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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雕渣攻今天又渣了我(55)+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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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洲下班回家的时候,本来只是坐在后座看文件,不知怎么,余光中似乎看到路边蹲了一个人,但他还没看清,车就开了过去。

贺洲隐隐觉得不安,吩咐司机把车又倒了回去。

越近,他越觉得那团身影越眼熟。

车倒回原地,他降下车窗一看,果然是邱言至。

贺洲让司机把车停在一边,打开车门走下去,走近他:“邱言至,你在这里干什么?”

路边蹲着那个人浑身都是一颤,然后缓缓地抬起头来。

他脸色苍白地过分,唯有眼睛又红又肿,脸上全都是斑驳的泪痕。

“贺洲……”邱言至有些茫然地抬起头,他眼睛闭上又睁开,唯有眼泪无意识地往下流,他明明是盯着贺洲的,目光却迷茫而涣散,“贺洲……是你吗……”

贺洲感觉有些不对劲,蹲到邱言至面前,擦了他的眼泪,皱着眉头问:“你怎么回事?”

邱言至忽然抓住他的手,然后哭得出来,他哭得很厉害,上气不接下气地,连话都要说不出来:“贺洲……我看不清你了…我怎么看不清你了……”

贺洲愣了一下:“你看不清我?”

邱言至哽咽着说:“看、看不清……”

贺洲反映过来,他伸出手把邱言至从地上抱起来,然后抱着他一起走进了车里,语气慌张地对司机说:“去医院,快点 。”

邱言至似乎也知道自己眼睛有问题了,他愈发慌张无助,他哭着问贺洲:“你、你去哪了?为什么不在家里……”

贺洲擦着他的眼泪:“我去上班了。”

邱言至:“你去上班为……为什么不和我说?我明明说了让你起来的时候叫我,你……你怎么不叫我……”

“对不起……”贺洲看见邱言至这样,竟然也手忙脚乱了起来,慌慌张张地轻声安慰道:“我错了对不起……我下次一定要叫你……别哭了……”

司机知道事情紧急,一路都开得很快,直到等红灯的时候,才抬头看了眼后视镜。

后视镜里,贺洲把邱言至小心翼翼地抱在怀里,轻轻地拍了他的背,温柔地安慰着他。

与他上次所见到的,贺洲把醉酒的邱言至丢下,独自上车的冷漠模样大相径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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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雪盲症。”医生皱了皱眉,“现在也还没下雪啊,你是刚刚去了大型的滑雪场或者攀爬过雪山之类吗?”

贺洲替邱言至回答:“他没有。”

医生有些不解,晃了晃脑袋,低声道:“这就有些奇怪了。”

邱言至心里,却明白是因为那些白光。

那茫茫一片的世界里,像是一个永无止境的大雪地。

那白光谁也说不清到底是什么东西,只是看久了便觉得烧灼刺眼。

医生给他开了药,说失明现象只是暂时的,大概24小时~3天之内便会恢复。

总体来说并不是什么很严重的病。

邱言至眼睛上敷着消毒的棉布躺在病床上,忽然想起刚刚在路上的时候,他惊慌失措,没头没脑地朝着贺洲大哭特哭了一番,就觉得十分尴尬,觉得自己的面子里子都丢了个干净。

他试图辩解道:“……我刚刚……我是刚睡醒,有一点起床气……再加上我还看不见了,就很不知所措容易情绪崩溃……”

邱言至现在见不得刺眼的光,贺洲把病房里的灯关了又把窗帘拉上,轻轻地嗯了一声。

邱言至缩了缩脑袋,小声说:“……你以后不要不声不响地离开我。”

“嗯。”贺洲说,“我不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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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言至在医院呆了大半天之后,便被告知可以回家休养。

邱言至脸上还戴着眼罩,基本上就像个瞎子一样了,走路的时候紧紧地握着贺洲的手,一寸一寸往前挪,看起来小心谨慎而又不安。

贺洲见了,忽然把邱言至拦腰抱起,又顺手把他的胳膊搭到了自己的脖颈上。

忽如其来的腾空,让邱言至小声惊呼了一下,他忽然意识过来自己在大庭广众之下被另一个男人抱在怀里,有些不自在地说:“……我可以自己走。”

贺洲沉声道:“前面有很多台阶。”

“好吧。”

邱言至终于心安理得地靠在了贺洲身上。

“啊?”一个坐在轮椅的老大爷从身边经过,眯着老花眼伸着头往前看,声音洪亮:“我这眼是不是不行了,我咋瞅不见这台阶呢,萍儿,你帮我瞅一眼,不行咱就从后面走……”

老大爷身后的女孩忍俊不禁,小声说:“爷爷没事儿,您眼睛没花,是别人在谈恋爱呢。”

老大爷整张脸都皱在一起,喊道:“啥?你说的啥?我听不见,声音大点!”

女孩:“我说,是别人,在谈恋爱呢!所以故意这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