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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全家都是穿来的(600)

后头到了这里,日子有盼头,条件好啦,你看她还管过吗?还管俩孙女吃多少干啥,没吃饱就吃呗。

也得说,兜里有货,日日进钱,老太太心情很好。

让福生又管的,家家不骂孩子,她自然也不会再骂。都是亲孙女,谁能没啥事拿骂孙女赔钱货当乐趣。

所以说,老太太打心眼也算疼大丫大丫。

那阵,没有打蛋器,大丫二丫做点心累够呛,一个炕上睡觉,她听见过俩丫头累到说梦话。

心疼不?心疼。

就像这次她怼宋阿爷似的,大家哪里做得不好吗?没有,真不该发脾气。

只是有时会在心疼大丫二丫,以及理解大家这次买粮不容易时,带着前缀。

那就是,大丫二丫,你俩做点心再累?能累过你们妹妹胖丫吗?你们累得直哼哼说梦话,那又咋。

比你们小的胖丫,小妹妹,她不仅得做点心,还得想花样。

她和她奶我,最初支起这一摊遭罪的时候,你们妹妹累的,小小年纪一宿宿不睡觉,一锅一锅往外端鼓捣,你们可是在呼呼大睡。

就硬起心肠,心疼大丫二丫照胖丫差很多。

宋阿爷这回事也是。

老太太会想着:你们大伙再齐心,没有我孙女胖丫出面遭罪挨冻去撞大运,你钱能花出去吗?你们连城门都进不去。

都是我孙女给你们带来的好运,却给俺们冻成这样。

说白了,马老太就是有点为小孙女心理不平衡,才控制不住情绪的。

“给奶看看这脚丫,我瞅瞅冻着没。”

“没,嗳呦,痒,哈哈。”

“还有哪痒痒?”

“我是说你碰我痒。我就脸有些热。”

马老太凑近细瞅了瞅宋茯苓的小脸。

孩子却白的,比细面还白,皮肤嫩呐,一拧恨不得出水,不扛冻,一冻就发红。

一路上,她已经尽量照看,还是没轻了让娃遭罪。

炕上气氛可温馨了。

炕下炉火烧得也很旺。

马老太心疼宋茯苓。

宋茯苓也心疼马老太。

“奶,以前你往返送点心,是不是一天要遭两遍这罪?我

第一回 尝这滋味儿,真没想到,来回在路上奔波能辛苦到这种程度。”

坐在一旁仰头听唠嗑的米寿,敏感的察觉到姐姐低落的情绪,用小手拍拍姐姐身上的被子,以示安慰。

可惜马老太没感受到,还摆手道:

“哪有,回来有炭盆子,旁边你田奶奶也不像你这么笨,人能举火把能举一路。俺们几个也能换着赶车烤火。再说这几日也是真冷,你是点背。”

好吧,宋茯苓望着她奶接过老妈递的粥碗。

她又问道:“那,奶?你对这次出事儿,银钱都要拿出去买粮了,怎么看?”

其实宋茯苓用感慨的语气,话里的意思就是:

唉,咱们白忙了,像一个怪圈。

不停挣扎地挣钱,想挣大钱集体盖好房、过好日子。

拼命忙了三个多月,结果皇上死了,点心房显而易见的以后不会有什么好收益,相等于又回到了原点。

那么,奶,你都天天出去跑惯了,赚惯钱了,往后你会不会上火,对于这种情况你是怎么想的怎么看?

虽然没说那么透,给马老太送饭的钱佩英却听懂了。

女儿今晚被冻的难得情感丰富,不再是没心没肺的样。

可能是想多唠唠嗑,趁机劝劝老太太,给打个预防针?

钱米寿也听个差不离。他小人理解的:姐姐是想问问奶奶,你怎么看钱都用去买粮,会不会心疼呀什么的。

无奈中心人物马老太用手蹭了下嘴边的粥,疑惑道:“怎么看?我硬挺着看呗,那还能怎么看。”

将空饭碗递给三儿媳:“我可不折腾了,就躺这睡。给我整些洗脚水,泡泡舒坦,明儿还得去买粮。”

说完,老太太还打个哈欠。

第一次情感深入沟通,失败。

今晚睡觉前,没人嘱咐宋茯苓和米寿你俩明日不用去了。

因为在宋福生、钱佩英,以及了解孙女懒的马老太看来,认为明日跟车这事吧,如果是希望孙女去,倒务必要多嘱咐多劝几句。

而不需要孩子去,那就不用格外嘱咐了。

毕竟,胖丫是谁呀?家里最会享福的那个,你让她明日还出去遭罪,她能给你小脑袋瓜摇成拨浪鼓。

而且丫头本身也不信那些。

昨日说去童谣镇那阵,胖丫就振振有词:哪有什么气运之子,没那事儿,说她至多相信天时地利人和。

却没想到,这次误会宋胖丫了。

按现代时间算,才早上三点,马老太前脚下炕出去,宋茯苓后脚就起来摸黑套袜子。

棉袜外面套长筒运动袜,长筒运动袜外面又套一层珊瑚绒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