虔蓝佛陀冷笑。
在虔蓝佛陀看来，那棵神奇的树木长在了千佛废城，那就是佛宗的东西。
杨妃儿不知好歹，夺了佛宗的宝树自然是要交出来的。
“还在那瞎嚷嚷什么，还不过来帮忙。”
帝霓裳瞥了两人一眼，见两女还在那袖手旁观，喝斥道。
虔蓝佛陀不敢忤逆帝霓裳，忙走了过去。
叶凌月则是看了看奔流的河水不断通过北佛窟冲入城中，她看看水枫。
水枫点点头，到了一旁，检查起水位来。
叶凌月这才踱到帝霓裳身旁。
“废物，一个个都是废物，让你们下水搬几块石头，一个两个都跟死狗似的。”
帝霓裳身旁，还站着几个浑身湿漉漉，狼狈不堪的念师们。
北佛窟下，还压着九皇子。
他八成受了伤，又困在水下，支援不了多久。
在帝霓裳来之前，虔蓝佛陀就试图让几人下去营救，可都没有成功。
那几名念师也是一脸的愁眉不展。
“九命佛，不是我们不出力，而是下面水流湍急，还不时有乱流，我们几个一下去，想站住脚都很困难，还得憋着气，不吃水，这种情况下，想要动用念力搬动几块近万斤的巨石，实在是太困难了。”
那些念师们也委屈的很。
他们都是佛宗早一批进来的念师，都是老手，和虔蓝佛陀的修为也就只差了一些罢了。
可是水下环境之恶劣，已经超过了他们的预期。
他们好几次，差点就被憋死在下头，别说是救人，连人在什么地方也还没确定。
九命佛听了，自然很是恼火。
这些念师都不行，那在场，也就九命佛和虔蓝两人才有机会救人。
可虔蓝佛陀自己显然不愿意下去。
她在旁指挥了这么久，压根没自己下水的意思。
至于帝霓裳，她看看湍急的水流，眼底也多了几分思量。
“稟告九命佛，紫堂怕也在下面，我们四下都找过了，没看到他。”
看守北佛窟的念师在旁小声提醒道。
“什么，你说紫堂也在下面？”
虔蓝佛陀一听，急得脸色都变了。
“九命佛，我们必须去救紫堂，他大病初癒，落在水下，坚持不了多久。”
看到虔蓝判若两人的态度，帝霓裳和叶凌月都不禁无语。
“既然要救人，你自己下去救。”
帝霓裳不冷不淡道。
“我一个人？可是……可是九皇子不是您的……”
虔蓝佛陀一怔。
下水救人，一人显然是不行的。
一人用念力挪开巨石，一人救人，至少也得两人。
更何况，水下如今还困着两个人，一个人下去，根本救不了人。
“我不能沾水。”
帝霓裳冷声道。
她水性不佳，且对水有莫名的恐惧，这还得从她小时候被炽太后调包时说起。
因为疏忽，她被人送到了九十九地，途中还发生了溺水之事，险些身亡。
她成年后，怕水的毛病一直在。
当初，刚进入崑仑旧址时，她在缥缈海上就因此遇到了不小的麻烦，还是姬如墨帮忙，才渡过了那一片水域。
凡是在有水域的地方，她的念力必定会大受影响。
她下了水念力也会大折扣，未必能帮得上忙。
“有没有人与我一同下去？”
虔蓝佛陀看了看众人，众人都没作声。
虔蓝佛陀咬咬牙，转身就跳入了水中。
她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湍急的水中。
“查清楚了没有？”
帝霓裳没有理会虔蓝佛陀，没过多久，一名念师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失去了支撑？北佛窟怎么会无端端失去了支撑？”
帝霓裳让人去调查北佛窟崩塌之事。
这次的崩塌，和以前的都不同，这次的崩塌是大规模的，而且应该是永久性的，千佛废城的北面都因此崩塌了，城等于毁了四分一。
这在以往的崩塌中，是从未出现过的。
可偏偏，这一切来得很突然，帝霓裳和手下的念师们都没有弄清楚崩塌的原因。
一旁的叶凌月听罢，却是心头一动。
难道是因为丹木的缘故。
她吸收了丹木里的大地之力，北佛窟没多久就崩塌了。
想来，北佛窟之前一直是由大地之力支撑的。
这时，水枫也已经折了回来。
“怎么样，水患严重不？”
叶凌月问道。
水枫刚要发话，帝霓裳就留意到他的举动。
“你们俩，在那鬼鬼祟祟做什么？说，是不是你们引发了这场水患。”
帝霓裳想起来了，叶凌月离开北佛窟后没多久，北佛窟就塌了。
这女人一向狡猾，这件事只怕和她有关係。
“九命佛，你这就冤枉我们了，我们如果真有这个能耐，早前水枫就不会被你关进水牢了，我也不必大费周章，通过什么考验了。”
叶凌月不慌不忙道。
帝霓裳略一沉吟，又觉得叶凌月说得有些道理。
“不过，我倒是有法子，可以帮忙让水患退去，救出水下的人。只不过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叶凌月说道。
“你敢和我谈条件？”
帝霓裳不悦道。
“其实也不算是条件，各取所需罢了，你放心，我的条件只是一个问题，并不难。”
叶凌月笑了笑。
第4159章 幽灵江
帝霓裳睨了眼叶凌月，见后者笑的一脸的轻鬆，冷嗤一声，也不答应，又折了回去。
她才不信叶凌月的鬼话。
足足过了近半个时辰，虔蓝佛陀才从水下浮了出来。
她脸色惨白，被人拖上了岸。
看样子，在水下动用念力，哪怕是虔蓝佛陀，也吃不消。
“九皇子被一块石头压断了腿，我试了试，救不了。紫堂……他还没有下落。”
虔蓝佛陀失魂落魄着。
她也没想到，在水下，动用念力会那么难。
其他念师听罢，都是面面相觑。
他们也不敢贸然再下水，连虔蓝佛陀都成了这个样子，他们下去，怕是要直接成水鬼了。
“霓裳前辈，你还要不要考虑下我的条件？”
叶凌月在旁适时说道。
“九命佛，不可轻信那女人的话，她是个言而无信之人，她和我原本在九当凌绝崖时有赌约，眼看自己败了，就逃了，我还听说，北佛窟的崩塌和她有关係。”
虔蓝佛陀瞪着叶凌月。
这女人绝对不安好心。
“虔蓝佛陀，话可不能乱说。我怎么就失信于你了？你说的难道是九当凌绝崖的赌约？”
叶凌月想了起来。
好像还真有那么回事。
自己早前为了打听娘亲和镜子叔叔的下落，和虔蓝佛陀打赌看谁能先领悟一个神通。
可后来，她下来时，刚好得到了水枫被抓的消息，她就急着赶回了北宜废城。
至于虔蓝佛陀那，她的确没说清楚。
“正是。你输了，我在九当凌绝崖时，是第三个领悟神通的。九皇子可以作证。”
虔蓝佛陀得意道，她倒是忘记了，可以作证的九皇子这会儿还在水下昏迷不醒呢。
“第三个领悟神通的？你确定？”
叶凌月也不知道，虔蓝佛陀是否领悟了神通。
她原本原本是很在意输赢，反正见到了帝霓裳，叶凌月也可以向她打听，只是看她并不待见自家娘亲，所以才会权衡一番，打算稍后再以条件的形式问出口。
没想到，虔蓝佛陀倒是先提起来了。
“那是自然。怎么，敢比不敢认？”
虔蓝佛陀冷笑。
“我有什么不敢认的，神通罢了，其实我也领悟了。而且，我不大凑巧，刚好比早一步领悟神通，应该是第一个？”
叶凌月摊摊手。
“胡说，就凭你怎么可能领悟神通。你连上面的古符文都不认得。空口无凭，你可有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