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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霭(1)+番外

作者: 吱呜哀 阅读记录

春霭 作者:吱呜哀

Kiss me on my open mouth.

发表于9个月前 修改于36分钟前

原创小说 - BL - 长篇 - 完结

HE - 治愈 - 暗恋 - 年上

前虐受、后虐攻,追妻火葬场和带球跑……

小吴:我这儿一个都不会有。

第1章

吴霭他——想打喷嚏。

自下飞机那一刻起,从鼻子底部延伸到脑后的区域都发痒,每呼吸一下神经中枢都像被挠,力度轻到只掠过皮表,想打喷嚏的感觉如同潜浮在深水中的一条鲤,又像被吹拂在半空的一片羽毛,抓也不抓不住,忽略又忽略不了。

吴霭欲罢但不能,欲哭又无泪,缩在后座抽鼻子,身旁坐着个男子正看他,几秒钟后,忍无可忍地说:“来这里——就感冒。”

为了加强语气,两个词组中间还衔接了个停顿,吴霭觉得这没逻辑,正欲反驳,那人却指挥司机停车,打开车门走了出去。

车里涌入一股新鲜空气,他本想拦,却忽觉有一股劲儿灌到了身体里,连忙也钻出去,面朝车尾:“阿——”闭眼,张嘴,气沉丹田,隔了好几秒,没能发出那个“嚏——”。

二十二岁了,头一次这样,他像怀春少女没盼来情郎似地望天,无助的热泪划过脸颊,太憋。

“唉,让你不听我的。”

身后的声音幽怨,一回头,男子已走出好远。

吴霭无奈,坐回车里找到手机,时间是6月14号的17点01分,星期日。

离开那天是4月1号。

又是一个夏天。

十分钟后,车门被拉开,男子坐回他旁边,递来一个小袋子,又一次重复:“你应该听我的,留在重庆。”

袋里是药,四五盒,都标注着治疗感冒。

吴霭感动,说:“谢谢哥。”

司机启动汽车,男子看表,道:“你感冒了。

一到上海就感冒。

真不好。”

他边说边把西服脱下,留一件挺括的衬衫,用手掌给自己扇风,戴着颗戒指,一晃一闪。

吴霭看他又看戒指,努力笑地稀松平常:“签了工作没办法。

我没事的,哥。”

“签了不能辞职?”男子听了,语气略带嗔怨,用重庆话回道:“我要去应酬了,应酬完了必须赶去北京。

如果你在重庆,可以继续住我和洪仓家里,我们明天不在,但会帮你叫医生,医生会照顾你。”

男子叫夏知礼,来上海谈生意,洪仓是他的伴侣,正出差云南。

两人长居重庆,大吴霭四五岁,于他,是亦兄亦友的关系。

“不用担心,哥。”

他又想打喷嚏了,瓮声瓮气:“你忙你的就行,前面地铁站把我放下吧。”

几分钟后,车辆靠边,两人前后走了下来。

吴霭和打喷嚏的灵感捉迷藏,缓了缓才抬头道:“哥,我只要有空就回去看你和哥哥,我特别舍不得你们。”

“行吧。”

夏知礼不放心,他拍他的肩膀,嘱咐:“回去把药吃了。”

吴霭点头,把小袋子宝贝似的捧在胸口:“拜拜啊,哥。”

“Ok, See you.”知礼拉开车门,身体踏进去一半,突然扭头,又说:“这里很复杂,你要注意安全。”

突如其来的警示语气,带着不吐不快的意欲。

吴霭一愣,他自己也一愣。

两人对视,眼神闪烁又都欲言又止。

鼻子还是痒,整个脊柱都被传染,吴霭憋得噙泪,眼一眨,直往下掉。

夏知礼见了立马又站回来,拍他肩膀,关切:“怎么还哭了呢?也不用怕成这样,有困难打报告就行,这不还有我和洪仓吗?”

“我记住了,哥。”

吴霭点头,鼻子因为感动又不痒了,他抱了抱知礼,目送黑色轿车离去。

街景很熟悉,已经到了静安区,不同肤色的路人都换上了短袖,更有甚者热裤配背心。

他穿着长袖薄T恤没觉得上海热,只觉得喧闹——车胎和地面摩擦,往来人群交流的语种繁杂,沿街商埠的音响打擂似地轰鸣,“噼里啪啦”又“叽叽喳喳”,到处都比重庆声音大。

不过自己并非初来上海,吴霭虽喜静却也早习惯。

他把行李包背起来,戴耳机,晃眼发现手机弹出了条新鲜未读:“吴霭你回来没有?”紧接着:“你再不回来会被告了!我没有吓唬你!!!!!!!!!!!!!!!!!”发件人微信名备注是“王爷”,头像是个楷书的“淡定”。

吴霭两遍都没数出来那到底是几个“!”,咂摸了咂摸“告”这个字,站在街边把聊天记录往上翻,果真就找到了一张扫描的律师函。

洪仓和知礼家有个私人影院,收函时他正在那里看马丁西科塞斯的《出租车司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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