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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债父偿/采菊东篱下(42)

秦逸抬头偷看他脸上神情,却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怏怏地‘嗯’了一声不再说话,心中却暗暗想道:不提就不提,以后还是用行动表达立场的好。相信东篱只要多被自己压几次就会渐渐习惯了,至少今天他连提惩罚自己都没提不是么?

江东篱自然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被秦逸翻来覆去折腾了一夜,此刻他已经困得眼皮都要挑不开了,遂闭上双眼任由自己陷入黑甜梦乡中。

秦逸恣意狂欢一夜后也是困倦不堪,此刻见到江东篱睡下,他便把身子往前凑了凑,伸出长臂紧紧抱住江东篱腰身,然后低头在他额上轻轻吻了一下,这才心满意足地睡了。

这一晚过后,两人的关系更加亲密无间,白日里出双入对形影不离,晚上也是同塌而眠耳鬓厮磨,小日子过得那叫一个如胶似漆蜜里调油。

只不过经过那夜的谈话后,两人在床上都极有默契地回避上下的问题。一旦兴起了情、欲便相互用手解决,偶尔秦逸也会给江东篱口、交。

其间秦逸数次企图趁着江东篱高、潮失神的时机压他,奈何江东篱吃过两次亏后早已提高警惕,每次都及时发现,毫不留情地一脚把秦逸踹下床,然后罚他去睡外面的软榻。

秦逸失手几次后,便知道靠故技重施无法达成目的,遂老实了许多,暗地里却趁着江东篱忙于宫中事务时悄悄溜到药堂,然后霸占了药炉捣鼓药材,药堂新任堂主萧南山以前是萧灵柩身边的药童,知道他现在极受宫主重视,见他来了忙着献殷勤都来不及,哪里敢有半点意见。秦逸又悄悄叮嘱他,说自己在秘密为宫主炼制补肾壮、阳延年益寿的药物,让他守口如瓶,绝对不可以被任何人知道。萧南山见他一脸神秘,忙郑重其事地应了。

于是,几天后的一个晚上,秦逸在独门软筋散和春、药的帮助下,再次得偿所愿把江东篱吃干抹净连渣渣都不剩了。

而江东篱在又一次憋屈地被压,且被秦逸操、弄得欲、仙欲、死高、潮迭起后,终于认命地不再坚持,暂时接受了屈居人下的局面。

床、事和谐后,这两人的关系自然又有了从量变到质变的飞跃,两人每每相互对视时,四只眼睛中流露出的浓情蜜意就连瞎子都看得出来。

于是,整个灵华宫都看出自家宫主和少宫主之间存在着不止一点点奸、情,不过慑于江东篱积威,大家都只敢在暗地里揣测,谁也不敢偷偷地议论,更加不敢乱传谣言,以免被江东篱抓包,整治得生不如死。

其他人面对这种父子间的暧昧奸、情,顶多只是好奇地偷偷围观然后回去自己脑补,反正事不关己,可是有一个人不一样,看着那两父子恩恩爱爱你侬我侬,他都要急疯了。

这个人自然就是可怜的忠犬商玉川。

商玉川在苦忍两个月之后,终于无法忍受这俩父子在大殿内公然眉来眼去地调、情了,于是暴、走、了。

所谓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变态。商玉川不想自己成为变态,只好选择爆发。

不过他虽然暴走,脑中却还有几分理智存在,当下强压着胸口那股酸溜溜的火气等着众位堂主议完正事,然后走上前对着江东篱躬身行礼,道:“宫主,属下有要事要禀告宫主,可否请宫主移驾到书房,单独谈一下。”为了引起江东篱的重视,他刻意把‘单独’两个字咬得很重。

江东篱闻言点头道:“好。”

说完自座上起身,拉起秦逸的手朝着殿外走去。

商玉川额角青筋跳了两跳,脸色发青地上前一步:“宫主,属下所禀之事关系重大,还请宫主单独到书房去。”

江东篱淡淡扫了商玉川一眼,道:“逸儿是我最亲近的人,我的事就是他的事,有什么事是他不可以知道的?”

“宫主!”商玉川铁青着一张俊脸重重跪倒在地。

江东篱见他如此坚持,不禁沉吟起来。商玉川毕竟是他身边最得力的助手,也是灵华宫不可缺少的一员大将,自己还是应该给他几分薄面。

可是就这么听他的把逸儿赶到一边,不知道逸儿会不会心里不快。

江东篱正踌躇间,秦逸已经很识相地开口了:“父亲,逸儿忽然想起药堂萧堂主要找我研究草药,需得先行告退。”

江东篱赞赏地看了他一眼,然后点点头让他离去了。

书房内。

江东篱看着面色凝重的商玉川:“商护法有何机密要事,不妨直言。”

商玉川闻言倒踌躇了起来,一时间竟不知从何说起。

片刻后,他终于大略理出了一点头绪,试探着问道:“宫主,您有没有感觉到,自从阻退名门正派进攻,重掌灵华宫之后,您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改变了许多?”。。。

作者有话要说:

43

43、出轨 ...

江东篱闻言不由一愕。

偶尔他也有这种感觉,不过仔细想想,却又想不出有什么不妥的。

毕竟,自己除了不小心爱上了自己的亲生儿子以外,其他方面仍旧还是以前的自己。

商玉川看到他微愕的神色,连忙趁热打铁道:“看来宫主对此并非一无所觉,既如此属下便大胆直言了。宫主这些日子的反常行为,属下都一一看在眼里,属下以为,宫主之所以会如此反常,定是有人在宫主身上弄鬼。”

江东篱闻言,双眼不由危险地眯了起来,口气也有些不善:“商护法,你这是什么意思?”

商玉川抬头,双目炯炯直视江东篱:“敢问宫主,若放在以往,您可会对自己的亲生骨肉产生不伦感情?”

江东篱不虞他竟然揭破了这层窗户纸,闻言不禁恼羞成怒,一张俊脸立刻铁青,厉声道:“商护法,你太无法无天了!本宫主的私事也是你能妄加揣测议论的,还不赶快退下!”

商玉川的倔劲儿一上来,不但不住口,反而梗着脖子道:“以前的宫主英明神武,自然不会爱上自己的亲生儿子!如今宫主却被秦逸所迷惑色令智昏,以致不顾天理伦常肆意妄为。属下所知的宫主绝对不是这样的人,唯一的解释便是,秦逸在您的身上做了手脚,这才致使您失去了本心!”

江东篱此刻心中对秦逸满是浓浓的爱意,一颗痴心全扑在他身上,闻言顿时大怒,道:“商护法,看来本座往日实在是太宠着你了,这才导致你无法无天口无遮拦!本座听闻江南分舵近日似有异动,你速速收拾一番,明日便启程去江南分舵督查吧!”

商玉川闻言心中不禁一阵失落怅然。

明知他此刻被秦逸迷昏了头,因此才听不进自己的直言劝谏,然而当真听到自己素来一心倾慕尊崇的宫主竟然对着自己疾言厉色,说出这般绝情的话语,他心里还是难过得很。当下朝着江东篱躬身一揖,然后拖着沉重的步子慢慢走出了书房。

不多时,秦逸便走进了书房内。

看到江东篱俊眉微蹙若有所思的模样,秦逸便隐隐猜到商玉川和他说了什么,遂上前一步,握住江东篱的手道:“东篱,商护法跟你说什么了?”

江东篱回过神来,对着他微微一笑道:“没什么,只是些宫内的机密事务。”

“我才不信呢。”秦逸红唇微撅,一双桃花眼内明媚的眼波流转:“一定是说我的坏话了,我就知道商护法不喜欢我。”

江东篱见他已然猜到,便不再隐瞒,遂道:“商护法也是为本座好,只是这次他太过多虑了。我已命他去江南分舵巡查,让他在那里多呆上一阵子也好。”

秦逸听闻江东篱终于要把这个碍眼的情敌赶去江南,顿时衬了他的心意,当即心花怒放,凑到江东篱身前便是一记深吻。

片刻后两人唇瓣分开,彼此都有些情动。

秦逸痴迷地盯着江东篱俊脸酡红双目迷离的模样,只觉体内一股泻火烧得异常旺盛,正待将他按到书桌上就地正法,忽然心中一跳,隐隐感觉到似乎有丝异常,刚抬了一半的手不由得放下。

就在这时,附近忽然响起一阵极其轻微的“嗡嗡”声,紧接着便看见一只有着淡金色翅膀的小虫自窗缝间飞了进来。

那小虫目标倒也颇为明确,径直朝着秦逸飞过来,闪动着翅膀在他面前绕了一圈,然后掉头重新朝着窗外飞去。

江东篱从未见过这种模样的小虫,下意识地抬手想要抓过来看看,忽听秦逸叫道:“别动!”

江东篱立即住手,有些疑惑地看着秦逸,只见秦逸秀眉紧蹙面色铁青,便关切问道:“怎么了?”

秦逸连忙笑道:“没什么,这小虫来历不明样子古怪,我怕它有毒。”

江东篱见他心神不定,似乎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然而秦逸既然有意隐瞒,他也不愿打破砂锅问到底。心内想着也许等他想说的时候自会告诉自己。

不过想到秦逸有事情瞒着自己,江东篱还是觉得心中有些不快,他最近在秦逸面前从不隐藏自己的情绪,于是面上自然而然地便流露出了些许不满。

秦逸很快就有所察觉,遂抓住江东篱的手,双目与他深深对视,口中柔声道:“东篱,有些事不是我诚心隐瞒你,而是现在还不到说的时候,告诉你也只会徒增烦恼。相信我,等时机到了,我自会原原本本一五一十地把你想知道的事情全都告诉你,绝不会再有半分隐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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