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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执帝王的宠爱(37)

滚滚当然不可能给他回答,闻言也只是晃了晃自己的小尾巴,用冰凉的小鼻头蹭了蹭顾宴生的手腕。

酒业在古往今来都是与民生息息相关的一个必不可少的行业,人才辈出,也财源济济。顾宴生也不是没见过他那些叔叔伯伯们,每一位都是很令人尊敬的企业家,资产也都雄厚。

但是他穿越这里之后,在贫瘠的山村生活过,也住过逼仄而简陋,窗户都只剩下光秃秃的几条木棍撑着的土屋,更睡过由干掉的泥土糊成的土床,和能将嘴巴都破,带着豁口的碗。

鼎城虽然繁华富足了很多,可街上不少来往的商贩身上也都打着补丁,过往酒楼里面的桌椅也都上了年纪,有一种木材用久后独有的油滑。

可顾怜儿家里……

顾宴生将滚滚放在床上,起身摸了摸靠着墙边的书架。

书架颜色暗红,古朴而沉重,且雕刻着精美细致的花纹,每一处都看得出,是精心打磨过的。

只不过是边远小城的一个酒家,能这么有钱吗?

顾宴生挠了挠头,忍不住又想到了先前看到的那个白底黑字的印章,托了托腮。

敖渊推开门,自门外大步走入。

顾宴生的注意力瞬间被转移,眼睛一下就亮了起来,说道:“圆圆,怎么样啦!”

敖渊没有多言,只伸手将顾宴生揽到了怀里,随后足尖轻点,飞上了屋外的房梁。

刚下过雨,房梁湿滑。

顾宴生整个人几乎都窝在敖渊的怀里才能不掉下去,加上又有一点恐高,只能紧紧地抓着敖渊的身体,小声的说:“你干嘛呀?”

怎么圆圆总喜欢爬人家房顶呀?

顾宴生表情有点纠结,这个习惯可不太好。

“噤声。”敖渊在他耳边低声说道。

顾宴生闻言便乖乖闭上了嘴巴,顺手挠了挠被敖渊说话的气喷到的耳朵,随后伸着脑袋,跟着敖渊一起往下看。

这是顾怜儿的屋子。

屋内还是和先前一样,地上大片大片凌乱的泥印,混杂着血气和一股诡异的香气,气味浓重,哪怕传到顾宴生鼻尖已经微不可闻,可还是有些令人作呕。

然而在这一片环境当中,顾怜儿却有条不紊的在准备着什么。

水盆、毛巾……还有纸张和……筷子?

顾宴生和敖渊咬耳朵,“圆圆她拿纸干什么呀?算账吗?我会算数呀,我可以去帮……”

顾宴生眼睛一瞪,在敖渊怀里揪了揪他衣领,委屈的眼圈都红了。

又点他哑穴!

再这样他要生气了!

哪有人总这么玩的!

“继续看。”敖渊的手在顾宴生的后颈捏了捏,双眼不带一丝感情,淡淡的说道:“我只是觉得,你待会受惊叫喊,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顾宴生皱皱鼻子,无声的把头扭到一边。

没两秒,他又好奇的顺着那一小块缺口往下看。

只见顾怜儿动作优雅且轻缓,将一片片纸放进水盆之中,又用筷子将那纸张夹起……最后放在了他父亲的脸上。

顾宴生顿时瞪大了眼睛。

——他没有告诉过别人,他以前曾经经常看一个节目,名字叫《说古》。

这个节目很有意思,可以让顾宴生通过电视了解到很多特别有意思的事情。

有说神乎其神的蛊术,有说巫术,也有说占星……自然也少不了那些宫廷秘辛,和十大酷刑。

这一项,他曾经看到过。

将一张张纸打湿放在人的脸上……是为纸刑。

受刑者会在一种极为清醒的情况下窒息而死,死法十分痛苦。

果然,第一张纸刚刚贴上去没多久,躺在床上的男人就开始挣扎了起来。

可他本身就重伤昏迷,于睡梦中挣扎的动作也微乎其微,更何况,顾宴生这才看到,他的手脚……也都被顾怜儿用软布包好,给捆起来了。

他挣扎的幅度更小,甚至只能看到偶尔身体的抽搐。

就看到了这里,敖渊挟着顾宴生的腰飞了下去。

两人回到屋内,顾宴生的表情一直都呆呆的。

半晌,顾宴生才终于抬起头,求证一般的抓着敖渊的手,可怜巴巴的问他:“圆圆,你说怜儿姑娘为什么要……要……”

“为何要弑父?”敖渊站在顾宴生对面,冷静到甚至有些显得冷漠,“我并不知道。”

——他只是想带着顾宴生过去看一看,顾宴生喜欢上的,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从而打消这荒唐的念头。

初见顾怜儿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不是个简单好相与的人。

敖渊大致对顾怜儿抱有怀疑,直到那夜他看到顾怜儿扎了小人,将小人命名为顾宴生。

只要他的目的达成了,顾怜儿是死是活,她父亲是死是活,与他们毫无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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