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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执帝王的宠爱(85)

他好疼哦。

上面嘴唇脖子和锁骨疼,中间胸.疼腰.疼腹.肌疼,下面屁.股疼。

哪哪都是被敖渊差点要咬掉一块肉的模样。

他抖着手擦掉了眼角溢出的眼泪,吸吸鼻子,睁开了眼睛。

窗外刺眼的天光大喇喇的照在室内,明黄的装饰让屋子更亮了数倍,顾宴生适应了好一会儿,才看到了站在他床前的洪总管。

洪总管满脸的心疼。

他手里端着盘子,上面放着不少包扎伤口和活血化瘀的药材。

顾宴生一见他就忍不住了,躺在床上说,“洪伯伯圆圆去哪了?”

“陛下……”洪总管想起今早敖渊的模样,迟疑了一下说:“说是……”

顾宴生坐不起来。

洪总管赶忙将托盘放到一边,小心给顾宴生披上一件衣服,又伺候着他穿好,把他给扶了起来。

他这才说道:“按祖宗礼制,新帝登基当日,便要开始着手让人准备皇陵了……”

顾宴生一口没咽下去的水卡在嗓子眼儿,登时被呛了个昏天黑地。

“皇、皇陵……”顾宴生终于缓过劲儿来,左右看了看,瘪着嘴说,“他什么时候回来啊?”

“老奴不知。”洪总管道。

他看着顾宴生时不时就要抽一下冷气的模样,老脸皱着,“殿下可要宣御医来瞧瞧?”

顾宴生蔫哒哒的摇摇头,“不要。”

敖渊发病这事儿他自己知道就好了。

再说今天他能去上朝,那肯定是就好了。

想到这里,顾宴生抬起头,攥着洪总管说:“废太子呢?”

洪总管顿了一声,说:“遵先皇遗照,废太子今晨于冷宫被赐一杯鸩酒,现下应该是已经殁了。”

顾宴生这一下才是真正的愣住了。

他看着洪管家说:“他被赐了一杯毒酒?什么酒?”

洪管家垂眸,“断肠散。”

顾宴生脸白了白。

断肠散顾名思义,名曰断肠,用处也是让人断肠而死。

服了药的人,会在一个时辰之内肠穿肚烂而亡,可却偏偏神智会在剧痛下清醒无比。

而那肚子,也往往都是服了药的人,觉得自己体内瘙痒无比,只想狠狠抓挠,最终自己亲手挖穿的。

“好。”顾宴生道。

洪管家走后,顾宴生自己拿着盘子上了药。

大多数地方都是淤青,但是经过一夜,淤青甚至有些地方被咬的发紫,□□的皮也生疼,敖渊好像特别喜欢咬他。

顾宴生嘟嘟囔囔的说道:“小时候他最爱吃的就是脆骨,说好磨牙,到时候就算是战到最后没力气了,也能用自己的牙齿咬穿敌人的脖颈……”

顾宴生没说完的话被一道低沉的男声打断:“你知道的倒多。”

顾宴生一愣,下意识的抬起头。

敖渊负手立在窗前,背着光,顾宴生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是那句话的声调,听上去并不像是敖渊平日里和他说话时的声线。

很冷,很平,让人很不舒服。

顾宴生放下手中的棉团,抓着被子,可怜巴巴的喊了一声:“圆圆……”

敖渊大步走到床前。

顾宴生这才看见,敖渊此刻的神情。

和往日完全不同。

明明是一个人,可眉眼间尽是暴戾,眼中一抹暗红始终留存着,唇角尽是讥讽。

“顾七,你甘愿为之背叛我的主子,今晨已经死了。”敖渊看着他,眼底充斥着一片冰冷的杀意,“朕带你去瞧瞧。”

说完,他直接扯起顾宴生的一只手,眼看着就要将人全部拽起来。

顾宴生身上盖着的杯子骤然落在床上,被子下面的身体大片青紫肿胀,顾宴生一个踉跄,浑身的疼痛让他瞬间摔在了地上,被敖渊攥着手腕,又没能真的跪下,吊在半空,不上不下的。

他又怕又疼,缩了缩手腕,抬着头,和往常一样喊了一声,“圆圆我好疼。”

敖渊的肢体记忆比脑子的反应快得多。

直到他将顾宴生横抱着重新放回床上,又细心的掖好被子,并单膝跪在床前时……他才终于回过了神来。

顾宴生眨巴着眼睛,和敖渊对视。

敖渊:“……”

顾宴生胆子大了点。

他看着敖渊又冷下去的脸,也不怕了,说:“圆圆?”

敖渊听见这称呼,脸更冷了。

顾宴生权当没看见,他又往前蹭了蹭,伸出两根手指,捏着敖渊的衣角扯了扯说:“圆圆你不能这样啊。”

敖渊终于重新死死的盯着他。

顾宴生说道:“你不能占了我便宜之后就不负责呀——你立后的文书可早就已经昭告世界……”

敖渊骤然抽出袖子,向后退了两大步,冷笑着看着顾宴生,“废太子果然好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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