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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春时(21)

韩奇刚才一番打量,已经撩动了色心,那邪火蠢蠢欲动,哪里能轻易按下,见左右无人,索性一把握住她的手腕:“柔柔,你、身上是什么这么香?让表哥闻闻……”

胡乱说了这句,便迫不及待地低下头向着她脸上凑过来。

不料还没碰到人,就觉着后脑勺上一阵剧痛,这股力道来的非常刁钻,正好儿把韩奇凑向沈柔之的头打的往另一边歪了过去。

韩奇整个人眼前一黑,几乎有种要当场毙命的感觉,手上不知不觉早松开了。

沈柔之见他摇摇欲坠,生怕他倒在自己身上,正在害怕,却有个人及时到了跟前。

来人探臂把她拉到身旁,轻轻环住,同时抬脚向着韩奇腰间一踹!

韩奇身不由己地倒退出去,狠狠地跌倒在地,他的眼前天旋地转,只依稀看见沈柔之旁边多了个美人儿似的。

那美人儿正冷冷地觑着他:“你是在找死吗?”

这及时赶来的正是谢西暝,韩奇因没见过他,又加上刚才那打在后脑勺的一记差点要了他的命,一时连话都说不出来。

沈柔之因没见到谢西暝出手,所以不知道韩奇给暗算了,只见韩奇跌在地上双手抱着头,像是求饶似的,她便把谢西暝的手推开,想要赶紧回房去。

走过韩奇身旁的时候,正韩奇总算回过神来,又气又惊地叫道:“是谁敢……”

沈柔之听见他出声,忙加快脚步,谢西暝本来是跟着她的,闻声便停下来。

看着正要爬起来的青年,谢西暝不由分说又在韩奇肩头踹了一脚。

韩奇闷哼倒地,还没反应过来,谢西暝俯身道:“今日只是个教训,若还敢对柔柔无礼,我要你的命!”

韩奇猛然睁大双眼,却看到一张极其俊美却又极其冷峻的少年的脸。

谢西暝却不再理他,起身跟着沈柔之去了。

横竖他已经给了韩奇警告,不管韩奇信与不信,他这一句话,跟阎罗殿的索命告示是一样的管用。

谢西暝追上沈柔之,正见菀儿也一路寻来,扶着她回屋了,谢西暝打量了会儿,本要跟上,可看看自己的双手,只好先行回房。

那边沈柔之回到屋内,脸色雪白的:“打水打水。”

菀儿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赶紧叫小丫头打干净的水来,沈柔之把双手浸入水中,拼命地洗了起来,想到刚才韩奇握着自己手腕的感觉,虽然隔着衣袖,仍有种蛇虫爬过肌肤的黏腻不适。

而且他居然还想……实在是龌龊之极。

叫菀儿又换了一次水,把脸跟脖子都洗过了,心中的那种紧绷窒息感才好了许多。菀儿见她如此异常,也不敢问,默默地递了干净帕子,正要退后的时候,忽然发现她右边肩头零零星星的似有血迹!

菀儿吓得惊呼出来:“姑娘哪里受了伤?”

沈柔之回头:“什么伤?”

菀儿跑过来揪着她的衣裳细看,果然是斑驳血渍,沈柔之扭头看到是血,也吓了一跳,忙回想刚才的事,难道是自己不小心、不知道怎么伤着的?

可是当时不记得有磕碰过,而且除了右手腕,韩奇并没碰过其他地方,不可能受伤的。

一念至此忽然又想起来,韩奇虽没碰过,但是……谢西暝却是握住过的。

沈柔之愣了愣,忙先除去外裳看向肩头,雪白的肩膀毫无瑕疵,自然并没有任何损伤。

菀儿也呆住了:“哪里流的血的?总不会是头上的伤吧?”

沈柔之摇头,这会儿她慢慢地想了起来,方才情形虽混乱,但惊鸿一瞥,她仿佛看见过谢西暝的手上有伤,难道是他的血?

奇怪的是,她向来这样好洁,看着衣裳给弄脏了,居然没有别的想法,只诧异他怎么受了伤,出了何事,伤的如何。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大概两刻钟后,茉莉忽然跑来告诉,原来韩奇被发现倒后院夹道里,给小厮搀扶着才回到老太太上房那,问起缘故,才知道是给谢西暝打的。

韩奇虽没见过谢西暝,但也知道府内多了个相貌极其俊美的“外室之子”,且看年纪,除了谢西暝没有别人。

包夫人见儿子无缘无故受伤,大惊失色,老太太也很意外,忙传谢西暝来问,谢西暝只承认打人,却只字不提是什么缘故。

如今老太太非常生气,觉着是谢西暝故意生事。

茉莉说道:“我是听老太太那里的慧儿姐姐说的,老太太很不高兴,要行家法呢。”

沈柔之没想到,她还没来得及去老太太跟前检举呢,韩奇居然还敢恶人先告状。

上房之中,韩奇坐在椅子上,大夫正给他诊脉。

包氏夫人围着儿子,心疼的上蹿下跳,又回头瞪向谢西暝:“好黑的心肠,小小年纪下这么狠手!到底怎么得罪你了你倒是说出来!若我们做的不对,我们且认了,你偏说不出来,岂不是无故寻衅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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