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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宠后之路(124)


史氏顿时被吓了一跳。
白绫!死罪!
史氏养尊处优这么多年,可从来没和这些东西来得近。
她现在才完全清明下来,那个她恨的贾敦之女,已经是皇家人了,她再随口说是会犯了杀头罪的。
刹那间,她都顾不上身体上的痛楚了,吓得冷汗直流。
“是……是我胡说的,以后定然不敢!”
徒元徽见史氏惊恐模样,心里满意:“就这么办,都散了,孤派了御医过来,然后冯继忠你带着人将你夫人送回别院去。”
“是!臣/臣妇尊太子谕。”诸位只能跪下接受这最后的结果。
徒元徽走了。
冯继忠又闹起事来,将贾家人都赶走了。
贾赦大怒要揍冯继忠,贾代善拦住了:“扶着太太回后院诊治去。”
人立刻都散了,贾代善最后一个走,他看着对他们还是很有怨言的冯继忠,叹道:“你们好自为之吧!”
冯继忠冷笑一声。
随着御医开了药施了针,冯继忠就立刻让人备轿离开了贾府。
徒元徽一出了贾府,就往一处酒楼赶。
酒楼里,冯玉儿穿着男装,还将自己弄得一身黑不溜秋的,完全认不出那是冯玉儿了,让徒元徽瞧了又好气又好笑。

第83章 0083
冯玉儿来到金陵,也是徒元徽安排的缘故。
守在苏州冯府的侍卫和宫人都是徒元徽的人,叫人假扮在冯府里学习规矩,外面的人也难发觉。
冯玉儿将自己弄成这模样,除了是防备自己被人瞧出来,还有就是为了防备徒元徽。
原来冯家夫妇头一天刚走,周振第二日便带了人找上门来,只说太子爷突染风寒,如今病卧在c黄,周振红着脸道:“爷都说糊话了,太医虽开了药服下,只一直无……起色,我……我等已是没了法子,所以来请姑娘示下。”
这一路上倒也无话,等终于到了金陵别院,天色已然黑了下来。
冯玉儿也是熟门熟路,进到别院,果然徒元徽是骗人的。
“这时间口,怎么让我过来?”
徒元徽没个正紧,若非冯玉儿化妆成这般模样,定然要亲香一下。但现在,冯玉儿觉得徒元徽定然是下不了嘴!
冯玉儿说到做到,没成亲前是怎么着都不让他碰。
然而一晚上,还是挡不住徒元徽的热情,所以第二日,他得了贾敦在贾府出事的消息离开,冯玉儿立刻就将自己画得更加难看,并且去了酒楼,而非留在他那处秘密别院。
再见到徒元徽,徒元徽看起来心情极好。
冯玉儿还有些怨念,这时候将她从苏州叫来,就是为了这档子事不成?
“瞧着太子爷神清气慡,想是‘风寒’已然好全了,我这就回苏州府吧!”他给冯玉儿的借口就是风寒。
“急什么,咱俩好不容易待在一块,”徒元徽耍赖地将冯玉儿一把抱住,“我不过听说你爹娘也到了金陵,我怕你一个人在苏州府寂寞。”
“多谢您老费心了,没您在我开心着呢!”
徒元徽将头埋在冯玉儿肩上,忍不住又笑道:“趁着你老子娘不在跟前,咱俩好好乐一乐!听说冯大人是个古板的,总不好跟他面前把他女儿带走,回头还不得背地里说我坏话。”
冯玉儿瞅了他一眼,原来这位太子爷也知道避忌着岳父大人,倒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半个多时辰后,徒元徽以带冯玉儿重温定情之地的名义,非逼着她和自己坐上了车。
冯玉儿想了半天,猜不出这金陵还有他二人的定情之地,只徒元徽全然兴致勃勃,她也不好败人家的兴致。
车最后是在天阙寺外停了下来,看来徒元徽早就打算好今日过来,天阙寺内外已站满了侍卫,只冯玉儿此时一身太监打扮,徒元徽在颇为扫兴地看了她半天后,才箭步先下了车。
袖手低着头跟在徒元徽身后,冯玉儿并不敢左顾右盼,生怕被人瞧出不对来。
直到两人走到了一颗早谢了花红的桃树下。
命周振带着人退后十步,徒元徽转头问冯玉儿,“可还记得此处?”
冯玉儿瞧了半天,道:“当初随来过天阙寺,还遇过一场惊险。”
“当日,便是在这儿,玉儿舍身救了我一命,”徒元徽痴迷地望着冯玉儿,“我一辈子不会忘!”
“是吗?”冯玉儿。
“您忘记了,我可是和你说过了,当日我挡这一箭,不过想从您那儿求个恩典,盼着日后能得自由身,过自己想过的日子。”
徒元徽笑说道:“那我倒是亏了,你倒是这招装模作样,让我对你死心塌地的!”
冯玉儿感觉到徒元徽真切的目光,一时之间有些局促不安。
“玉儿,这个时间我冒险将你叫过来,只是想在这里给你一个安心作为结束。”
冯玉儿一怔。
“这次结束后,你我再见面就是夫妻了,我希望你能敞开心怀,日后我们只是夫妻,而不是太子和太子妃,甚至皇帝和皇后。”
冯玉儿立刻移开了目光,看看着附近,还有那所宅子。
“这里很重要吗?”
“对于我来说很重要。”
冯玉儿想了想,难不成是自己死在了这里?否则他怎么会这么强求要在这里给她个安心?
“有一天,我年老珠黄了,你这话还算不算数?”
徒元徽一听,知道这是冯玉儿的真心问话了,但是也很生气,玉儿果然还防备着他,当下说道:“你老了我也老了,谁能嫌弃谁?还有,玉儿你是天香国色不错,但是这整个天下未必就没有比你美貌的,我若是在意你样貌,就不会娶你。”
话音刚落,徒元徽背着手便往外走去。
冯玉儿立刻知道徒元徽闹脾气了,然而她没有去追,她需要好好想想。
不过到了晚上,冯玉儿给徒元徽写了几千字的情书送过去,徒元徽立刻屁颠屁颠地过来了。
两人相处更为甜蜜,不过避忌什么便来什么。
翌日,冯继忠还就寻上了门来。
正抱着冯玉儿坐在古琴前携手共弹一曲《醉渔唱晚》,自觉重温旧梦,品着浓情蜜意的徒元徽立时败了兴致,刚吩咐下面人,去找个借口将人打发了,谁料冯玉儿很似不在意地问了一句,“不知太子爷的风寒,今日是否已然痊愈?”
徒元徽少不得噎了一下,体味出冯玉儿话中之意,显是对他轻慢自个儿父亲的态度有那些一点点不满。
待偷眼窥过冯玉儿的神色,徒元徽立马笑着作求饶状:虽玉儿这边少不了孤的支应,只是我那娘子着实厉害,若是知道我为了美人,连岳父大人都不肯见,少不得要和孤撒泼耍赖,闹个不休,要不,孤这就去见见?”
“德行!”冯玉儿甩开徒元徽想趁机占便宜的爪子,故意语含醋意地回他,“就知道爷一心只顾着那头,倒也不怕我伤心,算了,我想来也没这个命争宠,我这便退下去!”
只见这会子冯玉儿眼眉一挑,神色中还真带出了三分怨怒,这般风情万种,着实让人挪不开步子。
好不容易狠下心肠要到正殿要去见人了,徒元徽却又被冯玉儿从后头一把扯住了衣袖。
“又舍不得我了?”徒元徽心神荡了一下,少不得还了冯玉儿一个媚眼。
谁料冯玉儿抿嘴一笑,也不啧声,只拿起手上的帕子,在徒元徽唇边来回拭了半天,骂道:“脸上沾的都是口脂,你也不怕被人看见,给笑话了去,说不得我那父亲还会起疑惑,太子爷还未大婚,便琵琶别抱了。”
徒元徽轻声在冯玉儿耳边低喃:“还不是你这小妖精闹得!”这才匆匆出去了。
“免礼吧!”又明知故问道:“夫人可好些了?”
冯继忠说道:“已经在修养,人没事了。”
徒元徽点点头:“那孤就放心了,以后你们也不要和贾府再有牵扯,他们一家子待贾代善没了就不会有出息的,届时再犯了事,孤定不手下留情。”
冯继忠黯然起来,但是也不像以前的性子以德报怨,而是拱了拱手:“谢太子爷的恩典。”
“你今天来是?”
冯继忠说道:“这次我和夫人来金陵,是夫人生母白氏已过世四十余年,因故一直未得入守祠,如今婉瑜能得太子垂爱,自有白氏一分功劳,所以贾家便想着,让她的牌位能依亲而居,共享贾氏后人香火,这次冯贾两家闹开,这事……”
徒元徽完全明白了,这闹开了,这白氏入贾家祭祀的事就黄了,贾敦心里头倒是真还有分希望。
徒元徽想了想,说道:“你放心去,此次史氏污蔑冯姑娘,本是冒犯皇室,但是看在到底是有亲戚关系,日后断了就断了,现在也不宜追究,孤会让贾代善为白氏请旨给白氏诰命。”
有了诰命,自然不可能还不在祖宅祭祀外。
冯继忠心中顿时宽慰起来,感激说道:“谢太子宏恩,”
徒元徽又一笑,“那冯大人何时准备回苏州府?”
冯继忠拱了拱手,“小女的婚事正值筹备之期,少不得我夫妻二人近前打点,拙荆身子好一些后,这便要尽快赶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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