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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宠后之路(105)


史玉莹一听,最后一点倚靠也没了。
皇上宠爱太子,太子发了话,她父亲也不会说出话来。
徒元徽随后说道:“冯氏,你和孤过来。”
徒元升见冯玉儿和徒元徽一行走了,然后对身后宫人挥了挥手,然后将凄惨求饶的史玉莹带下去杖责。
今儿,两人没有露出点什么,但徒元升还是看出来了点,想是徒元徽根本早就认识那冯姑娘,否则以徒元徽护犊子性子,根本不会容忍冯婉瑜发挥,而是直接让人将污蔑他未婚妻的史氏拖出去杖责了。
可是他却淡淡的,分明是让冯玉儿表现露露手段,徒元徽什么时候会这么替人着想?
绝对这二人有过故事,徒元升自嘲地笑了笑,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他这是来迟了一步。
徒元徽出了外头便走快了,让冯玉儿在后面跟得艰难。
等进到了东宫正殿,一回头,倒见着冯玉儿徒元庭居然还有讲有笑,可恨小德子也在一旁陪着,着实是哈巴狗的嘴脸。
“小十六,回你的东五所去!”徒元徽冷冷地吩咐道。
徒元庭哪舍得现在就走,弱弱地道:“刚才我也是帮了忙的。”
“你的意思,是不想明日和你皇嫂一块去苏州府了?”徒元徽意味深长地打量着徒元庭。
转眼之间,徒元庭便跑了个没影。
冯玉儿啼笑皆非地望着徒元庭跑出去。
“冯氏,跟我进来!”徒元徽冷道。
东宫书房里,徒元徽抱着双臂坐在书案后,面无表情地打量着站在对面的冯玉儿。
见对方半天不说话,冯玉儿决定先打破沉默,说道:“这原东宫的人全都换了,那回正选,还挺怕在这儿被人认出来呢!”
徒元徽因为冯玉儿一开口,冷脸就难保持了,没好生气的说道:“这都是为了谁?”
“刚才多亏你过来,那史玉莹胡搅蛮缠的,非诬赖我偷她的什么簪子,也不知是不是吃错了药。”说着,冯玉儿讨好地便要往前挪。
“谁让你动了?”徒元徽喝道。
“生气啊?”冯玉儿忙听话地站住,假装不懂地说道:“那种跳梁小丑不值当你生那大的气!”
徒元徽这时候问了句:“冯玉儿,你拍拍自个儿良心,可对得住我?”
冯玉儿真奇怪了,说道:“这又是怎么啦?”
徒元徽忽然觉得冯玉儿这番装模作样着实可恶,心里更是咬牙切齿,上一回冯玉儿还没掰扯清楚和徒元升的首尾,就哭着让他不忍心再问,他原准备大人大量原谅她这一回。
可今日徒元升明晃晃站在了冯玉儿屋里,要不是那史玉莹来闹事,还不知两人会做出来什么事!
瞧着徒元徽越来越黑的脸,冯玉儿继续问道:“玉儿怎么了,到底哪处错了,事情都要说出来,我才能改不是吗?”
“再装!”徒元徽冷哼一声:“给我继续装!”
“不说是吧!”冯玉儿落寞福了福身,说道:“那我走好了!”
“敢出这屋一步,孤打折你的腿!”徒元徽一下子站起身来。
冯玉儿停下来看了看徒元徽,狠狠瞪他一眼,居然直接推开了书房的门。
“你……”徒元徽简直怒火中烧,飞身上前,一把将冯玉儿抱了回来,道:“敢和孤对着干了,腰杆子挺硬的!”
冯玉儿挣扎了两下,却被徒元徽的双手紧紧锁住,不由气道:“你这人着实没意思,有事便说事,装神弄鬼的做什么?”
大概是怕她再跑了,徒元徽抱了冯玉儿坐到书案后的太师椅上,这玉儿气性越来越大了。
不过,他更喜欢了,如果没有徒元升更好,他一定和玉儿和和美美的。
“我问你,怎么今日徒元升跑你屋去了?”
冯玉儿这才明白过来,徒元徽这是醋缸子又翻了。
“你胡说什么呢,三皇子来静逸轩,带着不少内务府的宫人的,公事公办,问我能不能搭船,还有路上需不需要什么。”
“这事他犯得着亲自跑去找你,跟我说就成了,”徒元徽恨声道:“然后你便请他进了屋,是不是有见不得人的话要背着人说?”
冯玉儿嫌弃地避开徒元徽咬上她耳垂的嘴,道:“不正经的人才会觉得人家都不正经,我们一直就在院子里说话的。”
“敢骂爷不正经?”徒元徽决定既担了名声,就不能吃这个亏,一只手便开始蠢蠢欲动。
“你再这样,我什么都不跟你说了!”冯玉儿扒着徒元徽的手道。
“继续编!”徒元徽反握住冯玉儿的小手,“我倒要瞧瞧老三有多正经!”
“还不是后来史玉莹跟个耗子似地溜进静逸轩,一声不吱就在我屋乱翻起来,我进去拦,那史玉莹一副人欠了她几百两银子的模样,鬼吼鬼叫的,连着教引嬷嬷带三爷都被引了进去,后来爷您不也来了?”
“你不会让他出去,青天白日你让个男人进屋,就不觉得躁得慌!”徒元徽真吃醋了。
冯玉儿转过身去,如果在现代,定然拍他一个巴掌,管他叫直男癌,得治!

第75章 0075
李月云笑意盈盈地送走了前来相府哭诉的史玉莹,回到自己屋里坐了一会儿,便对丫鬟翠英道:“走吧,咱们到华光寺进香去。”
坐到马车上,翠英不解地问道:“姑娘,那史玉莹这回可丢尽了脸面,只怕没有什么门当户对的愿意娶了,京城里都说她不识大体,心性狭窄,蠢笨如猪……”
“什么不识大体,”李月云很是不以为然,“还不是痴情女错付了真心,反遭负心人羞rǔ。”
翠英立时不说话了,这李月云便是那“痴情女”,到如今依旧是意难平,现在还算好的,前几个月李月云竟是连死的心都有了,若不是在华光寺遇到高僧开解,怕是她到现在还过不了这个坎。
瞟见翠英眼中那股子同情,李月云心中又生起厌恨,骂道:“你也觉得姑娘我可怜?你配吗?”
知道李月云如今性子越发古怪,平日里瞧得好好的,只但有一点不如意,便是大发雷霆,甚至有伤人之举,翠英不由缩了一下,道:“奴婢不敢,只是觉得姑娘越来越有主见了。”
听到翠英这么说,李月云原本有些紧张的情绪稍稍缓和了些,不由又提到史玉莹,冷笑说道:“这丫头眼高手低,一点小事都做不好,得这个结果也是该当。”
说来李月云指使史玉莹去诬赖冯婉瑜偷簪子,也不指望她真能成事,只要能落了徒元徽的脸,让人人都猜疑他要娶个小偷为妻就行。
想她李月云一清清白白的姑娘,外头却在传她和徒元徽不干净,有人偷偷告诉李月云,这谣言便是从徒元徽那边的人口里传出来的,不肯娶她便罢了,何必要再糟践人,李月云本是个极要强的,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
在大雄宝殿进完香,李月云由翠英扶了去到华光寺后院的叙经堂,从外面看进去,此时已有不少善男信女盘坐在蒲团上,正听着上座住持讲经。
让翠英在外头等了,李月云独自走到里头,先四处打量了一下,这才来到一个空着的蒲团上坐了下来。
和其他人一样,李月云垂头打坐,似乎在极认真地听着宣讲,只没人发现到,她正用余光望着自己右前方一个穿着僧袍的男人。
翠英在外头石凳上等得快睡着之际,便瞧见有人三三两两地出来,看了半天,没发现自家姑娘的人影,翠英便知道,姑娘定是又去向住持请教了。
李夫人私下里已问过翠英数次,是不是二姑娘起了脱离红尘的念头,翠英实在答不出,觉得既不像,又是像——真要出家,二姑娘的闺房里怎会连一本经书都没有?真没这个念头,为何三不五时要往华光寺跑?
叙经堂的院子里,李月云对着一位居士模样的人笑道:“我便知,逢到初一、十五,四爷一定会到这儿来。”
慎远居士徒元晔叫了声佛号:“阿弥陀佛,李姑娘,在这华光寺,还是直呼在下慎远吧!”
李月云说道:“听住持说过,您佛缘甚深,有一回十爷领我过来,正瞧见您在和华光寺的和尚们辩经,虽我听不太明白,可瞧得出来,那帮和尚都不是您对手。”
“李姑娘过奖!”徒元晔淡淡笑了笑,道:“今日秋意正浓,该是枫叶红染之时,李姑娘若有兴致,不如去欣赏一下吧!”
“要不四爷你陪我去?”李月云毫不羞怯地邀请道。
徒元晔面上七情不露,道:“在下今日还要随住持释义梵经,多有得罪。”
“上一次四爷是要做功课,上上次四爷陪住持会见梵僧,这一回又要释经,”李月云不满地道:“三邀四请的总不肯答应,怕是四爷不给我面子吧。”
“李姑娘,既在华光寺,便无什么四爷,若是你愿意的话,下回让十弟过来陪你好好游赏。”
李月云甚是不满,说道:“看来四爷是硬要将我往外推了,您家那十爷脸上刻着‘我一肚子鬼胎’,我才懒怠和他打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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