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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宠后之路(192)


早有了防备的徒元徽立时道:“谁敢胡说八道!娘娘何等仙女般的人物,如何会老?还不是我觉得自个儿年岁渐长,而娘娘依旧一副青春少艾模样,我可不是心慌得很,生怕遭了娘娘嫌弃,所以才故意逗你玩儿,想让咱俩更般配些。”
冯玉儿立时觉得心下舒畅不少,“我不过老得慢些,今天何姑姑还说我水灵呢,不过吗,以后一定会老的,你放心!”
“是,是,全由娘娘做主。”徒元徽忙不迭地点头,想着可算将人哄过去了。
“还有,三爷那儿,我一直将他当成小十六一般的兄弟看,听到说他在那头身子骨不好,想着一家子亲戚,总该照顾着些,你说那什么搁不搁心里头的话,着实太气人了。”冯玉儿心情大好,便趁胜追击,又扯到了另一桩。
“娘娘言之有理,长嫂如母,照顾小叔子们也是应当,”徒元徽更是连连点头,决定顺便卖个乖,“老三这回也跟小十六一块回来,咱俩倒是想到了一块,他这病还得回京来治,虽老三没了爵位,可依旧是朕的兄弟。”
冯玉儿很是赞赏,“皇上心胸宽阔,臣妾着实敬服不已,”随后紧着打听道:“你说老三又纳了一房妾?”
徒元徽眼睛闪一闪,道:“说是老福王妃给做的主,想是她老人家瞧着老三孤身在外没人疼,便又挑了一个。”
福王徒元庭在两日后回的京,自是一回来,便直接到了御书房。
御案后的徒元徽一时笑起来,“这几年不见,你这脸可又沧桑不少啊!”
“西北可不是磨蹉汉子的地方,”徒元庭回道:“说来臣弟已在那待了十多年,倒觉得习惯了。”
徒元徽望着徒元庭,一时有些迷糊,竟觉得他与徒元升合二为一了。
走下御阶,徒元徽说道:“元庭,好好在那儿待着,帮朕守着西北,你,便是朕的半壁江山!”
徒元庭怔了片刻,单腿跪下,抱拳道:“臣弟定不负皇兄信任,这一生,便要为皇上守住疆土,便是马革裹尸,也不后悔!”
等徒元庭离开御书房好久,徒元徽还站在阶下,回想着自己当初救下徒元庭,不能不说带着一点功利心,或是为做给弘圣帝瞧,或是为自己谋一个爱护兄弟的好名声。
却不成想,十多年后,他才发现,兄弟情谊真不是做出来的,到最后靠的都是真心,就像徒元庭今日甘心为他守住西北一样,他何尝不是因为这份兄弟情,对徒元庭怀着最坚定的信李。
只是对于徒元升,徒元徽竟是颇觉得有些棘手。
按徒元庭的说法,已有大夫说,徒元升的病除了cao劳过度,便是无法适应西北气候,而再这样下去,或许他能将命都丢在西北,徒元庭虽口中不敢明讲,只背后的意思,还是想恳求徒元徽将徒元升留在京城。
可以说徒元徽如今对徒元升有种种不放心,留他在京城,最好的管束便是圈禁,但徒元升这些年在西北屡立战功,虽徒元徽一直未授他功勋,可徒元升在朝中的声望却有所提升,人若留下,能不能用?怎么用?都是个让人头疼的问题。
而除了西北和京城,再没有地方能安置徒元升,因为他一旦和徒元晔混在一起了,就是徒元徽眼中的一根刺,便是不忍下手拔除,也要将他放在自己可以控制的地方。
万寿节前一天,徒元徽带着徒元庭、徒元升,还有其他一些兄弟及重要官员一起来到了西山行宫。
当弘圣帝被扶着坐到了众人面前,所有人都吃了一惊,才不过几年功夫,这位太上皇竟是须发皆白,背出佝偻了起来,说是老了十岁也不为过。
这些年行宫除了有宫中人定时送来日常用度,已是严密看守,近乎与世隔绝,这自然有徒元徽的旨意,也有太上皇的命令,这一对父子,如今既分出胜负,也结成了仇敌,谁都不愿让对方好过。

第122章 0122
“皇帝实在太客气了,这种日子来瞧朕,朕不知是该感动,还是该后悔。”弘圣帝冷冷地道,什么感谢生养之恩,不过是来耀武扬威,顺便瞧瞧自己什么时候死。
“太上皇自当觉得与有荣焉,这些年来朝政和谐,官员清廉,百姓富足,便是收进国库的税银,也是比太上皇当朝之时增了不知凡几,”徒元徽笑道:“皇上当年立仅一岁多的朕为太子,果然眼光独到。”
“可你逼宫篡位,倒不怕史官将你骂得一文不值?”弘圣帝怒吼道,说着,眼睛却瞧到了站在徒元庭身后,面露病态的徒元升,满场沉寂中,唯有他不时地咳上两声。
“所谓逼宫篡位,不过是太上皇的臆想罢了,当日您龙体深受毒药荼毒,若再管理国家,可不是既害了您自个儿,也害了百姓,”徒元徽瞧着弘圣帝,“是非功过,自有后人评说,有这时辰怕史家之言,还不如多cao心一些天下苍生!”
以如今弘圣帝这般状态,想要用嘴皮子说得过正值风华正茂、踌躇满志的徒元徽,便是拿鸡蛋碰石头,几个回合之后,弘圣帝败下了阵,无奈地闭嘴受了众人三跪九叩,接下来便做闭目养神状,表示不耐烦瞧见这帮子人了。
徒元徽看了看行宫大殿,对旁边内务府的官员嘱咐了一句,“过几日派人来瞧瞧,这行宫若有该修补的地方,尽快修好。”
“皇帝不必费心了,”弘圣帝又开口道:“朕在这儿住不得几年,修来何用?”
徒元徽忽然一笑,道:“太上皇何必说这气话,儿臣自是希望您寿长岁久,正好瞧着儿臣如何创立一个盛世皇朝,所以,还望皇上擅自保重!”说罢,徒元徽朝弘圣帝拱了拱手,便带人走了。
脚刚踏过大殿门槛,便听到后面弘圣帝道:“元升,好不容易回来一趟,竟不去瞧你母亲?”
紧跟在徒元庭后头的徒元升立时站住,控制不住暴咳了起来。
“老三,既是太上皇留你,便去瞧瞧贵太妃。”徒元徽看了徒元庭一眼,丢了句话,便径自先离开了。
“我的儿,你这是怎么了?”甄贵太妃抹着泪,瞧着在一个女人搀扶下走进屋里的徒元升。
徒元升并没有回话,而是撩袍跪到甄贵太妃面前,道:“儿子不孝,让母妃牵挂了!”
赵嬷嬷这时上前,和那个女人一块扶起徒元升,“三爷,这些年,娘娘无时无刻不在担心您的安危,整日吃斋念佛,今日能瞧着您……回来,也算是还了娘娘这份心。”
“我在外头挺好的,”徒元升笑了笑,又指指身边的女人,对甄贵太妃道:“母妃,她是儿子在西北娶的,叫阿英。”
甄贵太妃认真地打量了一下那个女人,道:“模样儿还不错,只是家世如何?”
“以前是老福王妃跟前的,福王叔两口子瞧我一个人在阳平关无人照应,便将她给了儿子,倒是个贤惠懂事的。”徒元升笑道。
甄贵太妃不由自主皱了皱眉头,觉得这女子出身有些低,配不上自己儿子,只如今她鞭长莫及,想来竟是想管都管不了的,不由叹了口气,道:“算了,就这样吧!只回头你还得去年瞧瞧那三个,人家也不容易。”
徒元升点了点头,随即便由阿英扶到一张椅子上坐了。
“三爷,您这身子如何给糟蹋成了这样?”赵嬷嬷在一旁问道。
“是儿子自己不懂爱惜,”徒元升强忍住咳喘,笑道:“后来阿英来了,这才好了不少。”
“可瞧过大夫,怎么说的?”甄贵太妃问。
“回娘娘,昨儿个皇上特意派了太医来给三爷瞧病,说乃肺疾,是外寒内热,肺失清肃所致,嘱咐日常要多加调理。”胭云在一旁回道。
甄贵太妃一时又哭起来,“我自己生养出来的儿子,从小儿没病没灾,怎得如今竟是弱成了这般,你才三十啊!”
“之前阿英也说了,只要调理调理便会好的。”徒元升劝道。
“别当为娘被关在这西山行宫里,便什么事都不知道上”甄贵太妃恨道:“还不是那个皇帝妒贤嫉能,硬是将你赶去西北那鬼地方,只盼着折磨死你才好。”
“母妃,不可妄言!”徒元升微不可察地瞟了胭云一眼,对甄贵太妃道:“小十六不到十岁便去了西北,如今都接了福王叔的位子,不也挺好的,儿子在西北之时,多亏了福王一家照应,是儿子自个儿身子不争气,其实都挺好的。。”
“你就且说些好听的吧!”甄贵太妃气道:“小十六那是去当西北王,你呢,到那儿就是流放!”
赵嬷嬷也道:“皇帝将您送到西北,娘娘和老奴都觉得,他是居心不良。”
徒元升觉得再说不下去了,便撑着阿英的手起身道:“母妃,儿子有些累了,想回去歇着。”
“这就走?才说了几句呀,”甄贵太妃站起身埋怨道:“养你这儿子有何用,娘儿俩好不容易见一回,竟连句体已话都没有。”
“母妃,如今既到西山行宫,便安心住下来,儿子在西北也多少立下过一些战功,昨儿皇上召见儿子时,还夸过我两句,想着以后将功折罪,儿子再勤奋些,还是能得出息的,”徒元升心中叹息,虽知这承诺已可能实现,他还是得哄哄甄贵太妃,“说不得有朝一日,儿臣还能接您到西北住些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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