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这会儿，是在替自己出气？
叶凌月不由侧目。
还真是稀罕事，老道士居然会替自己出气。
“我……你……”
太阴圣女居然被问了个哑口无言。
她该怎么回答？
她要是承认自己是太阴圣女，不就是承认自己盗取了凡女的肉身？
若是不承认，那老道士把她的灵魂打得稀巴烂，也不算是违背誓言。
太阴圣女索性咬牙，硬扛着。
足足七八下魂拷，太阴圣女的魂魄也已经是伤痕累累。
秦蚀踱了进来。
“道门冰心，这好歹是我的地盘。”
秦蚀看看气息奄奄的“叶凌月，”开了口。
“看在你的面子上，这次姑且作罢。下一次，再敢打我徒弟的主意，我让你魂飞魄散。”
帝莘冷嗤一声。
他头也不回，成了大宅。
“奚九夜，你是死人不成，你任由那老道士欺负我！”
“叶凌月”缓过一口气，她趴在地上，身旁却无人上前搀扶她。
“叶凌月”怒极，冲着奚九夜发火。
早前，奚九夜可不是这样的。
在自己回来之前，他对自己很是疼爱，几乎是言听计从，哪怕是对兰楚楚，也从未如此。
太阴圣女当了圣女这么多年，鲜少和外界的男人接触，对于奚九夜讨好，她初时很是不屑，可久而久之，已经开始习惯了。
没想到，他这次居然会这么冷淡。
“你真是凌月？”
奚九夜望着“叶凌月”，眸间情绪复杂。
这一次，道门冰心的举措，让奚九夜深受触动。
他不禁想到，若是换成了帝莘，叶凌月成了另外一个女人的模样，他会选择“叶凌月”的肉身，还是叶凌月本尊。
虽然帝莘已经成了道门冰心，可他的所作所为，想来也是帝莘的举动。
他会毫不犹豫，舍弃所谓的肉身，选择叶凌月。
所以说，比起自己来，帝莘也好，道门冰心也罢，他们对叶凌月，都比自己对叶凌月坚定？
叶凌月曾经说过，奚九夜根本不爱她。
他爱的只是他自己也罢，而帝莘，却是全心全意爱自己的。
当初，奚九夜不服气，他自诩对叶凌月的情深，不会逊色于任何一人。
可如今看来……
奚九夜苦笑。
他当真是比不上帝莘，甚至连道门冰心都比不上……
他凝视着怒容满面的“叶凌月”，明明是“叶凌月”的脸，那容貌，那语气，可“她”并不是叶凌月。
奚九夜啊奚九夜，你真是一错再错。
当初，你被兰楚楚蒙蔽，错失了夜凌之爱。
天地异变，你以为有机会，一切重来。
可你偏偏，又再度被“叶凌月”蒙蔽。
你的一错再错，将夜凌推得越来越远。
“我当然是叶凌月，你不会听信道门冰心的鬼话吧？”
“叶凌月”有些心虚。
看到奚九夜渐渐暗淡的目光，转身离开的步伐，“叶凌月”不禁心底一搐，一种怪异的感觉，油然而生。
这种感觉，对于太阴圣女而言，太过陌生。
可奚九夜却不愿再听她解释，他目光转冷，转身就走。
“奚九夜！你站住！你听说我说。”
“她”有些慌了，挣扎着想要站起来。
“别装了，你是太阴圣女，大伙都知道了。真是不要脸，冒充他人，蒙蔽九夜哥哥，亏你还是一族圣女。”
兰楚楚在旁，幸灾乐祸道。
“兰楚楚，你敢羞辱我，信不信，我有一千种法子弄死你。”
奚九夜一走，“叶凌月”索性也不再遮掩，她狠狠瞪着兰楚楚。
“我好怕哦。轻舞小姐，这女人说要杀我。”
兰楚楚忙向司轻舞求救。
“她敢！她要是敢，我就让秦哥哥也魂拷她一次，比这次更惨。”
司轻舞骄纵道。
她的秦哥哥，可不比那道门冰心差。
不过，司轻舞转念一想，那个叫做叶凌月的丑八怪，看样子还真的像是长孙雪缨说的那样，有些能耐，否则怎么会有这么多男人喜欢她。
第4912章 命运的开始和终结
想到长孙雪缨早前的警告，司轻舞不禁紧张了起来。
她依偎在秦蚀怀里说道。
“秦哥哥，你以后不许再去见那个叫做叶凌月的。”
秦蚀冷峻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笑意，他捏了捏司轻舞娇俏的下巴，调侃道。
“怎么，怕我喜欢上叶凌月？”
“当然不会，你是最疼爱轻舞的秦哥哥。你不会喜欢上其他女人吧？你若是喜欢上其他女人，我就去死，这世上，我只有你一人了。”
司轻舞紧张兮兮道，眼神里透着柔弱和无助。
“我只爱你一人，我秦蚀，为你而生，为你而亡，绝无二心，这是我的天命。”
秦蚀眼中，万千繁花，比不过司轻舞一人。
“那你若是背叛我，喜欢上其他女人，又如何？”
司轻舞不饶不依道。
“那就让我不得好死，生生世世，为你做牛做马，永世不得所爱。不过，我爱的，只会是你一人。”
秦蚀朗声笑道。
“那我们一言为定。”
司轻舞听罢，这才眉开眼笑。
两人相视一笑，司轻舞眼底，满是骄傲。
一旁的兰楚楚和“叶凌月”却是同时一声冷笑。
真是天真，居然相信男人的誓言，男人的誓言若是能信，母猪也会上树。
曾几何时，奚九夜不也对“她们”海誓山盟。
她们自己得不到幸福，也不希望司轻舞得到幸福，内心都在暗暗期待，看到秦蚀有朝一日，被其他女人迷得神魂颠倒的场景。
帝莘出了大宅，刚到门口，就被一群护卫拦住了。
“站住，阁下可是剑魔帝莘。”
道门冰心抬眸，看到了一中年男子，身旁站着太监总管。
是早前和炽皇在一起的那人。
长孙雪缨已经不知所踪，中年男子神情严肃，看向帝莘的目光很是不友善。
“你说谁是剑魔帝莘？”
帝莘抬眸，目光如锥，看得中年男人一个寒战。
“大胆！竟敢如此对圣上说话！”
太监总管尖着嗓子喝斥道。
“说人话。”
帝莘不耐道。
这些人是傻子不成，说过多少次了，他是道门冰心……不对，是道宗冰心。
真武仙皇，也就是中年男人重重咳了两声。
这位，可是连炽皇都治不了的主，他一个下天域的仙皇，能奈他何。
可眼下，他不得不拦下帝莘，否则，道门和长孙家，以及其他天域仙皇和大家族们，都不会善罢甘休。
“道门冰心前辈。”
真武仙皇示意太监总管退下。
“我早已不是道门中人。”
帝莘瞪了眼真武仙皇。
真武仙皇顿觉背脊一阵发寒。
“道宗冰心……冰心阁下，你在我真武天域为非作歹，还抓了好些人。朕身为真武天域的仙皇，势必要给外人一个交代。你若是能网开一面，看在朕的面子上，放了那些人，再向长孙姑娘和张孙家、道门道歉，早前的事，朕既往不咎。”
真武仙皇想了想，说道。
人是在武都出事的，那些仙皇和宗主各大家们得不到帝莘的答复，只能找真武仙皇。
真武仙皇眼下，身上的压力可不小。
“给你面子？”
帝莘看看真武仙皇。
“不错，给朕面子。”
真武仙皇点头如小鸡啄米。
“你又算是什么东西？我创立道门时，你连个屁都不是。”
真武仙皇一听，气得差点没气厥过去。
“你你你！好个狂妄无礼的东西，来人，把他拿下！”
一旁的太监总管和那些护卫们都怒了。
真武仙皇咳了几声，众护卫才没有箭弩拔张，攻击帝莘。
“冰心阁下，你可以无视朕的权威，可你身后的那些人呢？另外，你们想要通过真武天域，若是你不交人，这通天令，你是拿不到的。还有，不仅是朕，接下来的任何一个天域，你们都会处处碰壁，寸步难行。毕竟，你们不过几人，其他势力联合在一起，势力几乎可以说是覆盖三十三天。况且，据朕所知，有些区域，已经设下了高额悬赏令，就是为了取你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