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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墙有“夫”(102)

她软软地发出声音,蜷缩双腿,片刻后却发现徒劳无功。

心慌意乱中,微澜下意识地想去抓些什么东西,只能抓到一片叶子,余光看到似乎是黄色的,没有阻拦,外套因强大的外力而向前移动,这一路,微澜抓过一片枯叶,握紧过一片红叶,又因虚软而丢了一片绿叶,甚至还揪起了一株淡紫色的小野花……不可思议。

铺满各色落叶的小道,竟蜿蜿蜒蜒爬出一道空白。

微澜在夹杂着花香、风声的空气里平复着自己的呼吸。

他一手撑在上方,颀长的身影将她整个人密密实实地笼罩着,“喜欢吗?”

她定定看着他那双写满餍足的眼睛,笑意慢慢从唇边溢出来,“喜欢。”

男人毫无疑问被大大取悦,他也翻身在旁边躺下来,“知道吗?我很久以前就想带你来这里了。”

他额头的发垂下来,微澜看不见他的眼睛,只看得到那高挺的鼻梁和弯起的薄唇,一张一合的。

太专注的缘故,她根本没听清他刚刚近在咫尺的耳语,便问,“什么?”

鼻子被轻轻捏住,微澜听到头顶传来他略微带着笑意的声音,“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她却在他低沉喑哑的嗓音里隐约记起了什么,捶他胸口,“陆遇止……你……你真是个不折不扣的……流氓!”

男人却轻轻挑眉,“你刚刚不是说很喜欢?”他握住她的手,将那一掬柔软藏进胸口,“我的听力一向很好。”

不止如此,记忆力也好。

你说的每一句话,你的每一个表情……关于你的点点滴滴,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夕阳西沉的时候,两人才慢悠悠地往回赶,微澜小口小口地喝着温牛奶,时不时拿余光去瞥旁边开车的男人。

终于在她的第五次转头时,他的视线看了过来,直直地落在她脸上,“怎么了?”

微澜有些不好意思地指了指后面。

那件做工精良的黑色长外套被揉成一团扔在后座,上面有些痕迹……自己清理的话,恐怕会很麻烦。

他似乎不觉得这是个大问题,略微想了想,“直接送去干洗店。”

“不准!”

微澜瞪他一眼,发觉自己过于激动,又压低声音说,“不能送去干洗店。”

好丢人。

黑色车子穿过一层夜色,开出郊区,稳稳地开上平整的马路,陆遇止一手虚搭着方向盘,目不转睛地看着前方,晕黄的灯光时不时映在他俊挺的面部线条上,有一种明暗变幻的美感。

他的沉默,令那染了粉色的脸颊渐渐变得立体起来,琢磨着也差不多够了,他才轻笑着开口,“那自己洗。”

眼底的笑意一波波扩大,他怎么会不清楚她心里的小心思。

微澜总算放下心来,将喝完的牛奶盒小心折叠好收进一个袋子,“我先睡一会儿,到了再叫我。”

这一天,她实在消耗太多体力了。

一个半小时后,两人回到家,微澜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消灭证据,她如临大敌地抱着他的外套冲进了洗手间,这种料子的衣服洗起来有很多讲究,她用手机在网上搜了教程,从头到尾看了一遍才开始清洗。

在阳台把外套晾好,微澜刚回到卧室,男人已经洗好了澡,坐在c黄边,正拿着一条毛巾擦头发,看到她进来,他勾勾手,“过来。”

“帮我擦头发。”

微澜站在原地没有挪动,声音低得不能再低,“我先去洗澡。”转身飞跑进了浴室。

不能怪她风声鹤唳,糙木皆兵,实在是上次的教训太深刻,擦头发这三个字俨然是另一种事情的代名词。

泡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全身的酸软疲惫仿佛在馨香的热水中融化,微澜正暗暗庆幸今晚逃过一劫,谁知这侥幸在想起自己走得太急忘记带睡衣这件事时荡然无存。

她看了一眼运作中的洗衣机,有一个念头隐隐浮现:

他一定会很乐意进来送睡衣的吧?

微澜轻叹一口气,随手拿过一件浴巾裹上,轻轻打开门,视线从门fèng里透出去,咦,不在?

她放心地一边擦头发一边走出去。

睡衣就放在c黄上,微澜先解下浴巾,套上内衣,转身要去取睡衣时,她突然发觉有一道视线灼热得无法忽视地射过来,疑惑地侧头一看,男人正握着手机站在衣帽间口,语气淡淡地对那边说,“先这样,到时再给你具体的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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