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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青梅出墙来(116)+番外

那个一直问他话的,是宫里的一个小太监。

竟然如此敷衍,什么时候,一个小太监也能对他咋咋呼呼的了,徐留白自嘲地笑笑,也不在意这小太监问着什么,只是看着她。

“你是谁?”

“……”

他声音实在难听,一出口,那小姑娘这就抬起头来,他扫了两眼,终于想起来是谁了。

郭家被赶出家门的拖油瓶郭柔。

徐留白有些莫名:“你怎么在这里?”

这时候,适当地想起那小太监的声音:“徐留白,你可认罪?”

他继续看着那小姑娘,终于勾起了唇角:“是这样啊,她是来作证的吗?”

林大人也曾是旧识:“郭柔可以作证,你通敌陈国细作,边疆布防图也交给了她母亲,后来流入了陈国……”

沈家人来的是沈江流,他对于这些指控都充耳不闻,目光淡淡落在大牢之外,墙边露出来的一抹白上面,不由得有了片刻的失神。

耳中尽是他们责问的声音,他一直沉默,直到听见他们又加一条罪责,问罪通敌卖国与郭家通气,这才回神。

徐留白只是笑:“郭守义已经死了,郭家无后,你们还要赶尽杀绝吗?不必再审,也不必再问,通敌就通敌,卖国就卖国,我认命就是,与郭家无关。”

他声音不高也不低,不卑也不亢。

只叫这些人都怔住了,原来以为这次审问也不过徒然,甚至还会用刑也说不定,但很显然徐留白看透了一切,甚至连抵抗的意愿都没有。

外面那人还没有走,徐留白只觉疲惫:“林大人,这些罪我都认,但是你们现在回去复命好吗,我想和故人说两句话。”

说话间,外面那抹白就走了过来,沈江沅也同样的一身白衫,这就站在门锁之外。

见他大有要进来的意思,他又转过身去,重新面对了墙角。

男人做了个放心的手势,几个人都退了出去。

沈江沅双手负在身后,站在了他的身后:“留白,你后悔吗?”

徐留白嘶嘶地笑,声音更哑:“大公子不后悔就好,留白与你告个别。”

他握掌成拳:“我以为你要与我交代后事。”

留白叹息:“见你一面,已没有遗憾。”

沈江沅看着他露出的一小截后颈,实在着恼:“没有遗憾了?难道你不惦记你爹娘,不惦记你表妹了吗?你现在是认命了,生死都看淡了?”

言语间,竟有恨意。

徐留白看着墙角,心情不错:“我爹娘自有追寻,而郭家虽然已失兵权,但是郭敏你们动不了,既然人人都有人照顾,我生我死,又有何惧呢。”

沈江沅也叹着气:“你若……”

未等他说完,人已拒绝:“我不。”

军队入京之时,少年骑乘高头大马上面,百姓夹道欢迎,就在众人的拥簇当中,他俊秀的脸微微扬着,目光不时在人群当中扫过,一时间风光无限。陈国派来使者议和,公主和亲,皇帝割地,十六岁的安逸王李刃,又有了新的封地。

过往百姓无不议论纷纷。

郭敏也在其中,她亲眼看着她的少年成长为这样一个人,深感安慰。

不过她的注意力并非全在他的身上,徐家军的信鸽已经有三个月未来了,表哥徐留白音信全无,怎能不惦记。

她目送李刃离开,见也无半分徐家人的影踪,这就转了身。

青天白日的,郭敏浑身发冷,她匆匆赶到四叔府邸,见身后无人,这才敲门走了进去。看门的护院说他出门未归,她这就坐了前堂,耐心地等候着。

这一等就到了晚上,四叔回来的时候已经快到酉时,郭敏一直在屋里徘徊,只待他一回来,立即迎上前去,男人听到她在这里,也是一脸急色。

“四叔,怎么样?”郭敏急道:“有没有我表哥的消息?”

“现在情况不太好,”男人看着她,一脸愧疚:“我求了如夫人,才从二皇子那套出话来,说是徐留白通敌,被秘密押解返京了,应该比小王爷先回来的,却不知被安置在哪了。”

“为什么?”如夫人就是二皇子从外面带回来的女人,她那种不祥的预感越发地强烈:“我表哥原来在边关,也没有什么别的动作,怎地突然通敌,平白冤枉人,还押解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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