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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魔门妖女(108)+番外

“这么说,你和碧秀心一样,大宗师境界是虚幻的?”宋缺大吃一惊。

任文萱眼中柔情四溢,微笑道:“不,我比她幸运。”

怎么说?

“碧秀心当年窥见情关突破的一丝明悟而突破,不过本身是一张白纸,不曾爱过……所以是虚幻的。而我……却是和祝玉婵一样,有着一个可以生死相许的爱人,看她和了缘,我想到的是我和你,天魔秘的情关是对自己绝情,而对爱人至情,我参悟透了,所以真切的突破到大宗师。”

宋缺心中翻起了滔天巨浪。

任文萱微笑,整个人都柔和起来,就像没有任何负担一样。

“我对你至情,可你却怀疑我,你说我该不该生气,该不该离开让你冷静冷静?”

说完,她抓紧了他的领子,格外的凶悍。

“可昨日好不容易见面了,你还骗我要断情,我还真信了,若无阿姮,我定杀了你,然后陪你去赴黄泉。”这话却又是半真半假了。

她肯定舍不得杀,而是会不停地去阻止,等到她千方百计阻止不了,而他还是走无情道突破后。

为了阿姮,她还是不会杀他,但是……他那时候既然无情了,她就会离得远远得,她会更努力的修炼,期望比他先进军破碎天道,然后气死他!

不过反而这要杀了他的话,让此时心中暖意的宋缺更加觉得感动。

宋缺一时脑热,现在生出,阿萱以后再骗他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随后很快清醒,不过却也松动几分,他以前心中的不平在今天完全消失了去。

“先和我将阿姮带回去,石之轩的事,我随你同去,总要解决你的心腹大患才好。”

任文萱看他:“这是一件不知道要多少年的事,阿姮身边没有母亲陪伴,可不能缺少父亲陪伴。”

宋缺说道:“阿萱不在,你难道认为我不会将阿姮带去青培园?”

青培园是宋阀的教养族内子弟的场所,宋缺本身两岁就住了进去,两人曾经就孩子未来有过争吵。

宋缺当然倾向让孩子和他的成长经历一样,会提供作为宋阀嫡女的待遇和资源,但是成雀还是成凤还是靠她自己。

任文萱当然不同意了,她能教养女儿,认为将女儿送去‘自生自灭’根本是愚蠢的行为。

两人吵了多日,最后也没吵出结果。

任文萱看了看阿姮,将儿子女儿打小送去青培园,日后能亲近才怪。

“宋郎会如此做吗?”任文萱危险地说道。

宋缺从看着女儿软软的一团,也挺舍不得的,进了青培园,孩子有专有的侍女和老师,他这个做阀主的也最多每十天见一次,说到底,那里是隐世长老掌管的,他们别的事不管,但是在这一点格外严厉。

“阿萱既然这么疼爱阿姮,为何就不能留下陪着她,石之轩,他还没本事伸手到你们身上来。”

任文萱看到了一部分宋阀顶端保护,当然不担心石之轩上宋阀,可是她和他到底是死结。

“阿萱,你出去又能如何?只是给石之轩提供在暗处的优势,反而让人担心。他可以慢慢找,在找到之前,陪着阿姮长大岂不是更好?”宋缺说道。

任文萱趋向主动,想尽快解决,是很冒险的,但是却能在短时间找到他。

宋缺趋向于被动,想等石之轩在三方弹压下冒头,然后全力去解决,这显然稳妥,不过时间会很长。

两人又起了分歧,不过这一次因为刚才解开心防的话,他们两个并没有吵起来,而是都从阿姮下手,让对方接受自己的意见。

这在无意识的夫妻之间,是个很大的进步。

最终,两人还是没有让对方接受自己的方案,任文萱等不起,十多年二十年,她会日夜悬心。宋缺也怕任文萱出事,倒不是对任文萱没信心,而是关心则担忧过剩。

更何况,石之轩此人太过鬼魅,而且心机过人,他承认阿萱也心机了得,但是他从不觉得在这一点上比得过石之轩。而且阿萱也有很大弱点,石之轩没有什么破绽和牵绊,什么也舍得下来,而阿萱……和以前初见时没有牵绊的天魔女有了很大的变化。

虽然没有达成意见,不过宋缺也劝服了任文萱已经同意先将阿姮送回宋阀,至于之后的事,中间有很多时间,找一件可以牵绊住阿萱的事,应该不难吧!

☆、第106章

翌日。

任文萱和宋缺两人踏上了前往东台的道路。

一路上,阿姮很快又认得宋缺了,因为早就学会了喊他,所以叫爹叫得欢,一没瞧见宋缺在一旁了,总会从任文萱怀抱中出来探头探脑,等到看到宋缺,就会咧开已经长出四颗牙齿的小嘴笑。

宋缺明明脸上没多少笑容,可阿姮就爱往他身边凑。

久而久之,任文萱将她丢给宋缺抱了。

前去东台走水路最快,不过阿姮坐不得穿,遇上一家子走了陆路。

因为不赶时间,任文萱是想一出是一出,就像是游玩似的,时不时在一处耽搁上三四天。

看风景奇观,察民间各趣闻,一时间玩得格外愉快。

这年头的夫妻,也就任文萱这种性子的人能拿军阀之主使唤了。

宋缺闯荡江湖那会儿,也没什么心情游山玩水,后来即了宋阀的位置,他更加繁忙,更没有什么时间和心情放松。

如今陪着任文萱,倒是感受到一种另类的轻松惬意。

至于为何说另类,那是因为,宋缺以前的轻松惬意,是在他练武之时。

这一日行至阿里山边,任文萱又走不动了,主动前去和本地人搭话,很快两人来到一处环湖面辽阔的巨大湖泊前。大湖分为两半,一半圆如太阳,其水赤色;一半曲如新月,其水澄碧。站在远高出观望,格外的神气。

看过远景,任文萱与宋缺携手立到了中心岛上,远视过去,湖重峦叠峰,潭水澄澈,远望黄昏之景,神秘而灿美。

见到这般漂亮的景致,两个原本就心情不错的人更是喜乐。

“据这边的村民说,这处地一年四季,晨昏景色都不一样,眼下我只能瞧瞧秋景晨昏了。”说完,她转头去看宋缺。

宋缺并未接话,看着风景也能感觉到非平常时那么紧绷。

任文萱微微侧头,说道:“宋郎你听了人家这番感叹,不想说些什么吗?”

宋缺一听,只得点头:“知道了。”

任文萱撇过头去,越看他,她越心塞,她将遗憾表现得那么明显,他怎么就不知安慰她几句,下次有机会再过来,将这里景色都看全了……真是不讨人喜欢的家伙。

宋缺瞟了她一眼,知晓她又不高兴了,看了看怀着阿姮,心中一叹,阿姮你以后不要像你娘一样难以捉摸才好。

任文萱轻轻踏了出去,赫然是上了湖面,曼妙的身姿在水面翩然而行,等到转身回望过来,若伴柔风轻舞……宋缺算是明白曹植当年为甄宓做赋时的惊艳之感了。

任文萱向他招了招手。

宋缺也稳稳地抱着阿姮飞过来。

任文萱接过阿姮,她道:“我们到湖里玩去。”

随后道:“宋郎且去渔村借小船来,荡桨入湖,你也做做那陶朱公如何?”

宋缺却道:“范蠡献西施于吴,却又后悔,最后载西施泛于五湖,实是心不平强求之举,否则西施也不会跳湖自尽,这般拿不起放不下的范蠡,当不得学。”

任文萱眨了眨眼,戏谑道:“哎呀,宋郎如此贬斥范大夫,其实是想告诫人家不要再放弃你吗?否则我会如那范大夫一样,再心不平而强求于你?”

宋缺转过身,他去借船。

他只是说了自己最真实的想法,阿萱惯会推到他身上,真是愁人,过了这么些日子,和她争闹起来,最后倒霉的是自己“并非如此……”然后岔开话题:“我去渔村借船。”

任文萱轻笑出声。

小船轻移,任文萱将阿姮放在她面前,而宋缺在船头划桨,等到船入了湖心。

教阿姮学会了船的发音,她脱掉了鞋袜,然后坐在船身,但是脚却浸泡在水中嬉戏。

宋缺见状,脸色有些一黑。

任文萱就爱撩拨他,喜欢看他对自个在意。

她戏笑起来,然后清唱起来来。

“绸缪束薪,三星在天。今夕何夕,见此良人。子兮子兮,如此良人何……子兮子兮,如此粲者何!”

任文萱的声音极其悦耳,没有动用天魔音的加持,也能称得上绕梁三日。

偏偏,她唱得诗经情调,是在说自己对良人的欢喜……宋缺的耳后有些微红,整个人也在不由自主地放松下来。

阿姮听到后更欢喜了,本能地往她身上扑,并且咿咿呀呀地,就像跟着唱,不过声音极小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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