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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全家都是穿来的(1312)

“你成亲后,不在国公府住?”

“成亲到回门应是都住王府,那是皇上钦赐的,至于之后。”

陆畔一顿,心里是有些为难的,希望茯苓和他住陆家。

在外征战多年,父亲不在了,祖父祖母、母亲,就盼着他。

国公府本就人口少,不热闹。

但同时,他也希望,叔能真心愿意茯苓陪他住在国公府。

陆畔的姿态摆的很低,这种最正常不过的事,在他这里,都觉得有点难度,源于他了解宋福生。

叔以前和他做“朋友”时,发表过对于小家的看法。

说过,有些事,最少不要掺和长辈,过日子最好还是得两口子关起门自己过。生孩子,干甚的,长辈一掺和就变味儿。

陆畔没想到,宋福生此时却道:

“你家拢共也没有几口人,不要全凭自己自在。年纪轻,自在的时候在后面,长辈们年纪大了,还是要多陪陪的。”

能说出这样的话,源于宋福生知道大长公主和陆丞相都是讲道理的人。应是不难相处。

而且怪了,他家茯苓和老太太还能玩到一起去,和大姑娘小媳妇话少,和老太太倒是能聊。

他就没有一言堂:你成亲必须住在国公府,或是你成亲必须单过。

他两面都不占。

对陆夫人这位亲家母又不是很了解。

这种事情,还是要等到那一日,女儿和陆畔自己去有商有量,他就不瞎操心了,爱住哪里住哪里。

总是住不回宋家的,唉。

宋福生只这种互相理解的态度,就让陆畔很感动。

叔果然是,只要接受他做女婿了,又恢复成曾经那位“好朋友”的为人处世之道。

陆畔一激动,很少给人倒酒,记忆中,基本无。

拎起酒壶,双手给宋福生倒了一杯酒,倒完放下壶,壶嘴冲着自己。

宋福生瞟眼那壶嘴,忽然伸出手指了指阿爷,阿爷家的几位伯伯,他自己大伯、高屠户,宋九族的宋二伯,茯苓的大伯宋福财。

米寿正好进厅堂,还指挥米寿:“去,给你二伯叫来,就说我喊他。”

宋福喜一直在外面桌陪钱老爷子的老仆从、大哥的老岳父老隋、罗家兄弟等等这些不敢见王爷的吃饭呢。

包括顺子也在那桌。

顺子本不想和宋福喜坐一桌,这不合规矩,是被宋福喜硬按住的。

当宋福喜出现在厅堂时,宋福生示意陆畔:“给这些人也都倒上酒。”

满桌人吓一跳,除宋福生和宋阿爷没站起身,剩下全站起来了,“可不敢。”

女桌那头也全部愣住。

马老太和钱佩英纷纷扭头望过去,这是咋了。

陆畔站起身。

他懂。

这一刻,才叫宋家真正将他当作孙女婿。

陆畔一身宝蓝色的衣裳,双手执酒壶给宋阿爷倒上酒。

宋阿爷抬头瞅他,满脸激动,“王爷曾孙女婿,我又想说那句话了,我这辈子,不白活哇。”

陆畔对宋阿爷一笑,“太爷爷。”

“嗳,嗳嗳。”

给宋福生的大伯敬酒,大伯这个掉链子,倒酒声响起的同时,他啜泣起来。

高屠户是慌张到手抖,陆畔倒完,他都忘了等大家啦,一仰脖,先干为敬。

宋福生闭了下眼,看到慌乱的一面哭笑不得。

其实,这种所谓“上不得台面”的情况,从他做官后就常常出现。

这并不怪自家人,他们已经很努力的跟上脚步,已经属于超常发挥。

但是,怎么发挥也常常露怯。

只能说,底子太差,曾经差到底儿的那种。

再过两三代吧,宋家才会有底蕴,才会像真正的知府家、高门府邸一般从容处事。

这是每一个寒门出身的子弟、官员,自己和家人,都必不可少的蜕变过程。

尤其是他家,更要极快蜕变。只他升迁如此之快就够家里人手忙脚乱,这又来了一位王爷女婿。

宋福生在陆畔给二哥宋福喜倒完酒后,站起身道:

“来吧,这是我这一房的喜事,都是自己家人,情况就不用多做介绍了。赶明大姐夫和富贵忠玉他们回来,再通报一声就完事儿。”

恩。

最后一句,必须酝酿一下。

“这是我女婿,也是咱宋家的女婿了,来,大伙共同举杯。”

宋福生带着陆畔,和大家喝酒。

钱佩英那面,也都站起来了。

钱佩英看一眼宋福生,看一眼陆畔,一脸笑意。

心想:

没错,那是她女婿。

老宋,你这样就对了。

陆畔甭管是啥身份,咱就只将他当作最普通的小伙子看,他也没挑的。人品、相貌、工作,养家能力。

至于他王爷身份,你担心他这那。

已然接受,这往后就是咱家孩子了,比四壮他们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