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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宠后之路(86)


年轻人很是恭敬地敬了年长的一杯酒,口中道:“岳父大人,如今婉瑜有了身孕,小婿又考上了进士,咱家好日子便来了,您放心,小婿一定照顾好婉瑜,日后为您二老养老送终!”
一旁徒元徽听得有些怪怪的,这年轻人一口一个“婉瑜”,徒元徽不自觉地想到他是在唤冯玉儿,着实让人心里作酸,于是徒元徽干脆坐到桌前,冷眼瞧着那二人还要怎么说。
“我说好女婿啊!当初招你进门,你丈母娘还有些怨怪我,”年长的啖了一口酒,“今日再看,还是老夫我眼光好,如今家和万事兴,再过几个月,老夫左手抱着儿子,右手抱着外孙子,那可就是神仙过的日子了!”
“自当如此,多亏岳父大人瞧得上我,小婿才能有今日,您老且看着,小婿一定奋发向上,绝不让您老失望。”年轻人一脸的奉承。
不知为何,徒元徽越听越不高兴,觉得那年轻人着实油腔滑调,那老家伙实在没有眼光,不免瞪了那二人好几眼。
没一时两人各自回了屋,徒元徽想想,便跟在年轻人的后头。
绕过几道长廊,年轻人走到一间屋外,还没待进屋,便见一位大腹便便的妇人由丫鬟扶着走出来,口中还笑道:“女婿呀,想是今日又喝了不少,老远便闻着了酒气,婉瑜如今身子重,可受不得这些。”
年轻人很有些羞惭模样,忙乖巧地作了个揖道:“都怪小婿鲁莽,今日高兴便拉了岳父大人多喝了几杯。”
“不妨事,你也别帮着你那丈人说好话,必是他逼你喝的,”妇人转头望了望里屋,道:“刚才我和婉瑜儿说了,咱们挑了个有本事的女婿,和他岳父一样,年纪轻轻便中了进士,以后少不得能替我闺女挣个诰封。”
一旁的徒元徽打量了妇人半天,分明就是自己那岳母贾敦。
这时门内传来女人脆生生的笑声,“夫君,虽然娘替你说了好话,只咱们有言在先,若是带了满身酒气回来,便要在屋外罚站一个时辰。”
徒元徽猛地一震,这声音竟是熟悉得不能再熟。
没想到那年轻人倒是真听话,冲着妇人拱拱手,便真跑到院子里站了。
一时众人皆笑,妇人用帕子掩着嘴,冲屋里骂道:“我怎么生了这么个刁钻丫头,竟是将女婿欺负成这样,这是你有福气,遇着了脾气好的,但凡是个暴的,可不要将你好好捶一顿。”
而这会子,徒元徽急着便要掀帘进门,只是不但没人被他惊动,那帘子也是半天打不开。
徒元徽很生气,觉得连这些物什都在跟自己做对,干脆便直接闯了,却不曾想,他竟是毫无阻碍地穿帘而过。
而屋里那个坐在c黄上,小腹微凸的绝色美人,真是玉儿!
“徒元徽冲上前去,便要扯冯玉儿,却没想到竟是掉了空,冯玉儿更是无知无觉,对面前的徒元徽根本视而不见,倒一个劲往窗外打量。
这时一个丫鬟模样的女子从外头进来,徒元徽一眼认出,她便是杏月。
手中端着药的杏月道:“姑娘,别折腾了,还是让姑爷赶紧进来吧!”
“那个老实头,倒是听话得紧,”冯玉儿呵呵直笑,“这世上可没比他更傻的了。”
服侍冯玉儿喝了药,杏月笑道:“姑娘这叫因祸得福,我说了您别往心里去,幸好那太子爷不讲情义舍您而去,您才能悬崖勒马,寻到这么好的姻缘,否则这会子,您还不知在哪个冷宫里哭呢!”
冯玉儿极是淡然地道:“他是要做皇帝的人,什么东西重要,什么不重要,心里自是有本账,反正我从来也没指望过他真能娶我,说来我如今过得好,心里倒是颇有几分感激,拜他放了我一条生路。”
“您倒是好性儿,人家可是翻脸不认人啊!”杏月很有些打抱不平的意思,“不过听小德子过来说,他和那个什么太子妃过得可不痛快了,整日吵吵闹十,一听到这么一说,我倒是安心了。”
“你这丫头呀!”冯玉儿“噗嗤”一声被逗乐了,对杏月说道:“可不许再引我,若把我肚子再闹疼了,回头你家姑父不得找我算账。”
此时的徒元徽根本无法相信眼前这一切,他的冯玉儿有一天竟然成了别人的妻子,而且还能这么坦然地提到自己,仿佛在议论一个陌生人。
更可怕的事,他亲眼见证到了冯玉儿的幸福,而那份幸福里,却没有了他徒元徽的影子。
忽然之间,有一股力量将徒元徽拖拽着往外走,转眼间,他便被带出了冯玉儿的屋,而那个刚才还在门口站着的男人已开始往屋里走,而就在进到门里的那一刻,他竟回身看了一眼,对,是看了徒元徽一眼。
徒元徽再睁开眼时,天色竟还大亮着。
他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盖着一件狐皮大氅,人正歪在书案后的太师椅上,而当坐起身来时,徒元徽明显感到,自己前心后背尽皆湿透。
面上瞧着在愣神,徒元徽脑海却一直闪着刚才那一幕幕,虽只是一个古怪的梦,然而最终丢掉冯玉儿的痛楚,却自他醒过来之后,一直疼到现在,日有所虑,夜有所思,这是自己最害怕的事!
那到底不过是一场南柯之梦,终究不会成真!
“小德子,吩咐下去,这案子再牵连大些。”徒元徽整了整衣襟下了命令。
而这个命令下去,就会有不少人丧命。

第66章 0066
冯府里,今日小小热闹了一些,原来冯继忠平调了苏州留守司做了经历,一家人也都迁去了苏州。
留守司,不过是迎接皇家驾临,经历上有留守副留守等等,小小经历实在不显眼。
所以,这来道喜的人不多。
宴散后,冯继忠的连襟,海云城管领周云厚携了家眷来探亲。
这会子,贾敦屋里,周夫人贾如意拉着贾敦一只手忙着诉苦。
“大姐姐,不要恨我无情无义,着实我也不得办法,”贾如意擦着泪道:“您也知道国公夫人向来霸道,那一年在娘家,咱们姐儿仨坐一块不过絮了两句体已话,便被人告到夫人跟前,不但害您受尽委屈,夫人也当着仆人们的面,将二姐和我狠狠教训了一顿,那会子我还没出嫁,自是不敢多说什么。”
贾敦心知肚明,面上安慰道:“三妹千万莫要这么想,各人都有各人难处,我如何怪得上你们,倒是连累了你俩个。”
这时贾如意道:“大姐姐,若不是我家那口子天生犟脾气,非要到青州去告状,也打听不到您家那老虔婆死了,说句不好听的,我都高兴坏了,这才赶着过来瞧瞧您。”
随后,贾如意起身站到贾敦面前,恭恭敬敬地向贾敦福了福身,道:“这一回我跟您赔个罪,我只听说您在那老虔婆手下过得不好,绝没想到,她居然胆大到将大姐姐赶出家门,我也是不长心的,其实我曾到平安县替您讨公道,被那老虔婆告到贾府后,竟是再不敢去瞧您了。”
贾敦不知道有没有这事,但是也只能当做有这事:“你当初肯来替我说一句公道话,我一辈子感激妹妹,好在如今我沉冤得雪,妹妹,那周氏承认了,大宝是她亲手捂死的,真是与我无关。”
贾如意高兴地说道:“我早说了,大姐姐绝做不出那等事,当日要不是你们拉着我,我真想捶那老虔婆一顿,如今想想还是手痒呢!你家老虔婆现下怎么样了?”
贾敦叹道:“老夫人如今一直就醒不过来,大夫说了,到死都这样,这一回我搬来苏州府,婉瑜儿她爹本想一块将人带过来,可大夫说了,她一点都挪动不得,所以,这会子,婉瑜儿她爹只好赁了个宅院,让老夫人一个留在平安县了。”
“好!当该如此!”贾如意说道。
这时贾如意问道:“侄女儿找了回来,可不是件大喜事,大姐姐有没有和父亲报喜?”
若非她夫君撞上了这案子,而且阴错阳差地和冯继忠站在了一起,她也不会知道一件大事,她大姐姐的女儿可真寻上了好时候,无数六品到二品官的女儿,太子圈的三十六位闺秀中就有她大姐姐的女儿,又听说大姐姐的女儿长得非常貌美,太子妃她不敢想,但是太子才人美人什么的,也说不定得很,一旦成了太子妃妾,将来也少不得是个主位娘娘。
贾如意这才拖着丈夫过来贺喜。
“你们大姐夫的意思,此事暂时低调着些,”贾敦想起冯继忠嘱咐过,白德恒传来秦业的话,说太子爷对于贾府某些行径很不满,不太愿意冯家和荣国公府走动得太近,因是关系到女儿的姻缘,贾敦自是要听的,不免又叮嘱贾如意和贾如意道:“烦三妹妹,也暂时别和那头说吧!”
贾如意心里一笑,贾府颗没顾着她们姐妹些,其他的也没什么好脸,实在也没必要让侄女儿强攀这门亲。
“对了,婉瑜儿去了哪,大姐姐还不让她出来见见?”贾如意不免催道。
贾敦笑了笑:“这孩子去了林大人府上了,也和林夫人一起代我过去瞧瞧敏妹妹。”
事实上冯玉儿过去是让贾敏不要对京城多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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