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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全家都是穿来的(1461)

家,出其不意的,顺其自然的,宋茯苓就认为她和陆畔在一起才是家了。

“娘,陆珉瑞说……”

“奶,陆珉瑞那天还说呢……”

宋茯苓和老夫人从别府做客回来,坐进车里,“祖母,咱俩去接我夫君下早朝啊?然后咱们仨中午下馆子,昨日夫君还说,四季春有几道菜不错。”

老夫人笑呵呵说:“再带你祖父一个。”别差他一个,都是下早朝的,眼巴巴瞧着怪可怜。当然了,给你父亲带上也好。

宋茯苓对陆夫人道:“母亲,我能不管账吗?夫君说,您管的好。”

陆畔:我什么时候说过那话。

被陆夫人用眼神询问,立即点头:恩,他说过。

陆夫人特意问了问:“可是,你不能总不管,我能陪你们一辈子吗?”

“母亲年轻,母亲,您要陪我们一辈子。儿媳想让您一直管账,这样就等于是一直管我们,被您护着,我们就不用长大了。”

真能说甜话,再配着儿子也看过来的眼神,陆夫人觉得那就是儿子的意思,在小两口离开后还喜哭了。

全家人都发现了,宋茯苓会情不自禁的一口一句陆畔说。

宋福生和钱佩英望着女儿被下衙的姑爷欢欢喜喜接走,女婿也是一见面就摸摸女儿头,似是在问:你今天有没有乖啊?

然后说一句:“爹娘,我们走了。”像来幼儿园接孩子似的。

他俩共同心想:我们的闺女,后反劲儿的正式进入恋爱阶段。

可是,陆畔的身份摆在那里,终是会有委派的任务,终是要去驻地巡视,终是生活中要有短暂离别的场景。

外面天漆黑一片,陆畔小心掀开被子,正要下地,拿起放在床头岳母给媳妇做的大熊,将大熊塞到媳妇怀里。

没站起身,低头一看,一只小手紧紧拽着他衣襟。

陆畔回身就搂住茯苓,好顿安慰地亲媳妇,“要不,你和我一起去?穿的漂漂亮亮,正好让我手下那些将领看看煜亲王妃的风采。”

“才不要,我书院正是筹备的关键时候,一去一回至少半个多月,到时又要延期开业。”

说的陆畔差些翻白眼,有书院就能舍得他,这没良心的,就不该给她开。

然后宋茯苓不夫唱妇随也就算了,她还磨人假哭:“陆珉瑞,你没良心,我来着月事,在最需要人温暖时,你走。你走,谁给我暖脚丫。”将小脚丫拿出来给陆畔看,挺热乎的非要晾亮。

陆畔好话说尽:什么你听话,什么,苓苓。什么“对,我这前程确实没什么干头,已升无可升,你最大,因为你想啊,你管我。”

咱家,你老大,他承认。

但是没过几天,当宋茯苓忽然出现在嘀嘀咕咕的顺子和小全子面前时,听说陆畔感冒了,“备车。”书院开业不算事。

“少夫人,少爷不让告诉您。”

“我说了,备车。”

说话不好使啊?

再敢多一句嘴,给你们配两个丑媳妇。

茯苓到驻地那日,陆畔正在将领们面前时而攥拳咳嗽,时而拧眉训话,罚这些人不打仗了,就懈怠不严抓训练的将领。

那天,天空飘下初雪。

雪一片一片一片,洋洋洒洒飘落。

有人拍拍陆畔的左肩膀。

陆畔紧锁两眉,回头怒视,谁敢如此放肆,“……”

几十位将领们眼睁睁的看到,煜亲王一把抱住穿的像假小子似的王妃。

他们:“……”

就当众啊?当众这样好嘛,王爷。

大帐里。

陆畔已经着急的抢下顺子手里的炉钩子,亲自将火捅旺些。

顺子急忙就撤了,还让营帐外的护卫四散开,王妃一到,只可远观,不能近听。

陆畔一会儿捅炉子,一会儿倒热茶,一会儿问饿不饿,掀开帘子喊,备膳。

一会儿又嘴不停指着茯苓道:“你就穿这点儿来?今儿最冷,你来干什么。”

宋茯苓主动凑上前,一把抱住陆畔的腰,仰头嘻嘻笑:“陆珉瑞,你今儿咋不亲我呢?”

以前,可是一见到面就亲。

陆畔心里一下子什么着急都没有了。

他很想茯苓,从还没有离开家门,从给茯苓后背离开内室就开始想,留她一人,有没有淘气?没有他仗腰,在府里在外做客有没有受慢待,晚上会不会像他一样辗转难眠。

望着怀里的小脸,“我这两日有些风寒,不能亲,别过了病气。”

宋茯苓小靴子踩着陆畔的脚就爬了上去,主动亲,还边亲边说:“我这身板跟小牛犊似的,从不流鼻涕得风寒,我就不信了,亲亲就能过病气?”

这给陆畔勾的,就柳下惠也受不了这个。再没出过营帐。

于是,第二日,宋茯苓围着被子,“啊啊,啊欠!”鼻涕眼泪往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