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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残疾首辅冲喜(194)+番外

沈兆被糕点呛住, 又咳又笑, 连连灌了两杯茶方平复些许, 看着咬牙切齿、耳根绯红的闻致道:“所以说,你昨夜从林家的狼窝中逃了出来,又掉进了小明大夫的虎穴, 还为此失了童子身……”

话未说完,他憋不住“噗嗤”一声, 又抱着肚子“哈哈哈哈哈哈”地笑了起来, 幸灾乐祸溢于言表。

闻致恼羞成怒,毫不客气地在沈兆腰腹上顶了一肘,警告他:“记住管好你的嘴, 不许乱说!尤其是我爹那儿!”

“怎么会这样的,小致致?你不是号称智勇双全、天下无敌小战神吗,怎么这点自制力都没有啊!”沈兆将‘落井下石’发挥到了极致, 抹了把眼角笑出的泪直爽道, “还中了春-药,说出去多丢人!”

闻致有预感,这件事定会一辈子沦为沈兆取笑的把柄!他清清白白十七年, 就这么毁了, 若被人知晓何以再立足朝堂?

闻致冷冷瞥了站在角落里的小花一眼, 大有秋后算账的凛然。

小花用手指在案几上画圈,面具孔洞下的脸甚是无辜,道:“昨夜她做男子打扮,天又黑的很, 属下也不曾想到会是个女子啊!”

“是个女子才好,若是个郎君,说不定小致饥不择食会酿成更大的错呢!”

“……滚!”

闻致抬腿一扫,撩起风声嗖嗖,冷眼望着不住躲避的沈兆道:“我是来找你商量主意,不是供你取笑的。”

“主意?那还不简单。”沈兆堪堪避开,噗嗤一笑,靠着门扉意味深长道,“你娶了她嘛!”

“这如何成?!”闻致扬眉瞪目,清俊的脸上又添了一抹可疑的红晕,不知是羞是气。

“男未婚女未嫁,怎么不成?”

“我是中了药,神志不清才……我都不记得了!”

“神志不清是理由么,不记得就能当做没占人家便宜啦?不是说褥子上还有染了那什么嘛,铁证如山,难道你堂堂小战神,想吃完了不认账?”沈兆三言两语将闻致堵得哑口无言。

“我并非此意!!”

见闻致面红耳赤,就差从头顶冒出烟来,沈兆忍着笑,抬手拍了拍少年的肩,劝慰道:“虽然那小明大夫我只见过一面,长得呢是不如你姐漂亮,性子不如你姐温婉,声音也不如你姐动听……可人家是个大夫呀,治你绰绰有余!”

说罢,又唏嘘道:“真是好人哪!就凭你这种龟毛自傲的性子,明姑娘竟然也下的去嘴……这年头舍身救人的大夫不多啦,要珍惜,珍惜!”

闻致不耐地拍开沈兆的手,走到一旁坐下,扭头望着案几上香炉袅袅升起的白雾,淡绯色的唇抿得很紧。

他努力想回忆起昨晚发生的细节,只隐约记得那柔弱的小丫头将他拖上榻,然后他耐不住药效死搂着人家,再后来什么都不知道了……再睁眼,便是明琬“饱受摧残”后困倦至极的睡颜。

一切都好似顺理成章,又荒唐至极。

沈兆笑闹够了,换上正经的神色:“依我看,你也不必如此烦恼。你想啊,如今闻家在长安城中一呼百应,多少人忌惮眼红?月盈则亏,水满则溢,你小小年纪有了这般声望,也该避避锋芒了。明家虽不比咱们家境殷实,但好歹清清白白,背后又不涉及世家党派,不正是你需要的么?”

沈兆的意思,闻致很明白。

自他十岁起,每年来闻府说媒之人都快将门槛踏破了,上至公主乡君,下至士族小姐,应有尽有,但宣平侯俱是一一回绝。闻家如今的风头太盛,若再找朝中权贵的女儿联姻,难免有结党营私之嫌,容易惹得君臣猜忌,正因为如此,他今年十七岁了,亲事始终不曾定下。

明家那位姑娘年纪小了点,身形还未完全长开,的确不如阿姐貌美,但皮肤细腻白皙,五官灵气十足,尤其是眼睛和嘴唇……等等,我是在作甚?

闻致扶额,强行纠正跑偏的思绪,定了定神,故作冷淡道:“她两次都出现得那般巧合,未免太过可疑。何况不过是个医官之女,如何相配?”

他越想越烦闷,索性倏地起身,推门大步冲了出去。

“哎,阿致?”闻雅端着新做的荷花酥过来,见闻致闷着头朝门外疾步而去,疑惑道“夫君,阿致怎么了?脸色好生奇怪。”

“没什么,就是你们闻家喜事将近了而已。”沈兆笑得痞气十足,顺手拿了一块荷花酥送入嘴中,顿时眯起眼赞道,“好吃好吃!夫人的手艺长安第一!”

“慢些吃,瞧你……”闻雅眉目含笑,用帕子仔细拭去沈兆嘴角的碎屑。

……

今日药园学习毕,明琬与姜令仪一同归家,漫无目的地在熙攘的长安街道上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