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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长是我的假老婆(62)

“叹什么气,不是你让我别动手的吗?”隋桢赤着上身,低头看着手机。

付琼丢了棉花。把纱布贴好,爬下他的床:“你睡下面吧,我睡上面去。”

隋桢没有推拒,在他下面的床上躺了下来。

付琼爬到隋桢的上面,把他的耳机顺着递下来,道:“晚安。”

他趴在枕头上,又叹了口气。

隋桢因为这伤,好两天没有骑车。付琼起先还有点提心吊胆那人还会不会来,不过之后他就没有再来网吧过。

恰逢他去上课,本来想问问陈深,但陈深请假了没有来。

隋桢手臂受伤,请了体育课的假,付琼问他要不要来和他一起音乐欣赏,隋桢说他情愿坐在操场边吹会风。

晚上付琼让他在家休息,好两天没送他去网吧了。晚上九点半多,还没到下班时间,付琼傍晚给隋桢发的信息他没回,给他打电话也没接,问他想不想吃什么宵夜他也没理。

付琼总觉得奇怪,又夹杂着不安,隋桢手臂还没好,怎么就不接电话了。

他思来想去,决定请假早退回去看一眼。

……

付琼回家刚进家门,看见鞋架下面排列着隋桢的鞋就知道他没出门,再抬眼,就能看见他站在阳台上抽烟,星火明灭的,身后是广场的闪烁霓虹。

付琼松了口气,准备高高兴兴想去和他打个招呼,但他走到玻璃门的时候顿住了脚。他看见隋桢面前的地上的烟蒂。

隋桢很少有抽烟那么凶的时候,况且他身上的伤还没好。

付琼拉开门走到他旁边,掐走了他的烟,有些气恼道:“伤没好你还抽?”

“……”隋桢拿过来把烟掐了,“回来了?”

“嗯。”付琼看着他脸,总觉得他有点不太对劲,心情很不好的样子。但……倒也不是说心情不好,是有种……平静里暗藏的哀伤。

“你怎么了?”付琼问。

“有点累。”隋桢垂头看着地,“我去扫了。”

付琼说:“我来吧。”

他拿了扫帚,地上有三个烟蒂,他把他们扫进了簸箕里,付琼去倒的时候,看了看它们的长度若有所思。

他重新回到阳台,付琼看见隋桢还站着。

他看了会他的后背,特别特别想贴上去。

“你到底怎么了。”付琼最终伸出手,抚上他的背,“没事吧。”

隋桢道:“说了就是有点累,没事。”

“真的?”付琼凑过去,嗅嗅他的领子。

“干什么?”隋桢微微抬头。

“那三根烟不是抽的吧?”付琼说。

隋桢看着他,半晌他眉头微微一舒展,叹了口气:“你真的很聪明。”

他看向外侧,下面就是嘈杂的商业广场。隋桢手抚摸着他的珠串,珠串之间发出了哒哒的声音。外面的夜风已经有点凉,散发着油烟的气味,两人沉默了一会,付琼以为他不会再去说什么准备喊他进去的时候,隋桢忽然开口了。

“两年前的今天,我的一个……朋友,他……去世了。”

付琼愣了愣。

“他是我发小,叫重梁。我妈去世后,我爸不管我,一直是他妈在管我吃,管我住,有时候还给我买衣服。重梁穿什么,我就穿什么。”隋桢说,“我就像他们家第二个小孩……重梁就像我弟弟。”

“……他怎么去世的?”付琼低声问。

“车祸。”隋桢抱着手臂,向下垂着头,“来我家找我的路上被卡车碾压……”

付琼不自觉地抓住他的手:“……”

他忽然想起自己和隋桢说起自己发小的时候隋桢的反应。

“重梁的妈妈为此抑郁了很久。”隋桢说,“但她没放弃我,她让我好好读大学,还照顾了我很长时间,她把我当真正的儿子。我妈走后,我爸不把我当儿子,我也没觉得自己生在这个家里,以后的以后,我想我自己能代替这个朋友陪着她母亲,孝敬他母亲。”

“我上大学后,回去过一趟。”隋桢说,“直到……那时候我才知道她病了。”

“慢性肾病,要做透析。”隋桢叹了口气,“重梁走后,他们家只剩下叔叔一个,家里的负担很重。我知道他们对我好,我把我挣的钱都寄给他们。”

他双拳紧握起来:“……但……不够。”

“……”付琼知道他难受,“难怪你都放我这里……你赚了多少,都在我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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