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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毒之陨罪书(187)

最重要的是,柳至秦站在两步之外,先他一步换好拖鞋,正要将行李箱拿去客厅收拾。

花崇轻轻吐了一口气。

这怎么就不算家呢?

“你先洗澡还是我先洗?”柳至秦已经打开箱子,一件一件拿着衣服。

花崇走到他身后,忽然双手压在他肩上。

蹲着的时候,重心容易不稳,柳至秦原以为花崇就是随便按一按,没想到花崇按着就不撒手,而且力气越来越大,几乎是将整个身体的重量全交待在他身上。

他准备不及,身子一斜,险些被摁进行李箱。

行李箱被打翻,两个一米八几的男人倒在行李箱边,柳至秦在下方,花崇压在他身上。

柳至秦眯了眯眼,一手半撑着身体,一手抚摸着花崇的脸。

此时,他还穿着花崇的T恤,而他的衬衣因为刚才那一下子,从箱子里掉了出来。

花崇喉结滚动,低下头,在他额头亲了亲,像是不知足一般,又亲他的鼻尖,然后顺理成章地吻住嘴唇。

他的手从花崇的脸颊探向后颈,略一用力,将花崇按向自己。

花崇有许多负面情绪亟待发泄,一边亲一边扯住柳至秦的衣领。可T恤不像衬衣那样容易扯开扣子,他摸索了好一会儿,才转移到T恤下摆,手指贴着线条分明的腹肌,将T恤一寸一寸向上推。

亲吻的时候,花崇什么也没想,闭着眼,任由柳至秦的气息侵占自己的每一寸意识。

过于忘情,以至于不知不觉间就从压着柳至秦的姿势,变成了被柳至秦压。

花崇睁开眼,呼吸稍显急促,面颊绯红,双眼蒙着一片水光。

天花板上的灯光晃着他的眼,好在被柳至秦挡去大半。

柳至秦的头发被他抓乱了,T恤更是布满抓扯的痕迹。他愣愣地看了好一会儿,再一次抓住柳至秦的衣领,平白无故生气的语气,“不好。”

柳至秦眉梢一挑,“什么不好?”

花崇一本正经道:“没衬衣好扯。”

柳至秦忍俊不禁,“现在知道没衬衣好扯了?可当时是谁跟我说,夏天出外勤不能穿衬衣?又是谁把他的T恤塞给我,不让我穿自己的衬衣?”

花崇当然知道自己刚才纯属无理取闹,可是恋爱关系里,无理取闹也是一种情趣,他甚至可以更无理取闹一些,于是笑道:“是谁啊?”

柳至秦在他眉心点了点,“是你。”

“是我啊?”花崇支起膝盖,有意无意地顶柳至秦,语重心长道:“可是安岷弟弟,你是个成年人了,应该学会自己做判断,不要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衬衣该穿还是要穿……唔!”

“说教”戛然而止,因为花崇那不安分的膝盖忽然被按住,柳至秦的手从膝盖缓缓向上,按在了某一处。

“花队。”柳至秦俯低身子,气息喷洒在花崇耳边和脖子上,花崇知道自己应该摆出年上者的淡定和从容,可是身体却条件反射地一个激灵,难以言喻的兴奋在血液里游走,令他顿时心跳加速。

“花队。”这一声,柳至秦叫得更低。

花崇下意识将腰挺了起来。柳至秦吻到他颈侧,声音低沉得像放了许久也舍不得喝的酒,“哥哥。”

花崇呼吸一窒,“柳……”

他想叫柳至秦的名字,却发现语气太软,只得连忙打住。

柳至秦却继续在他颈侧厮磨,“你刚才怎么说?安岷弟弟,你是个成年人了。”

花崇腹部收住,伸手去抓柳至秦的衣服。

衣服没抓到,手腕却被狠狠握住。

柳至秦说:“成年人现在就来做决定了。”

凌晨,花崇洗完澡,撑着腰从浴室出来。柳至秦正在整理那一堆早就该被整理好的行李。

花崇只穿了一条内裤,撑着腰大大咧咧地经过客厅走去厨房,一通翻找之后又出来,在茶几抽屉和柜子里翻找。

他那内裤是低腰紧身款,人鱼线和腹肌漂漂亮亮。因为水没擦干,右臀上有一块湿痕。

看在柳至秦眼里,就跟没穿衣服没有区别。

柳至秦叹了口气,正想叫他套一件睡衣,却见他转过身,腿自然分开,双手叉在腰上,“家里居然一点儿粮都没有了吗?”

柳至秦坐在矮凳子上,视线在花崇腰腹周围一扫,“狗粮还有。”

花崇:“……”

这说的是人话吗?

柳至秦笑了,伸手将人捞到自己面前,“怎么,饿了啊?”

他们下飞机之后,在附近的餐馆吃了晚饭,那时两人都累得够呛,情绪也不怎么好,本打算回家洗洗就睡了,一切等到第二天日上三竿再说,没想过还要加餐,也忘了家里确实没粮了,经过便利店时什么都没买。

哪知回来后并没有洗洗就睡,成年人的游戏一玩就是一晚上,凌晨一到,反倒精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