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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全家都是穿来的(755)

陆畔虽然在信中有提,救他的是自家的粮队,但是他没有提宋福生的名字,和皇上说不着一个百姓。

当然了,他就是提,作为一国之君也不会栽从上至下严查时,将一个普通人拿出来单独下命不准抓。

更何况,陆畔在折子里要上书的事情太多。

他用的是“亲”字,亲属、亲人、至亲,用这个字概括了他多亏有支救命粮队。

宋福生不知道的第二件事是:

他很倒霉。

也是被波及的,这不是从上至下督办嘛,奉天城仓储衙的黎大人就被临时委派到重中之重的云崖关。

那头谢掌柜带着真正的民夫们押运回来时,完成任务是要递牌子的。

就递给黎大人专属于宋福生的牌子。

“哪的人?”

“奉天城任家村。”

“一派胡言!”

就露馅了。

要不然就宋福生这样的小人物,也上不了什么各官员手中的黑名单,捅捅咕咕偷偷摸摸备不住就混过去了,谁能查这种小人物?

也可以说,谁能想到,小人物敢这么胆大包天?

以上两点,宋福生不知。

他正在心里骂:

草,这功夫又特娘的有了工作效率。

不是信息不对等吗?不是传话很慢吗?连电话都没有,你们到底是怎么做到人手一份黑名单的。

该讲效率时不讲。

在心里骂完,扭头一看旁边囚车,都被气无语了。

这些傻蛋、傻蛋。

你猜怎么着?

是,之前官员不同意放兄弟们,理由是你们都参与了,你们还动手打了官差。

但是人家没有都抓,只象征性的抓了打人的姐夫田喜发、大哥宋福财、堂哥宋福禄和宋福寿等十几位这些手脚灵活,当时这几个给官差打乌眼青和抽刀了。

而其他人是全部跟在囚车后面,没搜身也没怎么滴他们。

这不是因为一口一句定海将军,尤其“陆家军们”叫嚣的欢实,知道我们是谁的家丁不?说出来吓死你。

那些在码头官员们又听宋福生讲了原委,觉得此事确实不简单啊,有些复杂,也就真没难为。

寻思反正是一路的,都老实的先回奉天再说。

把这个“大麻烦”推出去,让奉天的官员下结论。

可是?

宋福生:咱们家这些傻蛋们主动往囚车上爬。

宋富贵直嚷嚷:“大人,我身上有伤,不信我给你吐口血瞧瞧,我要上车。”

这一嗓子坏了菜。

“大人,我腿不行,不信我给你解开绷带看看。”

挤啊,纷纷往囚车上挤啊爬啊。

已经坐上囚车的大哥宋福财,还没心没肺的说了句什么,“这回真妥了,这回我可真是啥都坐过。”

二堂哥宋福寿在囚车里仰天长啸:“我这真的是进了福窝窝吗?”

“陆家军们”还有找宋福生评理的,让一碗水端平,说他们也想上车,不能只九族们有地方坐,想让宋福生给分一分路程。前半段谁坐、后半段谁坐。

押囚犯的兵部几位头领,带着一众兵勇半张着嘴:“……”

队伍前端,囚车里的十几位敌军将俘也回头瞅:“……”

后来,中途,途径某一城池时,九族们和“陆家军们”才觉得坐囚车不是好事。

也是当地官员组织百姓整那套形式主义,才让宋福生他们遭了罪。

路两边的老百姓们往囚车上扔烂叶子,扔粪便。

宋福生双手抱头挡住脸:这纯属是和因为和敌俘们一道,才受到如此高度“重视”。

(本章完)

第五百三十六章 到地方了

如今的任家村和宋福生离开前,有些许不同。

因为村里有学堂了。

任尤金用行动,狠狠地打了自己的脸。

说好不再教学生的,被伤过,也发誓过。

可是听到河对岸那伙人的孩子追着宋胖丫后面问:“姐姐,什么时候念书啊?不想再拔草挖菜捡柴了,比读书还苦。”

宋胖丫也挤时间在尽量教。

任尤金每每看到孩子们连个正经课堂也没有,心就不得劲儿。

村里的孩子又被河对岸的娃子们带的,跟着起哄时常问:“什么时候念书啊?”

心里已经不抗拒拿笔念书这事了,就算为了老任家的后代往后能出个正经读书人,他决定要重操旧业。

拜师那天,弄的还挺大规模的。

村里好些人激动的哭了。

任尤金眼圈通红。

大家不知道的是,那天任子笙也很凑巧的回来了,只不过看了眼那些稚童跪地,忽然想起了好些往事,他连爹都没顾上探望就转身上了马车。

这还是在八月末发生的事。

而此时。

任尤金晃悠晃悠手里的铃铛,下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