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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全家都是穿来的(759)

换啥呀?不换。

那给吃的,不是饿了吗?别一会儿有人饿昏让相爷知晓。

不的。

不吃不喝不换。

九族兄弟们打定了主意:

还差这么一会儿吗?

甭管是谁要见,让他们好好看看。

“大郎啊,你们几个小子,挺住,啊?”

大郎望着热乎乎的粥,张嘴回话哈喇子出来了,想用胳膊抹,看了眼脏衣裳又将胳膊放下,扬脖道:“那必须的。”

宋富贵对高铁头们还打气道:“不稀得喝这里的清粥,这算牢饭,不吉利,等会儿指定有好吃的。”

当宋福生带领一众埋了吧汰的兄弟们从牢房出来时,只觉像经历了很多似的。

他抬头看牌匾“府司西狱”。

又感慨万分看了看围墙。

听说这墙是流沙墙,要是有犯人敢抠墙逃跑,墙体里的流沙就会将人淹没窒息而死。

何伯没催促,一直恭敬的在旁边等待宋福生感慨完。

何伯是跟随陆丞相多年的仆从。

都说宰相门前七品官,就是给宰相看门的人也相当于朝廷的七品官员,更不用说像何伯这样近身伺候相爷的人了。

府司西狱几位数得上号的官员,都在试图与何伯说话。

但何伯却没理。

看到宋福生转身了,做出请的动作,引九族众位上车。

就这一个动作,司狱大人额头又开始冒汗,最近真是时运不济啊。

——

宋福生不知道自个身在哪里。

不是泽园,当然了,也更不是陆府。

足可见,唉,陆家真有钱啊,在这奉天城里房子真多,这真是比不了啊比不了。

也不知他这一生,能不能也给闺女儿子置办几套带山山水水的大院子。

这不就等于是置办公园吗?

有点压力。

宋福生从来了这像园林似的大宅子就与九族们分开了。

他被单独带到一间,在他看来,像现代的办公套间里等待。

他以为兄弟们,此时也应是在门房之类的地方等他。

心里还在犯愁:陆丞相可不是一般人,有些借口、理由,就不能用了,糊弄不了。怎么能速战速决呢,兄弟们饿呀。

事实上,错了,只有宋福生你一人在挨饿。

高铁头、大郎、阿爷的曾孙他们都看傻了。

全体消音状态。

先是一排排小厮端水拎桶进来,干干净净的里衣、外衣、鞋,双手奉上。

还要拿着澡豆伺候他们沐浴。

“不用,真不用。”一个个大老爷们直往后躲,洗了个战斗澡。

接着十名郎中带着药童走了进来。

挨个把脉,挨个开药方,挨个问询。

九族兄弟们身上的破布换掉,终于换上了被草药泡过的干净药布。

就在刚将衣裳穿上,有两名大姑娘进来了。

大郎他们几个小子急忙捂住没系好的衣裳,臊的满脸通红。

而这俩姑娘真算是开胃小菜,说明缘由后,让众位随她们走。

然后就给带进了饭厅。

妈呀,这里才是大场面,一排排长相盘整、穿着统一的小丫鬟,这是小子们第一反应想的。

尤其是从前线回来,一直在看糙男人,冷不丁出现这么多软乎乎的姑娘,真闪人眼。

到了此时,也才感觉真的回了奉天城这个花花世界。

而有婆娘的汉子们想的是:妈呀,五张圆桌,每桌上面摆十六道菜。

咽了咽口水。

这?是给他们准备的吗?那该先吃哪个?

当真的开吃了,大郎他们这些小伙子也立即忘了那些花花丫鬟,可见是真饿了,好不好看不过是浮云,都不如手里的馒头好吃。

吃相就没注意。

本来也没吃相。

养在大院子里的丫鬟们,哪见过这个,要知道她们甚至比小户人家的正经小姐养的还精细。

就有个别丫鬟用帕子掩着嘴,憋不住发出了吃吃的笑声。

宋富贵等几个汉子先吃个五六分饱的,因为他们一心一意吃饭来着。

肚里有点食了,就会稍微放慢一些速度,会抬眼看一看附近。

自然就发现大郎他们那些小子听到姑娘们的嗤笑声,耳朵通红,连头也不敢抬,只顾埋头吃。

宋富贵当即心里就不舒服了。

不乐意道:

“在笑什么?”

“嫌我们是粗人,糙,吃饭没样,是不?”

“那你们知不知道,就是像我们这些糙人在前面拼命,才能让你们过上拿着香帕子嗤嗤笑的日子?”

外面,何伯站在陆丞相的身后,垂头与主子一起屏息听着。

饭厅里,宋富贵越说越来劲:

“你们知不知道,为了让你们过这样的消停日子,有多少好汉从此断胳膊断腿,又有多少连家都再也回不去了,连个过年过节烧纸的坟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