生死符的碎片,被乾鼎一个鲸吞,全都吸入了鼎内。

叶凌月神识一动,乾鼎又回到了她的手中。

可她看了眼鼎内,只见鼎内,生死符的碎片就如一条条鱼儿,游来游去,想要逃窜,但奈何被乾鼎里的黑白两色鼎息所困,没法子逃走。

叶凌月自打见识了过了南幽古族的妖符之后,对符箓很有些好奇。

奈何九洲大陆上,关于符箓的记载甚少。

但即便是如此,叶凌月可以断定,生死符极其厉害,其品阶比起早前阎九和赤烨所中的古妖符,只怕都要厉害的多。

她几经生死,还能借体重生。

个中的波折,只有叶凌月一人才知道。

也只有叶凌月明白,生死符早已成为了她身体的一部分。

可以说,没有生死符,就没有如今的叶凌月。

所以叶凌月对于生死符的感情,比起云笙来要更加复杂。

生死符化为碎片,它加诸在叶凌月身上的死亡诅咒也就失效了。

说来这一切也是机缘巧合,如果不是今日有云笙、帝莘等人在场,四人联合出手,加上叶凌月吸收了他们的一部分神力,逆势突破成方仙,只怕叶凌月根本没法子突破生死符。

虽然不知生死符到底有什么奥秘,可叶凌月哈市收集了生死符的碎片,想着过阵子将它重新炼化,也许就还能将将生死符化为己用。

叶凌月刚将乾鼎收回,翩然落地。

“月儿?”

云笙奔了过来,她的眼眶里,还喊着泪水,在看到叶凌月的一刹那,她险些扑了上去,想要保住叶凌月。

可就在她的手臂张开的一刹那,云笙的身子,一下子定住了。

她的眼神,变得有些迟疑。

她不知道,叶凌月到底有没有想起过去,还记不记得她这个做娘的。

她冒冒然然地扑上去,女儿会不会被吓到。

这种又是期盼,又是担忧的心情,深深困扰着云笙。

她像是个手足无措的孩子,迟疑着不敢上前。

叶凌月望着云笙,眼眸有些湿润。

她疾走了几步,猛地扑向了云笙的怀抱,轻轻地喊了一声。

“娘!”

第1922章 你是紫紫嘛?

这一声娘,落到了云笙的耳里,就如石破惊天,又如平地惊雷。

犹如做了一场持久不醒的梦,恍恍惚惚中,直到叶凌月投入了云笙的怀里。

就如多年以前,那个乖巧的小女孩,刚学会走步,她小心翼翼,蹒跚了几步,一头撞进了云笙的怀里。

时光飞快而过,怀里的叶凌月早已不是那个小小的孩童。

可她身上的气息,对自己的依恋,并没有因为几百年的时光流逝而减少。

月儿还是那个月儿。

她还认自己这个娘!

云笙心底所有的忐忑,在一刹那,烟消云散。

母女俩的泪水再也控制不出,夺眶而出,打湿了彼此的衣襟。

见惯了生死的医佛云笙,这一刻走下了神坛,哭得犹如一个孩子。

她的月儿回来了,终于回来了。

“娘,你莫哭。”

叶凌月哽咽着,拭着云笙面上的泪水。

“月儿,你也别哭。”

云笙也擦着叶凌月颊上的泪痕,母女俩见了彼此的模样,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两人哭哭笑笑,母女之情反倒愈发深厚。

“月儿,你已经恢复了全部的记忆,那……”

云笙平静些了后,再看看叶凌月。

凌月以前的容貌和气质像云笙,有着天狐族的妩媚娇憨。

可这一次破除了生死符,浴火重生后,却有些不同了。

倒不是说容貌上有了变化,而是气质上变得更加清冷犀利,倒是有些像是其父夜北溟了。

见她眉宇之间,多了一股说不出的意味。和在青洲大陆时遇到的叶凌月不同,眼前的叶凌月多了一种外露的锋芒,即便是在人群中,也能一眼辨认出来。

这样的叶凌月,坚韧不屈,千难万难也拦不住她。

“我都记起来了,包括阿日阿光还有爹爹。”

叶凌月颔首,提起了家人时,她的神情柔软了不少,眼眸还带着温暖之光。

可她却只字不提奚九夜和兰楚楚的事,云笙并不知,凌月有没有想起他们,以及他们曾经对她所做的一切。

“说起凌光那坏小子,我这就去找他,这小子,瞒着我们私下来找你,险些闯出大祸来。”

云笙虽有千言万语要和女儿说,可她看了眼一旁的帝莘和紫堂宿,心领神会,找了个借口,先行离开。

“凌月,能恢复实在是太好了。待到你一切安定之后,再来看看你义母和你的两个义弟,我还有事在身,得先回冥界。”

冥日也和叶凌月寒暄了几句,也召开了四方冥蛟,离开了。

偌大的太虚墓境里,一下子只剩了凌月、帝莘和紫堂宿三人。

从叶凌月苏醒,到母女相认,帝莘和紫堂宿一直在旁没有发话。

叶凌月的目光在帝莘、紫堂宿的面上都逗留了片刻。

帝莘和紫堂宿早前所做的事,云笙方才已经告诉她了。

眼前这两个男人,对她的好,她也全都知道了。

她无以为报,一时之间,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

叶凌月权衡了一番后,还是看向了紫堂宿。

“这一次,多谢师父了。”

叶凌月冲着紫堂宿,行了一礼。

紫堂宿眸光暗了暗。

他和帝莘,都倾尽所有,去救她。

叶凌月不谢帝莘,却独谢了他?

个中的亲疏远近,已经是一目了然了。

紫堂宿心中苦涩,一口郁闷之气憋在了心底,他丢下了一句。

“不需要。”

他转身就要离开。

叶凌月见了紫堂宿高大的背影,渐行渐远,也有些急了。

她只当师父是个性情清冷的人,可方才她感谢时,师父紫的眼神明显变了。

她说错了什么?

紫堂宿赌气走出了十几步后,忽听到背后。

“紫紫……”

只是两个字,却让紫堂宿猛地一顿,他的瞳剧烈收缩着,呼吸也跟着紊乱了起来。

深吸了一口气后,紫堂宿才转过了身来。

叶凌月就站在他身旁不远处。

她的脸上,堆着最柔软的笑,眼底,闪动着和儿时一般明亮的光。

她看着他,笑着。

“你是紫紫吧。”

紫堂宿,就是那一颗菩提树。

在叶凌月找回童年的记忆,发现自己就是小凌月时,她就意识到了这一点。

她的师父紫,就是那一棵陪伴着度过童年,听她啰里八嗦,说了一大堆话的紫叶菩提吧?

他们的气质,如此相似。

难怪,她当初在刚遇到紫堂宿时,那么快就无条件的信任他,他是她的师父,可在她心目中,他就好比一棵可以依靠的参天大树。

无论何时何地,都会陪伴着她。

紫堂宿的唇动了动,喉咙里,像是卡着一把刀刃,疼得厉害,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半晌,他的神情冷却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