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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雕渣攻今天又渣了我(241)+番外

再往后翻,几乎全是这样的照片,要么是证件照,要么是集体照,要么是从地方报纸上剪下来的,邱言至站在领奖台上的个人照。

只有最后一张,是清晰的,偷拍的,趴在教室桌子上睡觉的邱言至。

相册的最后一页,没有放任何相片。

只有老式相册的薄膜夹层里空荡荡的,放了一个5毛钱硬币。

贺洲盯着那枚金灿灿的硬币,这一瞬间几乎是有风刮过耳畔,让他再也听不到其他声音,只留下嘈杂而不真切的密语,与此同时,有什么画面总在他眼前一闪而过。

他晃了晃脑袋,坐回椅子上,揉了揉太阳穴,那些不适感才缓缓消退过去。

.

邱言至觉得自己可能发了烧 ,从邱家回去之后,简单洗漱了一番,就裹着被子躺到了床上。

睡着后他还做了个梦,梦见天上挂着火辣辣的太阳,他跪在邱家的大门面前,膝盖抵住被烧得滚烫的沥青地,天上的太阳晒得他头昏脑胀,汗水从额头后颈后背流了下来,一次接着一次流过他被红酒瓶扎碎了的皮肤上,疼得都没了知觉。

太阳越来越热,他似乎被丢到了滚烫的汪洋里,一呼一吸全都是滚烫的热意,又像是把他架在篝火上炙烤,周身的火焰一寸一寸将他吞噬、吞噬……

“叮铃铃……”

邱言至猛地被手机铃声从噩梦中拉了出来。

他有些失神地看着天花板,摸上心口,大口喘着气。

掀开身上的被子,才发现浑身上下的睡衣几乎要被汗水浸透。

邱言至伸手抹掉了额头的汗,然后看了眼手机。

是贺洲。

邱言至莫名就觉得心安,拿起手机接通了电话:“……喂。”

贺洲听着他浓重的鼻音,皱了皱眉:“睡着了?”

“嗯。”

贺洲看了一眼时间,还不到10点:“今天怎么睡得这么早?身体不舒服吗?”

“有一点儿。”邱言至说,“好像发烧了。”

“有没有测量体温?”

邱言至刚掀开被子没多久就又觉得冷,重新又盖上了:“没有,家里没有温度计,不想去买。”

“温度计在你床头柜的医疗箱里。”贺洲说,“我前段时间新买的。”

邱言至拿出医疗箱,还真的找到了一个新的温度计。

低烧,三十七度四,邱言至在贺洲的要求下喝了些药。

喝完药之后没多久,门就被敲响了。

邱言至对贺洲说:“你等一会儿,有人敲门,我去开一下。”

“应该是我刚刚给你寄的快递。”贺洲说。

邱言至打开门,外面果然是快递员。

他签过名字,拿过快递,是一个收纳盒,邱言至有些好奇,一边打开盒子,一边问电话里头的贺洲:“里面什么东西啊?”

“别开。”贺洲说,“会吓到你。”

邱言至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停止了打开盖子的动作,他乖乖地把收纳盒放到了旁边的桌面上:“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会吓到我?”

贺洲犹豫了一下,然后说:“是我在秦贺家里发现的。”

“有关于我的东西?”邱言至问。

贺洲:“嗯,是一些照片。”

邱言至愣了一下,往事如纸片般纷纷撒下,让他有一瞬间的恍惚:“……可能是,他小的时候拍的我的照片,他拍了很多,其实我都是知道的。”

“不是。”贺洲说,“是近段时间的照片。”

邱言至:“……偷拍?”

“嗯。”

邱言至沉默了一下,然后手又碰上收纳盒:“我现在可以看了吗?我已经做好准备了。”

贺洲那边没说话。

邱言至叫他:“贺洲?”

门忽然又被人敲响了。

邱言至问:“贺洲,你还快递了别的东西吗?”

贺洲沉声道:“开门。”

邱言至打开门之后愣了一下,把手机上的电话挂掉,看着门外的人,眨巴眨巴眼睛:“你……怎么来了?”

贺洲抬脚走进屋子,把门关上,伸手摸了摸邱言至的额头,说:“来看看你。”

邱言至忽然伸出手,一把抱住了贺洲,把脑袋埋到了他的胸膛里,莫名其妙的,他感觉鼻子都发酸了。

“你什么时候过来的?”邱言至哑着嗓子问。

贺洲手掌碰上邱言至的后脑勺,温声道:“你说你不舒服的时候。”

邱言至在贺洲怀里蹭了蹭。

“喝药了吗?”贺洲问。

“喝了。”邱言至皱了皱眉,抱怨着说,“那个冲剂好苦。”

贺洲从口袋里掏出一颗水果糖,剥了糖纸放到他的嘴里,末了,又低头在他嘴唇上轻啄了一下,说:“不苦了。”

邱言至勾住贺洲的脖子,闭上眼睛去吻他,草莓味的水果糖弥漫出酸甜的味道,从嘴唇蔓延至舌尖,几乎要把人的心脏和骨头都给甜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