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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雕渣攻今天又渣了我(75)+番外

邱言至:“……”

老子压力好大。

等我出去,一定把你们公司告破产。

“你怎么不说话?”

贺洲似乎胜券在握,声音都漫不经心了起来。

邱言至终于抬起头,看着贺洲,冷冷地说:“因为贺先生实在是无礼。”

邱言至顿了一下,继续说:“无论我脚踏几只船,似乎都和贺先生没有关系,再说,您怎么知道我身上的痕迹就不是叶明煦咬的。”

“因为是我咬的。”贺洲盯着邱言至,漆黑的眼睛像是望不尽的深渊,令人心慌意乱。

邱言至:……

为什么这么直接,让我一点儿准备都没有。

邱言至决定抵死不认。

邱言至皱起眉头:“贺先生,若是有病的话,麻烦去医院。”

“邱言至。”贺洲顿了一下,他声音很低,在夜色里几乎如同大提琴奏出的曲子般低沉缓慢。

“你承诺过,不会再对我撒谎的。”

贺洲面容沉静,声音好听,可这句话说出来却莫名其妙地在寒夜里带了一分萧索来。

这萧索却几乎像一根刺一样,在邱言至的心口上不轻不重地扎了一下。

让人呼吸都一滞。

邱言至抬头看着贺洲:“贺先生怕不是得了失心疯,今天可是我第一次看见你。”

“你确定吗?”贺洲问。

邱言至:“我确定。”

“嘶——”

只听一声布料被撕破的声响,邱言至的裙子的衣领被人毫不留情地撕烂了大半。

邱言至瞬间睁大了眼睛,声音都由于气愤而变得不稳当:“——贺洲你想做什么?!”

贺洲冷冷地看着他:“你要不要看看你肩膀上剩下的两个痕迹。”

邱言至浑身一僵,缓缓转头看向自己的肩膀。

贺洲拨开碎裂的布料,露出了邱言至的肩膀。

——月光下,邱言至圆润赤.裸的肩头光滑如玉,了无痕迹。

贺洲脸色忽然变得十分差劲。

……他明明也在这里咬过了的。

力度甚至比脖子上的还要大。

不可能脖颈上的咬痕存在,这里却什么也没有。

邱言至看着大黄朝他眨了眨眼,才反应过来是大黄刚刚帮自己做了弊,调整了他的身体的伤痕数据。

邱言至终于有了些虚假的底气,他伸手拢好自己衣服,模样似乎有些狼狈。可看向贺洲时,眼神却丝毫不加胆怯:“贺先生您知道,您的言语与行为已经可以构成性骚扰了吗。”

贺洲看着邱言至,忽然问:“那你脖子上的那个是什么。”

“我似乎不需要告诉你。”

“你除了叶明煦,还有别的男人?”

“贺先生,哪怕我还有一百个男人,您都不会是那一百分之一。”

.

“学长!”叶明煦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他看着衣服被扯破的邱言至,愣了一下,然后慌忙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邱言至披上,说:“学长……怎么回事?”

邱言至拢了一下.身上披着的外套,看了一眼贺洲,声音冷冷清清。

“没什么。”

“只是一个莫名其妙的人罢了。”

“我们走吧。”

.

贺洲看着与叶明煦并肩离去的邱言至,眸色逐渐变得暗沉,几乎与黑夜融为一体。

邱言至。

贺洲轻轻念着这个名字。他语气分明很轻的,似乎风一吹就散,但不知怎么,这三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却又几乎带着要把它碾碎了,吞到肚子里的恨意来。

贺洲是亲眼看着邱言至从自己面前消失的。

他其实本来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邱言至太乖了,乖地有些不像话。

邱言至自从出了车祸,从医院里出来之后,就忽然变得很奇怪。

他拉着自己去吃饭,去见他的家人,他的朋友,又和自己一起去了虹明岛。

邱言至牵着自己的手走在沙滩上,承诺说永远不会再骗他,攀上他的脖颈主动亲吻他,躺在床上软软地看着他,问,贺洲你是不是喜欢我呀?

他软得像一只猫,甜得像一块糖。

让贺洲都不由得想要对他温柔一些,再温柔一些。

哪知第二天醒来,邱言至衣着整齐地站在床边,像是在和空气说话。

贺洲当时便觉得奇怪,喊了一声他的名字。

邱言至转头看他,表情变得惊慌失措。

就在这一秒,这一瞬。

贺洲亲眼看见邱言至像是一团沙砾,随风而散去,再无痕迹。

贺洲几乎是以为自己还在做着梦。

他愣愣地站起来,却又忽然觉得天旋地转,头痛欲裂,又跌回了床上。

再睁开眼,却一切都变了样。

身旁依旧没有邱言至,时间不是早上,而是漆黑的夜里,地点不是虹鸣岛,而是他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