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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魔门妖女(9)+番外

岭南隶属南陈,也因为北周这等荒唐事传得人尽皆知。

庙堂外的江湖也出现一件大事,就是新任阴癸派宗主祝玉妍和黑道赫赫有名的霸刀岳山走在了一起,江湖传了好几个月的风月情事,让所有人都认为她们是一对的时候,祝玉妍却在十一月对岳山下了杀手,据闻,祝玉妍那时有了身孕……任文萱不关注这些事,但是开酒楼的,她不关注,这些轰动的大消息也都会传入她的耳边。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头就在这里过了一年了,她今年七岁,如果丹田未破,她现在或许有天魔十层了。

这会儿石之轩在江湖消失了个彻底,梅艳思还活得好好的……“小宣,去招待二号桌的客人。”

任文萱应声,麻利地端着茶壶过去。

任文萱做小子打扮,带着石之轩给的易容面具,成了岭南城如意酒楼的一位跑堂小厮。

原本这么小的孩子酒楼是不要的,但是任文萱查到酒楼东家聂康年的妻子马氏是个心软善良的女人,马氏又常常带着女儿过来酒楼查账,任文萱做了番戏成功让老板娘收留了她,并被安排在酒楼做些扫地的活。

后来任文萱记性好,做事麻利,酒楼掌柜就开始让她跑堂了,还会给她工钱。

这一做跑堂就做了快一年。

并非她不想自立门户,而是她年纪小,又没什么实力,显露钱财是找死行为。

所以,她只能走收留路子。

在她没进这如意酒楼时,就自个暗暗查过了酒楼中人的脾性,确定他们不是什么坏人后,才做一番戏进去打杂。

如今一年虽然累的点,但是却过得安生。

“小二,来两斤牛ròu,一壶酒。”客人是两个二十七八的汉子,应该是江湖人,因为桌上放着刀剑之类的兵刃。

任文萱记下了,见这两人心情不错,看衣着身家也算宽裕,作为跑堂就该为酒楼增加收益,她说道:“客官,需不需要下酒菜?我们这儿的醉糟鸡远近驰名。”

两人听到后,也没给跑堂小小厮一个眼色。

“大爷我赶场子,牛ròu、酒快些送来。”

任文萱不再啰嗦,连连称是,然后迅速将单子传给了厨房,又继续干起收拾桌子的活。

“听说兄弟你从海边得了拖回三百斤巨蚌?”穿灰衣的惊奇地说。

“那是。”另一人显然很骄傲。

“我深入海下十丈采珊瑚送帮主贺寿,谁知被那蚌咬住,我与它斗了两柱香,才拖上了岸,找了行家来看,这巨蚌至少活了两百年,都快成精了。”

“两百年?”灰衣汉子惊呼。

“是啊,这巨蚌也很奇怪,都三百多斤,按说体内有珍珠不说有五六寸,三寸总有,可那珠子竟然连一寸都不到,而且还是从来没见过血红色。”

“血红色的珍珠,倒是稀奇事。”

“稀奇有什么用,摸着像石头,没人信那是蚌里出来的珍珠。我还想着给帮主做寿礼,可是一拿去估价,一两银子都没人要!害的我跑来岭南寻宝贝好给帮主做寿礼。”

说道后来,蓝衣大汉很是郁闷。

两人都没察觉一旁擦桌子的任文萱动作停止下来。

三百年的巨蚌,血红色的珍珠,莫不是活有死人医白骨断肢重生之称的长生珠?

任文萱在阴癸派山谷五年,五年来,除了对修炼武功有兴趣,便是医术多下了些功夫。

谷内各类杂书众多,甚至还有不少孤本,徐福丹书就是其中孤本中的一本。

长生珠就曾在徐福丹书上出现过,徐福为始皇寻仙求长生,就打长生珠的主意。

他第一次出海,说是寻仙,到不如寻找三百年的海蚌。只是未曾寻到,便留下丹书供后人继承,历经多年变迁,这丹书落在了阴癸派的手里。

长生珠能活死人医白骨并让断肢重生,那么区区修复丹田当不在话下,就是不知徐福所言是否有根据,毕竟他也未得到过,只是从鬼谷一脉典籍所得到的消息。

任文萱心动了,不管是真是假,她还是想试试。

果然,那灰衣男就很想见识那所谓的血红小珍珠。

蓝衣汉子也不推辞,因为这是他杀死巨蚌的见证,他一直带在身上。

任文萱紧张得端起盘子,眼睛却不着痕迹瞟过去,和丹书上的图画一模一样。

丹书上说,长生珠坚硬如石子,表面不匀而刺手,但是入唾液而软,进而化为汁液流入喉。

这两位是三流武者,若是任文萱丹田未废,收拾他们并不困难。

任文萱生怕今天错过,就再也找不着人,便决心一试。

她没功力,可是眼界还在的,走到他们对边的桌子上收拾碗盘。

心中不停地算计着他们遭遇‘攻击’时的反应,很快就沉淀心来。

就在灰衣汉子要接过长生珠时,任文萱惊呼一声:“啊呀!”

随后身子被桌凳绊倒向两人桌子上倒去,同时手上的碗盘残渣顺势朝两人砸去。

这砸得快,两个三流武者根本来不及反应躲开,甚至蓝衣汉子手上的长生珠因为碗盘袭来下意识脱手化掌打开碗盘,免得砸到他身上。

就是这个机会,倒在桌上的任文萱侧身移过头,在长生珠落下时正好入了嘴,当然也避免不了被灰衣汉子打碎的碗盘砸伤了头。

这一场变故就发生在这一瞬间。

甚至等长生珠入了任文萱的嘴,众人才回过头看声响。

长生珠化成一股暖流流入咽喉,但任文萱却抓住脖子,故意剧烈的咳嗽起来,看似想将落进去的珠子吐出来。

而这时一股暖流流入奇经八脉,可路过丹田之地的时候,一股钻心剧痛袭来,让忍耐力极好的任文萱也忍不住惨呼出声。

灰衣汉子本不是心慈之人,所以心恨这小小跑堂将自己的宝贝珠子吞了,于是一把向任文萱抓去,看他表情,谁都知道是要好好折磨一翻了。

蓝衣汉子拉住了他,原来任文萱脸色全黑了,不一会儿嘴角流出黑色血液。

从血液的浓度就可以看到毒的剧烈,灰衣汉子脸色一变,那珠子竟然有毒?

想着岭南境内执法严酷,这虽是一场意外,但是也说不准会扯上官司。

“快走!”蓝衣汉子低声说道。

灰衣汉子也顾不得自己的宝贝珠子,很惊骇地顺着蓝衣汉子的拉力迅速离开。

两人不是岭南人,早早走了,这事也就了了。

☆、初见

酒楼乱成一团,但是这世上有胆子又有善心的人不少。

立刻有一位中年人略过骇然围观的人群,将任文萱抱了起来,并塞了一颗类似解毒的普通丸子。

见没有任何效果,中年人急切问道:“哪里有大夫?”

当即就有人告诉他:“街西口就有一位王大夫!”

中年人当下就抱着任文萱跳下楼,看来也是有功夫在身。

任文萱虽然说不出话,但是人还是非常清醒。

她紧紧抓住中年人的衣袖,想要说什么,可是就是没有丝毫力气。

自己知道自家事,她根本不是中毒,而是在解毒,没想到她体内就被下了慢性毒药。

想着一年前石之轩的警告,她心中恨极!

能让毒隐藏得这么深,实是毒中至宝。真是太看得起她了!

解毒需要安安静静的,剧烈运动会加速毒扩散,到时解毒不清就麻烦了。

中年人不停地喊人让开路,任文萱越来越难受,嘴角的黑色血液越发少了。

解毒时血液少了,便成了问题,可惜这中年人心是好,但是全不知具体。

这时,前方远远过来一队数十侍卫护送的车队,看来似官宦人家。

百姓纷纷让开路,中年人这时急赶路,被车队堵住竟要施展不大好的轻功往车驾上飞过去。

只是他才飞上去,前面开路的侍卫也同时离了马匹飞上空,将中年人拖了下来。

这两人施展的轻功不知比中年人高了多少倍。

旁边的人窃窃私语,无不说那中年汉子大胆,连宋阀的车子也赶闯。

“发生了什么事?”一道温柔的女声响了起来。

虽然没出乱子,但是车队原本平缓行路突然停下,还是让车中主人家感觉到了。

车子旁边的骑马的侍卫很恭敬地道:“一个汉子欲闯车队,被拦下来,不过似乎前头误会了,这汉子似乎抱着一个病重的男孩子。”

“你们就是太过小心了……缺儿,出去看看那对父子,可千万莫让那对父子出事!”

车子中一个少年应了下来。

随后,车门被打开,一个身穿白色夹金丝的锦袍少年下了车。

少年大概十三四岁,拥有一张没有半点瑕疵的英俊脸庞,浓中见清的双眉下嵌有一对初看清澈纯净再看却是深邃的冰眸子,太给人的第一映像就是不好相处。不过,他的举止优雅,步伐稳健,散发这高门大阀的贵族士族气度,年纪虽少,气势一丝不弱门户家主,叫人丝毫忽视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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