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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全家都是穿来的(935)

最好找个小屋,让那对娘俩带几个孩子住,清净还干净。

小叔子那屋?

不不不,任子玖媳妇瞬间想起小叔子想求娶宋胖丫那事。

没那事儿,她还不会多想。

有那事儿存在过,任子玖的媳妇觉得就要避嫌,胖丫可别被小叔子给赖上,千万别给小叔留下作死的机会。

“子玖媳妇扰了你啦。”

正在任子玖媳妇琢磨时,村里一大娘抱着潮乎乎的被子进来。昨儿她家行礼都送在山坡人家的仓房里,她连被子都没盖,这才取回来。

“婶子,你别怪我就行,昨儿后半夜你家四小子来找宿,问我还有没有地方,说困的迷糊,我说没有。也是真没有,您知晓,我公爹不在家,我做儿媳的总是不能安排人进公爹房,即便他那屋炕大。那里空着,我也不敢让人住进去。”

又使眼色,公爹房里还有那位小继母和丫鬟,那丫鬟能被小继母带进屋里就算配合的了。

大娘立即冲任子玖的婆娘眨下眼,“明白,俺家那小子随便找个地方歪一宿就行。这就够扰了你,我都怕你回头难做。”

任公信事儿多,只对有本事的人家事儿少,等回来发现家里住进这么多村里人会不会生气?

在大娘心里,几十年了,不是认识一天两天,谁不知道谁呀?看着任公信起起落落,太了解。

一个大老爷们,某些时候都不如村里好老娘们为人敞亮。就比如,任公信都不如他二儿媳。

至于任家的大儿媳,她们村里人哪有那福气面见。

与此同时,钱佩英用一件蓑衣遮住自己和闺女的脑袋,娘俩边从水泡里向任公信家跑,边小声说着:“一会儿,我拿几块肉给你,你给任子玖他媳妇找空送去,最好别让人看见。”

咱毕竟麻烦人家了,宋九族可是十几家的家当,不是一家两家,通通存放在任公信家仓房,弄的人家也挺麻烦,将自家的东西乱堆,不怕雨浇的倒动到院里,给他们老宋家倒出位置。

就这,粮食还没敢往任公信家推,因为任公信家富裕,家里物什本来就不少。他家有不少存粮。

咱九族的粮食就推到了任族长家,堆在了学堂屋里摞在书桌上。

丫丫的粘豆包就在学堂里。

阿爷那人怎么可能会让粮食泡在地窖,地窖里宋茯苓弄的各种坛子、粘豆包、酒坛,早在宋福生没回村前就搬走。只是动作再快也赶不上雨速,大冰棍大糖葫芦,以前剩下的干菜 、存的冰块,还有地窖里柜子箱子指定是被泡了。

茯苓在蓑衣下为难了:“娘,送是没问题,关键我叫她什么?她男人叫我爹叔,她公公叫我爹大侄子。”

“叫二婶子,从她公公那头论。”

……

“二婶。”

“嗳嗳,”任子玖的媳妇有点意外,这是宋茯苓第一次与她说话,还叫她二婶,一下子就感觉很亲。

以前宋九族的人只叫她“子玖媳妇。”

“这是我娘让我给你的,你快拿着,让人瞧见不好。这是我们家人心意,这两天麻烦你了。”

“你扯这个干啥?胖丫,你听二婶说,是你别撕吧,早先二婶就想找你娘唠嗑来着,就怕打扰你们,你二叔多亏了你爹,我还不晓得怎么谢你家。”

宋茯苓最受不得推推让让,有时候北方人送礼让礼,像要干起来似的,从小就听:“你拿着,不是给你的,给孩子的,”然后被塞了礼的人家恨不得追出二里地说不要,鞋都要跑丢了追赶。

“真不算什么,我先走了,回来就是换双鞋。”

“嗳?嗳?”任子玖媳妇还不敢大声嚷嚷,让人听见确实不好。

瞅了瞅胖丫放在地上的筐,筐里有用麻绳串着的一大块肉,足有十几斤小二十斤,还有俩苹果俩鸭梨,应是让她给儿子吃的。

小声嘀咕:“你说这事儿整的,就来咱家住几日。”

将东西放在灶房柜里,任子玖媳妇转头摸出家里的闲置锁,就去找钱佩英了。

俩人用斧头给仓房安了锁,钱佩英一边说“不至于吧?”,一边安锁速度极快。

子玖媳妇总是不能告诉钱佩英小继母进来翻过,对外,那是自家人,怪磕碜的,“要的,今早嫂子听见没?隔俩院儿不是小地主家吗?她家就吵吵了。”

“为啥?”

“就几句话。十一奶奶不是将物什存在她家门房嘛,随口说找不着什么东西了,可能是絮叨的多,惹得九伯娘来了气。”

钱佩英明白了。

你这面磨叽东西找不着,被存放的人家指定寻思:啥意思?暗指我们偷拿啦?好心给你家存放,让你们来住,你不领情咋还能说出那种让人歧义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