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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墙有“夫”(20)

陆遇止简单扫了一眼她手里的酒,“这质量算不得太好,我那里有上等的红酒,改天给你带。”

“我爸只喜欢喝这种。”

软硬不吃。陆遇止无奈地叹气。

因私自送了她的巧克力,陆遇止选来选去,选了一盒看起来稍微高档些的酒心巧克力。

周末人有些多,收银台前排起了长龙,微澜边等边看手机,一个不注意被旁边一个小孩重重地撞了一下,直直地跌进后面人的怀里。

货架上的物品稀里哗啦掉了一地,散落在两人脚边。

微澜摸着微微发红的鼻子从男人胸口抬起头,幽黑的眼睛像被水濯洗过般清亮,“你身上好硬。”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在这方面陆遇止可比不得她懵懂无知,这句话实在太引人遐思了,偏偏说的人还一脸无辜的表情,而且,地上零零散散一盒盒安全套煞是刺眼,他感到一股热流迅速往小腹处汇集……微澜却未曾察觉他的异样,只是有些不解,外面气温那么低,他为何不把外套穿上,而是挂在臂间?

然而,令她更为费解的是,晚上吃过一颗巧克力后,她竟感觉有些晕乎乎的,好像是喝醉了一般。

没道理啊,她自知酒量太差,从不会碰含酒精的食品。

微澜酡红着脸,趴在c黄上醉醺醺地想,我这是怎么了?

?

☆、第九章

?“微澜怎么这么晚还没下来吃早餐?”

“不知道,”叶母把热腾腾的粥分好在碗里,解了围裙,“我上去看看。”

叶家是独院,微澜住在二楼北面的房间,一棵高大的梧桐隔开老街,是个僻静的居所,她喜欢的。

叶母轻轻推开房门,发现女儿还在沉睡,一只雪白的手臂垂悬在c黄沿,她在c黄边坐下,动作极轻地把那裸露在外的手放进被子里,又摸摸她的额头,是正常的体温,叶母稍稍放下了心。

不过,盯着c黄上人出落得越发娇媚的脸,叶母眉间不易察觉地染了几分愁绪:她们两人长得真像啊!那人当年的姿色已是名动H市、艳绝一时,可惜她命太薄,而今微澜的容颜又隐隐有超她之上的趋势,长了这样一张让女人欣羡男人欲占的脸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可别步了她的后尘才好。叶母轻轻叹了一口气。

微澜似乎听到动静,微微睁开眼睛,看到c黄边有一个人影在晃动,她软软地喊,“妈妈,我头疼。”

有一双手温柔地替她揉着额头,微澜渐渐安静下来,一会儿后她又似犯了梦魇般呓语起来,“妈妈,不要丢下我。”

叶母的心几乎被那听起来轻轻的,低低的声音撕碎,“微澜别怕,妈在,一直都在。”

不,妈妈,你在骗我。

叶微澜记得那个秋日黄昏、那个几乎是她人生中最漫长的夜晚,她独自一人坐在c黄边,守着c黄上的人,守着她的身体从温软渐渐变得僵硬……直到有人来跟她说,“素素,你妈妈已经走了,听话,让她入土为安吧。”

“素素,叔叔阿姨是你妈妈的好朋友,我们以后就是你的爸爸妈妈。”

“素素,从今以后,你姓叶,叫微澜……”

叶微澜睁开眼睛,看清坐在c黄边的人,犹自回不过神,好一会后她才开口,“妈。”那声音嘶哑、仿佛破血而出,令人动容。

“妈,我梦见我妈妈了。”

叶母知道,“妈妈”两字是微澜对那个给了她生命的女人的称呼,这也是这么多年来女儿第一次同自己谈起她的母亲,她心底满满都是心疼。

叶母将永远不会忘记第一次见到这个女孩的情景,她穿着皱巴巴的白色裙子,披头散发,目光涣散,面无血色,她看起来那么脆弱,仿佛轻轻一阵风便可轻易刮去她的一层皮肤,带走她的生命。

“不要想那么多,”叶母揽住她的肩膀,柔声安慰,“那都过去了。你现在有我,还有爸爸,你还会拥有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一切,上天都是公平的。”

“妈,我可以一个人待十分钟吗?”

叶母轻轻把门掩上,脚步沉重地下了楼。

***

看着门外的不速之客,叶微澜的语气带着些许疑惑,“你又来干什么?”

陆遇止斜倚着门边,挑两根修长的手指抵住门,过人的身高隐约有一种压迫感,这一次他的理由很充分,“我是来带那只胖猫回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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