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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咬一口(27)

边闻反复确认了好几遍,云笑白一直斩钉截铁表示自己没事,边闻叹着气拍拍她的手:“委屈你了,他不懂事,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云笑白颔首:“我又不是小孩子。”

边闻又安抚妻子两句,匆匆离开了家。

边闻走后,云笑白的表情再也绷不住,难堪流露,她不想叫旁人看到,便走到了蛋糕旁边,蹲下身去,要去整理。

李妈过来拦住了她:“太太,我来,您别管了。”

李妈起初对云笑白充满防备,生怕她是个狠角色,吹边闻的枕边风给边赢使绊子,毕竟好的后妈真的不多见,但跟云笑白相处了这段日子,李妈确实挑不出这位新女主人的错,为人和善,不曾因为嫁给边闻就大手大脚花钱,是个适合过日子的女人,最重要的是,云笑白善待边赢。

虽说这么点时间也不能说明什么,日久才能见人心,只是伸手不打笑脸人,李妈、包括边家上上下下的佣人,对云笑白的好感都在与日俱增。

云边也蹲下去,用食指抹了一坨干净的奶油进嘴里,冲云笑白笑:“妈妈,好吃诶。”

云笑白强忍着自己眼眶的酸涩,拦住了女儿的手:“好吃妈妈明天给你买个新的。”

“好。”

是夜,边赢从门缝底下捡到一张纸。

娟秀的字体赏心悦目:「阿赢,很抱歉因为我的自作主张,让你度过了一个糟糕的生日,在这里郑重地向你道歉,但不管怎么样,还是要祝你生日快乐,在最美好的年纪,不负青春年华。」

少年的身形像一尊雕塑,一动不动维持了好久的姿态。

走廊处传来厕所门开启又关闭的声音,将他从定格的状态中拽出来。

他将纸团成一团,抛掷进垃圾桶。

不知道云边这会是进厕所还是出厕所,她动静向来很轻,除了开关门,几乎不会发出任何声音。

边赢现在不想见到她。

不止是因为单纯的不想,还因为不知如何面对。

在房间里等了好一会,他才开门出去。

走廊静悄悄,月光铺了满地。

*

戴盼夏吸取教训,提前一天晚上就约了周宜楠吃饭。

周宜楠跟戴盼夏玩了一年,多多少少有感情在,她找不到理由拒绝,第二天只得万分抱歉地跟云边说明情况,并邀请云边一起:“你真的不想和我们一起吃吗?”

云边笑笑:“嗯,你们吃就行。”

反反复复那么多次,周宜楠过意不去,确认道:“你和巴度他们一起吧?”

云边点头。

周宜楠这才放心。

但事实上,云边一个人到小卖部随便买了点饼干和牛奶充当午饭,她不想去食堂,怕又遇上边赢他们,经过昨天晚上的事,她彻底认清了边赢对她们母女俩的厌恶。

之前那点关于常温奶茶和脏衣篓引发的自作多情,简直可笑。

云边一个人吃了几天饭,期间再没去过喜滋滋奶茶,虽然喜滋滋奶茶的味道真的一绝,说是她这辈子喝过最好喝的奶茶也不为过,跟哈巴也有意保持距离,这些都是边赢的好友圈,她还是尽量远离为妙。

不过哈巴完全没感觉出来,依然对她嘘寒问暖,还邀请她参加他的生日派对。

“你几几年?”云边问道。

九月出生的人,除非早读,不然就被拦在六岁上学的线外了,云边以为哈巴比她大一岁,结果两人是同年出生的。

云边惊了:“你比我小三个月,你怎么天天叫我妹妹。”

还叫得那么熟练。

“不输的妹妹就是我的妹妹。”哈巴振振有词,然后极小声地嘟囔了一句“我倒是想叫你点别的,你敢应吗?”

云边“切”了声,问了个辛辣的问题:“那他老婆是你老婆吗?”

哈巴瞪大了他的小眼睛:“哇靠妹妹,你怎么会有这么邪恶的思想,别说老婆了,不输但凡多看谁两眼,从此那女的在我眼里就连女人都不能算了。”

哈巴对边赢一片赤胆忠心,天地可鉴。

扯了半天,哈巴绕回重点了:“所以你会来我的生日吗?”那双不大的眼睛里充满了期待,亮得人不忍拒绝,“我真的特别希望你来,不输啊老颜啊邱洪啊都在,你还可以把宜楠也叫上。”

云边没能抵抗哈巴,答应下来:“好吧。”

但她没叫周宜楠,她能理解周宜楠在新朋旧友间的为难,但人与人之间什么都讲究相互,既然周宜楠没把她当最好的朋友,那她也不会上赶着跟人家走太近。

她想着到时候过去给哈巴送点礼物,象征性坐一会就走。

哈巴的生日在本周周日,时间地点都订好了。他的朋友圈主要有两批,一批是发小,一批就是边赢他们。周五晚上,他和发小几个人在外面玩,临时发现了更满意的派对地点,便把剩下那批人统一拉了个群,在里面发了地址定位和包厢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