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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青梅出墙来(10)+番外

桂圆见自家夫人总算肯离开窗前了,这可松了口气,可只待沈江流一走,赵映真又是睁开了眼睛,她就用她那双病态的眼睛死死盯着她:“把灯吹了,把窗户打开。”

吓了她一跳,沈家长庶子沈江流娶的这个病夫人,总有令人恐惧的本事,赶紧跑去开了窗,又吹灭了灯。

她的声音幽幽的:“你走吧,不用人伺候我。”

小丫头到底还是记着自家主子的话,犹豫着不敢动:“我陪你吧夫人,大人也不在,若是有事……”

话未说完,她已恼怒:“出去,一会儿留白该来看我了。”

她有病症,总说留白来看我的话,谁也不当真。

桂圆不敢再留,赶紧出去关好房门,在外面站了会儿听着里面没有动静,这就径自去歇着了。

平常这位夫人就极其容易睡着,都习以为常了……

夜空当真,还飘散着雪花,赵映真躺在c黄上一动不动,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敏锐的耳朵捕捉到一丝丝的异动,一个人影这就从窗口跃了进来。

她欣喜,轻声问道:“留白,你来看我了吗?”

那人一身雪衫,这就在黑暗当中到了c黄前:“嗯。”

她挣扎着要坐起来,却被来人按住:“别动。”

她听话,这就又躺下了去:“好,你别走。”

来人又嗯了声,片刻问她:“你按时吃药了吗?”

她乖乖回答:“吃啊,现在我好多了,能记起好多事情来。”

屋内一片漆黑,来人带了丝丝的笑意和宠溺:“哦?是吗?那你说说看,你都记起了什么?”

赵映真笑声犹如少女:“我啊,记得好多事,比如,今天是他的生辰呢!”

她说的是他,而不是你。

来人默然,随即拍着她的肩膀:“好映真,睡吧,有空我再来看你。”

她高高兴兴应答一声,这就真的闭上了眼睛:“那说好了,等我生辰时候,你再来看我。”

他说了声好,这就再不言语了。

她入睡很快,他回头看见夜空难免难过,悄悄抽身出了这屋子,这就上了他沈家的屋顶。怀中还有来之前带的高粱酒,回身坐在房顶,任雪花飘洒在他的肩头,眼底泪痣犹如致命梅花,带着妖娆的分外美丽。

仰头饮酒,耳中也听着风声到了身侧。

沈江沅负手而立,脸上一片肃然:“徐留白,你不该再来沈家。”

来人正是徐留白,他微微扬脸,嗤笑一声,这就将酒壶往他身上一扔,随即飘落在地,大摇大摆地从后院他的园子隐去了身形。

沈家有三子,长子江流,地位尴尬,原是通房丫头所生,还未等娶进新妇就有了庶子。

江沅则是嫡子,若说那沈江流之母也有些手段,不仅当了妾侍,还在有了嫡子之后,又产一子。

俗话说得好,大的疼,小的娇,中间夹个受气包。

沈家正室,一心向佛,从不争宠,对待儿子也并无太过亲近之意,沈江沅若不是靠着自己少年得名,不定会有怎样的待遇。

他沈家江流,已然娶妻赵家女。

老三沈江南,才满十八,不知争名夺利是两耳只有书上事,深得沈家祖宗喜爱。

三月前,他带着书童去游学,才刚刚回还。

这一回来,就听着大哥与父亲闲说话,说去了郭府,他立即就竖起了耳朵,别的也没在意,就听着说郭敏她那几年未归的父亲回来了,还带着一双儿女和娇柔美妾,一下就给她气病了,这会郭家可是一团乱糟糟。

据说这姑娘一怒之下,叫人拆了后院,好好的亭楼玉宇,炸毁填了池塘,从前花园也都用废石头都磊了起来。也许只是这孩子的气话,可一日之间,也不知哪个这么大胆,动作也快,竟然在将军府真的做出这等事情来。

沈家这三子,其实与郭敏都很熟。

这要从徐家说起,自古徐家出才女,也有流言说徐家女兴国,从太祖时候就愿娶徐家女,后来竟然有若生徐家女,必进宫的习惯,这种情况一直到郭敏生母徐雪初,才被打破。

想也是历尽了兴衰,后徐家又生子留白,再无出女,才真正断绝了这一段佳话。沈江流从前是徐家部下,与留白表哥更是亲如手足,徐敏才是个小婴孩时候,她舅舅舅母十分喜爱她,常接她母亲过府小住。

徐留白继承了他父母的血性,年少就投入军中,后来两年一直随沈江流出外保家卫国,不想十八岁重伤差点不治,之后性情大变,还与沈家结了怨,几乎断了与沈江流的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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