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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不做,二不羞(3)

“啊?”苏曼画不明所以地抬头看他。

权铎笑而不语,搂着苏曼画的腰,把她身子往上提了几分,某个邪恶的部位暗示性极强地蹭了蹭她双腿间最柔软的地方,她听到他用只有彼此才能听到的声音说,“代沟怕什么?只要这里多流点水,不是可以加速水土流失吗?”

“轰!”苏曼画迅速红了大半边脸颊,心虚地看了一眼周围,然后用力在他腰上掐了几下,却发现这是自虐行为,只能咬牙切齿作罢!

不是没有做过比这更亲密的事情,甚至昨晚……而且他们已经是名正言顺的夫妻,苏曼画只是没有想到,这个气质清贵的男人也会说这么轻佻类似调情的话。

道貌岸然和衣冠禽兽,果然只是一墙之隔!

“好了,别生气了。”权铎戳戳她鼓起的嫣红脸颊,神色温柔地哄着,“跟你开玩笑呢!”

苏曼画生生撇开脸,其实她没有生气,只是……很害羞,还有一点不确定,权铎却眉眼都笑开,揉了揉她的头发,心中如水底青荇般温软无比。在一个复杂的家庭长大,从小便知晓人情凉薄,他的小妻子这么纯真可爱,都不知道怎么疼才好,得之真是他人生一大幸事。

“曼儿,我想,”男人把她更紧地拥进怀中,轻柔唤着她的名字,万千情意凝结于三个字中,“我爱你。”

所有的不确定,所有的挣扎,都因为这个温暖而有力的胸膛,缴械投降。

苏曼画也伸手紧紧环住他的腰,鼻间是他清冽的气息,安然而平静。罢了,人生苦短,何不肆意一场?何况,她相信,这个男人值得!

许久后。

“权太太。”男人的声线清浅,仿佛在耳边轻吟,苏曼画微红着脸抬起头,看到他英俊的脸映着晨光,俨然笑得很是春风得意。

她眸光明亮而纯净,唇边笑意仿若春花初绽,轻轻点头应了一声:

“嗯。”

女孩子声音轻柔,仿佛清晨的春露滑过花叶,于清晰的脉络间弥漫开丝丝缕缕甜蜜的缱绻。

从今以后,他的姓氏,她的名字,密不可分。

☆、洞房花烛

虽然从小在红岭市长大,但由于登记得匆忙,两人结婚的消息还来不及通知父母,回到小公寓后,苏曼画便拿着衣服冲进了浴室。

香雾袅袅,两条纤细的手臂搭在浴缸边沿,苏曼画犹豫着该先给谁打电话,妈妈?不行!自己这种冲动的举动一定会吓坏了她,到时候连耳朵都会长茧,那么爸爸……似乎也不行。

苏曼画难于忘记,七岁的时候第一次和别人打架,起因是班里的一个女孩子在下楼梯的时候故意推了她一把,膝盖擦破了皮,火辣辣地疼,那人非但不道歉,还盛气凌人地叉着腰骂了一句她活该。

那个时候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苏曼画从地上爬起来,抡起小胳膊,一把揪住了那个女孩子的头发……后来闹到了教务处,还喊来了家长,原本下班的班主任也赶了回来,脸色看起来并不怎么好,但她还是耐着性子和双方家长沟通。

苏曼画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角落,听着对方家长先声夺人,颠倒黑白,什么道歉……医院验伤,赔偿……退学,而自家那位却只是皱着眉头平静地听。她垂下头,看见左脚上的鞋子不知何时不见了,原本干净的袜子也脏兮兮的,心里有说不出的委屈。

不知过了多久,苏曼画感觉自己的小腿都隐隐发麻,一道冷静得听不出喜怒的声音突然传入耳际,“过来。”

她红着眼眶抬起头,看向那个被泪水泡得模糊的严肃面容,眸中有着恳求,却得不到一丝一毫的回应,只得拖着沉重的步伐慢慢走了过去。

手腕被一只有力的大手圈住,那人蹲下来抱住了她,熟悉的怀抱温暖得让她想哭,对方家长双手抱胸,居高临下,显然胜券在握,她听他轻声问,“疼吗?”

苏曼画捂着被打肿的脸,先是点头又是摇头,他摸摸她的头,拉她站直了身,扫视了一下周围几人,接下来说出的话却让人不寒而栗,“苏曼画你给我听着,以后再遇到这种情况,在保证自己是安全的前提下,你随便打,只要不把人打残,打死,天塌下来有我顶着!”

即使爸爸不能护你一世周全,但只要还活一日,便绝不允许别人欺负你一分一毫!

班主任连同教导主任原本以为这个从一开始便默不作声的男人比较好说话,不过是孩子间的小打小闹,心想让他道道歉便可了事,谁知道人家一张口就是这种威胁的话,而且听起来还真不像假的,和那些混道上的有什么区别?顿时心里也没数了,面面相觑,吹胡子瞪眼睛,就是没有人敢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