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冤冤相“煲”/老婆,太难追(138)+番外

哪怕装得再好,总有那么一刻,她想任性地做回真实的自己,不必僵硬着嘴角微笑。

他还是来了,但已经没有意义了。是她太天真了,她凭什么以为他会去拜祭一个叫乔振东的人?

心像是浸在水里,不敢跳得太厉害,怕激起引人察觉的水花。

被雨淋过的头发还是湿湿的,软软搭在额前,越发显得那双黑色大眼睛晶亮如星辰。乔雪桐抬步慢慢走了过去,和站在走廊里定定看着自己的人,擦身而过。

他没有挽留她。

她头也不回地继续往前走。

“姐夫!”倒是乔雪欣唤了一声,“你怎么站在这儿?”

莫淮北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朝她身后的陆芬淡淡一笑。

“怎么不进去?”陆芬收了伞,“这屋檐还在滴水。”

莫淮北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天空是飘着细雨的,然而,刚刚从他旁边经过、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的人,并没有撑伞。

心又开始疼。

如果她给他的爱情,只是一种施舍,那该有多讽刺?这样一个心高气傲的男人,让他如何接受,自己情不自禁的动心,最后不过是一场玩笑。

她云淡风轻地走开,留给他一个潇洒的背影,用那种甜糯的声音告诉他,“我一点都不爱你,这只是一个玩笑哦!”

他相信,乔雪桐真的做得出来。她向来都是来去自如,如果她真的想走,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东西束缚得住她呢?

她装得太真了,连他都被欺瞒住了,偏偏还不自知,以为自己才是掌控一切的那个人。

可是,为什么不继续装下去呢?哪怕骗骗他也好啊。

乔振东忌日这一天,莫淮北幡然醒悟,他已经无可救药地爱上了他的女儿,然而,她却不想再看他一眼。

回去的路上,两人坐在车里,沉默相对,外面的雨下得很大,“啪啪啪”地击打着窗户,印下一道道斑驳的水痕。

乔雪桐的心情一直很沉重,看着窗上跳跃的雨花,记忆又回到了那年夏天,也是这样一个下着雨的夜晚,她和父亲并肩坐在钢琴前,她弹,他听,两人在优美的旋律里相视一笑。

“为什么天会下雨啊?”她记得那时问过他这样一个问题。

“那是因为它太伤心了,就像人伤心了就要流泪一样,”她窝在那个宽厚温暖的怀抱里,听他低声问,“桐桐喜欢下雨天吗?”

“不喜欢。”到处都湿漉漉的,哪里都不能去,只能关在家里,她不喜欢。

“所以啊,”那人温柔地刮刮她鼻子,“以后无论遇到什么事,都不能轻易哭鼻子……”

想到这里,鼻子突然一酸,一滴泪没有任何预示地落在手背上,乔雪桐眨了眨眼睛,滴下第二颗、第三颗……莫淮北的视线不曾从她身上移开过,看着那裂成几瓣的泪花,他心里起了一阵焦灼,仿佛它们是落在自己的心尖上。

他多么想伸出手帮她擦去,但一想到她给自己的爱情不过是一场施舍,该死的自尊心阻止了他的动作,莫淮北握着拳头砸在身侧,真皮座椅发出一阵沉闷的声音。

回到家,泡了个澡后,乔雪桐感觉头晕晕的,早早就爬上了c黄。

睡到半夜,又觉得全身很热,乔雪桐迷迷糊糊睁开眼睛,蹬掉被子,翻了个身,对着躺在旁边的人,半晌都回不过神。

这还是他们冷战以来,她第一次清醒地看见他睡在自己身边,男人的薄唇微抿着,似乎睡得不是很熟,乔雪桐倾靠过去,双手轻轻搭着他的腰,听着耳边那有力的心跳声,她抬头,凑近他的唇,闻他鼻间的气息。

还是她熟悉的清冽味道,总能给她带来莫名安心的力量,困意渐渐袭来,乔雪桐慢慢闭上了眼睛,又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一夜风雨海棠花落,第二天,天气晴好,阳光从落地窗透进来,有些刺眼,乔雪桐忍不住用手去挡,察觉异样,她睁开眼睛,看到一脸担忧坐在c黄边的老管家,“管家……奶奶,您怎么了?”

这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无比,喉咙像有一把火在烧,头也晕晕沉沉的,连不远处的东西都看得不怎么清晰,乔雪桐忍不住舔了舔干燥的唇。

“我的小祖宗呦喂!”老管家急得团团转,“你可知道自己发烧了?39度8,你这是要把脑子烧坏了!”

又看向门口,“这医生怎么还不来?真是急死人了。”

上一篇:女神的烦恼 下一篇:市长,您先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